对于梁盏这个有没有取得人家同意的问题,她爸最终还是含糊着没有回答。

于是梁盏也就理所当然地觉得又是她爸一头热,挂断这个久违的电话之前,她还特地多交待了一句:“您同我随便说说也就算了,别到时候见了纪同光也这么冲人胡说啊。”

梁父:“……”

他现在有点明白纪同光当时为什么会那么说了。

他忍不住问自家闺女:“那你呢,你现在对小纪大概是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梁盏反问。

“人好歹也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难道你还看不上?”

梁盏一听,当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道:“这不是看不看得上的问题啊爸。”

一通电话打到最后,父女俩都觉得对方还是那么说不通。

然而再怎么觉得说不通,挂上电话后,梁盏还是要为家中二老订酒店。

考虑到这回纪同光的父母要一起过来,看酒店的时候,她特地截了几张图发给纪同光跟他商量。

纪同光还在县城工地上,每天忙得连冲澡时间都在打盹。

他看到梁盏那几条夹在他工作群间的消息时,差不多已是第二天凌晨。

尽管手脚酸痛眼皮打架,但他还是非常认真地看完了她挑的几个酒店,末了选出两个,把名字发了出去。

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刚回消息,对话框上方便显示起了“对方正在输入……”,看着屏幕,他困意消去了大半。

半分钟后,梁盏发了消息过来。

她问她为什么是这两家,这两家相比其他几家似乎没什么优势。

纪同光:“我看了酒店内部照片,只有这两家的逃生通道是符合标准的。”

梁盏大约没想到理由居然是这个,先是回了一串省略号给他,又说:“行,那就听你的,我去订,你把纪叔叔和孙阿姨的**信息给我下?”

两人就这么迅速地给父母订完了酒店。

解决完这件正事,话题又不可避免地转向了到时候可能要两家人一起吃个饭上来。

梁盏说:“你是不是还得请假啊,我感觉你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

他说对,是很忙,不过假还是请得出的,不用担心。

说来奇怪,分明他们是拿着社交软件打字交流,但看到纪同光这句话的时候,梁盏竟能分毫不差地想象出他若是开口说,该是何种温柔的语气。

她想了想,回了一条注意身体过去。

不消三十秒,他便把这句话送还给了她。

他说:“你才该注意休息,这都快两点了。”

梁盏说我这是特殊情况。

“我导师之前让我帮忙改一篇论文,我给忙忘了,现在只能熬夜赶工。”

纪同光先前就听她说过她毕业后偶尔也会回学校给她导师代课的事,现在听说她在帮人改论文,顿时更加惊讶:“你这毕业了和没毕业有什么区别?他为什么不找别人?”

梁盏解释:“因为他现在招的学生专业水平都不怎样吧,估计都看不太懂他写的论文,别说改了。”

纪同光:“???”

一会儿看电脑一会儿看手机实在是麻烦,加上这事要说清楚也不容易,想了想后,梁盏干脆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她说你要不困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讲我们师门的八卦。

纪同光:“……行啊。”

其实他很困,对她的师门八卦也没那么大兴趣,但他很想听她的声音。

梁盏说:“我以前一直觉得我导师是按专业成绩来选学生的,因为我上面几届,全系成绩最好的几个几乎都被他招走了,包括我这一届也是。”

“但读研二那年,我帮他审名单的时候,发现我误会了,他这人比我还颜控,每年都选长得好的,只是之前几届恰好长得好的成绩也好罢了。”

“他还振振有词,说我们搞正畸的,要是自己长得不行,那给人治病有啥说服力,病人一看你自己都这么丑,我干嘛要按你的方案整!所以形象真的很重要。”

纪同光:“……”

他说我居然觉得挺有道理?

梁盏:“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他看脸招生也不可能每次都运气好啊,我有个比我低两届的师弟,长得跟金城武似的,但是临床操作一塌糊涂,我之前带过他几次,每次都濒临窒息你知道吗?”

“最窒息的是,现在他在他同级之间,水平居然还算中上层的。”

“就这群人,能给我导师改论文就见了鬼了。”

“那你师兄师姐呢?”纪同光问。

“混得好的大部分已经在业内有了名气,人也忙,在各种交流会上都能和他平起平坐了,他不好意思继续使唤。”梁盏开始诉苦,“我就不一样啦,还在用他的名气拉病人,他使唤起来一点压力都没有。”

“这么惨的。”他翻了个身,同时不自觉地放软了语调。

“也还好啦,我毕业之后,他也帮了我不少。”梁盏改完倒数第二页,瞥了一眼屏幕右下侧的时间,“哎,我还是不打扰你休息了。”

“没事。”这回他说的是实话,“我现在反正也睡不着。”

“怎么了?工作出问题了吗?”以梁盏的一贯思路,能联想到的首要原因便是这个。

但她在安慰人上一贯词穷,想了半天也只有一句十分干巴的你别太担心。

纪同光鲜少听她用这么局促的语气说话,一时有些想笑。

他否认了这个猜测:“没有,我工作挺顺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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