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领叶家虽然展的不错,周边地区到底是鱼龙混杂了些。为了两个女儿的安全,燕沼便将两个女儿都送到紫月烟罗城去,还派了不少人以策万全。
再怎么万全也有不能全的时候,比如说今天……
两个什么事都没有的闲人,燕秀安和月念初也只能每天再城里玩耍。叶倾风炼制城池的时候,那一山一水都是精心布置,还有各种有趣的小设备。
玩起来,那自然乐呵的很,月念初尤其玩不腻这些。燕秀安总说是小孩子玩的,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架势十足的端着。
知道的是三统领家的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霸刀领的正牌公主。再加上出来人人都尊称一声公主,便越惯得燕秀安不知道东南西北,经常在外横行霸道。
月念初时常要给燕秀安收拾烂摊子,燕沼心中自然有着计较,越宠爱着月念初。燕秀安非但不曾有丝毫收敛,反而成天在外面惹祸,并且惹的更起劲了。
昨个燕秀安吃过晚饭便离开,心情似乎特别好,连一贯的挑挑拣拣也不曾有。吃完饭就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反常到了极致。
旁边的侍女就问月念初,话语中带着些许厌烦。“小姐,你看是不是派个人跟上去,免得二小姐再闯什么祸。”
“谁看得住她?”月念初笑着说了一句,随后便回去了。
侍女有些奇怪,平日里月念初是生怕燕秀安出点问题,今个燕秀安明显有事情,月念初非但不着急,语气中还有着几分嘲弄。
这可不像是个心疼妹妹的人,不过到底与她们这些佣人无关。主子家两位小姐争风吃醋那点事情,她们就算是在下面看得再怎么明白,不是也只有装傻充愣吗?
颇为不屑一顾的撇撇嘴,侍女自个就回房间睡觉去了。她自然清楚月念初为什么非要找她这么个侍女,自然是因为她有一个最难得的毛病,嘴碎什么都爱往外说。
只是这么多年下来,有些事情彼此心照不宣就可以,没有必要闹得人尽皆知。她不蠢,总是出去替月念初抱不平,说着说着也能够觉出点味来。
每次都是这样,燕秀安出去惹麻烦,回来燕沼准备教训闺女,而后月念初拼死拼活的拦下来,帮燕秀安把事情摆平。虽然月念初总是表现的单纯美好,但那个单纯的人有这能力。
说她心思叵测也可以,但有个问题藏在心里头很久了。要说月念初为什么每次都能把事情平息下去,却从来没想过好好教导燕秀安,甚至从来没有能力阻止。
据说少主在走之前,已经千交代万交代,燕沼必须好好教导燕秀安。可是每次燕沼教导燕秀安的时候,月念初都明里暗里的拦着。
仔细观察了好长一段时间,侍女反倒渐渐的闭嘴。有些事情可以往外说,但是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说的。她固然是嘴碎,可也不是傻,更不能看着燕秀安被这么“坏”下去。
至少不能通过她的嘴坏下去,这样她会于心不安的。
第二日月念初起来的极晚,早晨八点多才醒来。要知道月念初保持着良好作风,一直都是五六点就起来了。今天起得这么晚,让侍女越的疑心。
照例走进燕秀安的房间查看,月念初表现的和寻常并没有什么不同。直到侍女前来此处汇报,昨天燕秀安出去之后一去不回,月念初方才有些着急。
一方面命人寻找燕秀安,一方面命人立刻联系上燕沼,自然又是一番哭诉。直到旁边的侍女灵机一现,说出一个陌生的地址。
没二话,月念初有些慌张的拿起旁边的纸巾,胡乱在脸上擦了一通。“父亲,我现在就过去,先把秀安找回来再说。”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月念初敲开了叶鸿疆的大门,与此同时叶倾风立刻联系上还在紫月烟罗城的异族。让他们以最快度前往,随后皱着双眉。
当真是有些奇怪,燕秀安为何会一夜不归,月念初又为何哭成这样。
“是什么人会在紫月烟罗城闹事,总觉得其中有些问题。”叶焚荒都觉得奇怪,这事情也出的太巧合了,一夜不归这才多大点事。
月念初这般兴师动众的,令人莫名的不爽。
实在是分身乏术的叶倾风,只能够看着叶烈濯。“还请烈濯公子和三叔一同前往查看,若是无事自然最好,说不定是燕秀安想嫁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