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动手,一张金网从天而降,降下梵文打在她身上,她定格在逃跑的动作,骤然血肉横飞!
凌越准备出剑的手一顿。睁开眼看到满地大块小块的血肉,震惊,“苏纪冼,你这小破网到底什么来头!”
苏纪冼把网收回来,本来金光灿灿的网此刻变成灰白色,不由心疼:“金冈网是一位得道佛修所制,最克邪修,邪修所负的孽障越多,攻击越狠,消耗的灵力越多,金冈网里的灵力都是我爹的,本来还能用几十次……”
凌越没耐心听他解释,急奔到花绘面前,“喂你……”注意到她一身光溜溜地坐在池子里,脸腾地起火,赶紧背过身,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给她,“穿上!”
她勉强披上衣服,血流过多加上放松下来,眼前一黑昏过去。
“小绘!小绘!”
花绘缓缓睁眼,看见绾芳坐在她床边,美眸红肿,似乎狠狠哭过一场,见她醒了猛地扑上来抱住她,“小绘……”低声呜咽。
她还有些茫然,看见凌越和苏纪冼也在,又看了看绾芳,张口:“没事太好了。”话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沙哑无力。
苏纪冼道:“你脖子的伤口深,伤到声带,修养半个月才能好。”
“哦……”她摸了摸脖子,不痛,摸上去很光滑,突然想起绾芳的脸,连忙看去,见到她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只剩下一道拇指粗的浅褐色。
绾芳注意到她的目光,慌乱地捂住脸,低声抽噎。
凌越不耐道:“别哭了行不行,都说了过几天就没了。”
绾芳不理他,默默抽噎。
“绾芳的伤口久了些,没法立刻恢复,要多过几天。”苏纪冼见花绘异常惊讶,特意解释道。
“这、这个药……有没有多,能不、能给我一点?”她紧张地望着他。
苏纪冼不解,“你的伤已经好了。”
“不是我,是我的哥哥,他的脸被坏人烧坏了,所以我想……”
“你哥哥伤了多久?”
“几个月。”
他摇头,“那没什么用了,这个药对越新的伤口效果越好,但隔了十天以上就和普通伤药无异了。”
她闻言沮丧低头。
“只是伤口倒不用太担心,等你哥到了筑基,洗髓伐骨,伤口基本就没了,再不行到了元婴还能重铸肉身。”
好像是这个道理呢。她忍不住高兴起来,哥哥那么厉害,筑基元婴肯定没问题。
“还笑,没见过你这么弱胆子还那么大的女人,我们晚来一步你就死了知不知道?”凌越的手指就差没戳到她鼻子上。
绾芳身子颤了颤,紧紧抱住她,“对不起……谢谢……”
“嘿嘿。”花绘死里逃生还救了朋友,心里特自豪,无视凌越的冷嘲热讽:“谢谢你们及时赶到,虽然比我想的要慢。”
他气得跳起来:“面粉后面都被风吹散了,我们能找过来你就应该谢天谢地!”
“嗯嗯,太谢谢了。”
“你!”
苏纪冼好奇道:“你怎么想到这办法?”
“不是我想的,是我哥哥从古人传记里看来的,告诉我遇到危险就用这个办法,他一定会赶来救我。”
绾芳眨巴朦胧泪眼,“感觉你哥哥很厉害啊。”总听她提她哥哥怎么样怎么样。
“嗯,我哥哥是全天下最厉害的男人!”她骄傲地昂起下巴。
“哼!”凌越撇嘴,“那是你眼瞎不知道更厉害的男人在哪里。”挺了挺小胸膛。一如既往地被花绘无视。
苏纪冼这时突然走开,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
他打开来,里面是两颗滚动的眼珠。
花绘惊得往后一缩。凌越和绾芳倒是没什么反应,凌越还伸手戳了戳,软噗噗的还有弹性,嫌恶道:“你什么时候多了这癖好?”
“这是榧目,能迷惑人心。”
“有什么了不起,迷惑人心的法宝多了去,只要行正坐直,什么妖魔鬼怪都迷惑不了我。”
“榧目不是法宝,是一种寄体,寄生在人的眼珠上,寄主的修为越高,榧目能力越强。没人知道它怎么出现,但可以夺取,杀了寄主,自己取而代之。我爹说过,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除了迷惑人心外应该有别的作用。”
“媒介。”绾芳突然道:“我看了一眼黑色小鱼就感觉不对劲,醒来的时候正在被那邪修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