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林无道不是从正门进入第二医院,而是回避着摄像头,从一个角落翻入第二医院的围墙。
随后,围绕着刘安所在的住院楼转了一圈,心中牢牢的记住了楼层的布局,接着是安静的等待着。
而在晚上十点左右,刘安强悍的提前苏醒了。
当时,黄裳坐在床边,正无聊的玩着手机,忽然听到病床上传来一声痛哼。
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刘安微张着眼睛,眉头紧皱,满脸痛苦不堪的表情。
黄裳愣住,不但不惊喜,反是满心慌乱和错愕,其中原因,不言而喻。
不过,还是马上叫来了医生。
值班医生仔细的查看了刘安的情况,询问着刘安的感受,刘安一一回答,并没有胡言乱语或答非所问,只是回答的时候慢了一拍。
黄裳默默看着,真有些想不通老天爷怎么如此照顾刘安,竟然把那20的机率送给了他……
医生随后的话证明了这点,他告诉黄裳:手术很成功,暂时还没出现术后不良反应,你多注意你丈夫的情况,有事马上通知我。
几分钟后,得到消息的薛国安赶来了,询问起案发当晚的情况。
刘安断断续续讲了一遍。
薛国安终于知道了整个过程,只是,并没有获得新的线索,仅得知了两点:
一是,羊小苟确实不是和蒙面人一起进屋的,整个过程中,看不出羊小苟与蒙面人是否相识。
而且,羊小苟只打了刘安一拳,并没有构成致命的伤害。
这一点,和羊小苟自首时说的一样。
二是,蒙面人的速度非常快,身体的柔韧性异乎寻常,对时机的把握十分精准。
这让薛国安越发肯定对方是个职业杀手。
随后,薛国安又询问道:
“你最近有没有与谁闹过矛盾,或是,得罪过谁吗?”
刘安闭着眼睛想了一阵,摇头道:
“没有,就那天晚上和黄静娴闹了点别扭,当时就是薛队处理的。”
薛国安当然记得这事,甚至之前曾怀疑过那个蒙面人是不是林无道,但马上就否定了这种可能性,说句不夸张的,哪怕林无道跑到薛国安面前告诉他:我就是那个蒙面人,只怕薛国安都会当林无道耍他玩。
没问到对破案有利的任何线索,薛国安十分郁闷的离开了,病房内剩下黄裳和刘安。
刘安不断痛哼着,而每次一回想起那晚的情况,便满心惊恐不安,总觉得那个蒙面人随时都会冒出来,会要了他的命。
他催促着黄裳赶紧去请一堆保镖来,要二十四小时保护他。
如果真这样做了,那刘安自然安全了。
但黄裳心怀不轨,之前就已经和刘全商量好了,即:如果手术后刘安真的没事,那就趁他不能活动的时候,暗中下手。
而如果真的请来一堆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那就没有下手的机会了。
因此,黄裳不会这样做,她忽悠刘安道:
“你弟弟已经请了保镖,暂时请了四个,他们就守在病房外,你不用担心,很安全,你如果觉得四个不够的话,那明天再多请几个来。”
“当然不够,再请六个来,要日日夜夜保护我,钱花多点都没有关系。”
“好,天一亮,我马上给你弟打电话,让他再请六个来。”
其实,门外根本就没有保镖守着,甚至,黄裳巴不得那个蒙面人今晚就来。
刘安并不知道黄裳在骗他,听到有四个保镖在外面守着以后,心中安定了许多,开始全心全意的痛哼起来,偶尔恶狠骂上几句,说着要找出蒙面人,把他碎尸万段之类的狠话。
直到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刘安才昏昏沉沉睡着了,毕竟刚做完手术,精气神都亏损严重,加上疼痛的折磨,更是耗神,根本无法久撑。
病房内安静了。
黄裳等着刘安睡沉以后,才蹑手蹑脚走出病房,有意走远了一些,马上给刘全打电话,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刘全。
刘全很淡定,劝慰黄裳不用担心,多的是机会下手。
挂断电话以后,黄裳回到了病房,无聊玩了会手机,开始犯瞌睡了。
强撑了一会儿,撑不住了,试图趴在床边睡一会儿,但完全不是滋味。
而病房内只有一张床,没有地方可睡。
最后,她出了病房,到隔壁病房看了看,发现里面没有病人入住,床空着,正合她意,当即往床上一躺,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林无道一直在等,等到凌晨三点多的时候,他动了。
先是从安全通道上到三楼,拉开门,从门缝中看向刘安的病房。
很好,病房外没有警察,也没有其他人。
接着,他拉开门,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斜对面的洗手间,再进男厕所。
先把厕所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人以后,才搬过垃圾桶,放在空调口下,随即,爬到了垃圾桶上。
空调口的格栅板是扣口,轻轻一用力,便取下了格栅板。
先把格栅板放进通风通道内,再两手抓着通风口边缘,钻进了通风通道内。
把格栅板装回,顺着通风通道朝刘安的房间爬去。
之前早已熟悉了楼层的房间布局,因而,清楚刘安的病房位置。
爬了四分多钟,到达了刘安的房间,通过格栅望去,看到了病房内的情况。
只有刘安一个人,正沉睡。
这一次,林无道先把病房内的情况仔细看了一遍,设想着各种有可能出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