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道强形压下了心中的愤怒和冲动,安抚起母亲的情绪。
相比起林无道来,他母亲无疑是受伤最重的人,若是林无道回来得再晚一点,那她十有八、九会被凌 辱,真到了那一步,那她如何活下去!?
而刘安仍在外面骂着,口不择言,尽是污辱和骂祖宗的话。
还不止如此,他打起电话,开始叫人。
看来,这事还没完!
差不多一刻钟左右,两辆小车飞驰而来,冲到刘安身前,一脚急刹车停下。
接着,车上下来了九个人,年龄都在20岁到30岁之间,穿着和神态都很歪门,一眼便能看出不是正道人士。
为首的一人和刘安说了谈了几句,然后,十人气势汹汹的冲进了林无道租住的屋里。
林无道的母亲已经停止了哭泣,看到来了这么多人,马上站在了林无道身前,既有拦着林无道之意,更是护着林无道。
母爱溢于细节,哪怕她不堪一击,但要想动他的儿子,除非她死了!
林无道自然也看到了这些人,相比其他母亲来,他还认识那九个人的头目。
他叫孙大勇,外号锋刀,是这一带很出名的混子,不用说也知道,他带来的人,也是道上的混子。
这可不是羊小苟和黄满贯可以比的,因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真要比较的话,那羊小苟和黄满贯只能用“小打小闹”或“过家家”来形容。
而且,这孙大勇一直是羊小苟的偶像,他常常梦想着能混到孙大勇这种程度,手下有狠角色,走到哪,别人都用畏惧的眼神仰望自已。
回到正题。
林无道试图站到母亲前面,认为应该是自己护着母亲才对,但他母亲用力把他扒到了身后。
刘安说话了,手指林无道,呲牙裂齿道:
“就是这杂种拿刀子砍我,勇哥,麻烦把这杂种揍得爹妈都不认识,最好是打断他两条腿,放心,出了事我担着,这片的片警跟我关系不错,大不了送这杂种去医院躺几个月。”
又被骂杂种!
林无道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真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斩了这畜生。
刘安和孙大勇都在盯着林无道,前者正要再骂几句,后者已冷笑道:
“刘老板,出了事你担着,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放心动手,绝不会事后不认账。”
“那就好,不过,也不怕刘老板不认账。”
说完这话后,孙大勇吩咐道:
“王兵,涂烈,你俩去满足刘老板的愿望。”
“好的,勇哥。”
王兵和涂烈从孙大勇身后走出来,满脸森冷的朝林无道母子走去。
林无道母亲的脸色已经白了几分,惊慌喝道:
“你们不要乱来,我已经报警了。”
实际上,她并没有报警。
可有意思的是,她才说完,忽然传来了隐约的警笛声,越来越大,明显是在向这边靠近。
王兵和涂烈不由得收步,看向孙大勇。
孙大勇阴沉着脸,最后还是说道:
“先等一等。”
虽然刘安说了出了事他担着,但孙大勇知道现在是什么形势,他可不想因为这点芝麻大的事送兄弟们进警局。
而且,他已经带着兄弟到场,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刘老板都必须支付劳务费用,那何必找钉子碰。
至于刘安,刚才确实说的硬气,但一听到警笛声,立即怂了几分,哪还敢鼓励孙大勇办事。
警车确实是朝这边奔来,很快便到了屋前,车上下来三个警察,快步走进屋。
带队的是西区分局的小队长薛国安,他一踏进门,立即瞪着孙大勇,喝问道:
“你想干什么?”
孙大勇冷哼了一声:
“呵,薛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站在这里什么都没干,难道还犯了法?”
“孙大勇,我警告你,你不要给我生事,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晦气!”孙大勇不以为然的回应了一句。
“你……”薛国安气得眉毛挑起,忍住了怒火,直接一个字送给孙大勇:
“滚!”
“好,你是薛队,我听你的,我滚。”
孙大勇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随即拍了拍刘安肩头,说道:
“刘老板,不是兄弟们不办事,而是薛队不让兄弟们办,没办法,只好走人,另外,最近兄弟们开销很大,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刘老板是不是应该支援一下?”
“一定一定,等会我再跟勇哥联系,不会让兄弟们白来的。”
“仗义,以后刘老板如果再有其他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走。”
孙大勇带着他的人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等孙大勇等人走后,薛国安盯住了刘安,问道:
“怎么回事?”
刘安马上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堆着满脸笑容给薛国安递烟,嘴上说道:
“薛队,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惊动你。”
薛国安没有接他的烟,直接把他的手推开,不耐烦道:
“别啰里八嗦的,说事。”
“是是,是这样的……”
刘安说出了林无道拿菜刀“追杀”他的事,还夸张的亮出了背上的伤口,至于事情的起因,被他说成是:他来要房租,林无道的母亲黄静娴想少房租,且故意勾 引他,他没把控住,结果被回来的林无道撞上,便有了后面的事。
无耻啊,恶心!
黄静娴连忙否认,道出了真实情况。
刘安当然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