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着世间,越是令人向往的东西背后定是藏着常人无法承受得了的代价。
我向来都不觉得皇上是个简单如面上一样和善之人,他对苏墨辰和薛曼青两个活生生的人,竟然赐了他们阴阳蛊,动用了皇家禁\毒,这种毒与其说是给他们的惩罚,不如说是只想让苏墨辰知晓拒绝他的下场是什么,只是这个下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些,所以皇上只是一味对不服从他的人想来不喜留活口。
而我和师兄的关系皇上兴许已经知晓了,否则不会派那些刺客过来暗杀我,而我的身份皇上自然也会知晓,那么乐家的一举一动肯定也在他的监视之下。
如今明上是因着乐家在宫里的娘娘身受盛宠才会的来这么多的好处,但谁能不察觉出这暗中的端倪,这么多年皇上为了不让乐家在大梁生意越做越大,牵扯的行业也越发地多,暗中定也动了不少手脚,否则,依照爹爹和几位兄长的才能怎么可能还是今日这般不温不火的样子。
这事我必须得回去之后告诉娘亲,我已经很多年没和爹爹他们说过话了,这么多年就好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长,那些曾经的欢笑就像是前世的记忆,怎么感受都觉得不真实,不过怎么也是一家人,而今爹爹在帮着师兄,不管是不是因为我,总是要小心才是。
至于那个陈公子,这种人,留着何用?
那陆公子眯着眼。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精光,小声诧异道“今后谁还能敌得过乐家?”
陈公子撇撇嘴,喝了一小口轻声且得意道“所以我说择个明主。比自己累死累活好太多了”
谈话声在陈公子的昏昏欲睡中渐止,陆公子一副心事重重小声告别之后,便离开大堂回了客房。
而前脚这陆公子刚走,在陈公子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厮,小声地唤了声“公子,陆公子已经走了”
我夹着鱼肉的手顿了顿,凝眉转头看去。果真这陈公子听到小厮的呼唤便醒来了,面上毫无方才的醉意。眼睛清澈澄明,甚至比一般人都要铮亮。
唯有一个念头闪过,那就是这陈公子是装的,这人说话滴水不漏。演技虽说不如唱戏那般浮夸,但却是拿捏地恰到好处,他这般买卖力演戏到底是何意?
旁边小厮闪着明亮的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陈公子,疑惑道“公子,你近来路过的地方都会这样说自己是乐府的下人,这样真的好吗?有失公子的身份?”
说到底,原来这位自称为是陈公子的男子,竟然不是乐府的人。他到底为何要冒充是乐家的人,他既然不是乐家的人,又为何知晓这么多机密?既然身份是假的。那么所说的话,实在不得不叫人怀疑。
此时,夹着菜的筷子被人推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手中夹着那快鱼肉的筷子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萧玄毫不掩饰地拨着我面前的这盘鱼,示意我吃饭要专心些。
我撇撇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嘟囔:我要是有你那么好的耳力。倒也不用这般三心二意了。
萧玄也不理睬我,淡淡地吃着饭,惹得一旁的夜筠和曦儿眉目间尽是笑意。
一旁的陈公子不似方才那般冒失,浓眉一挑“做好我交代你的事,别的不要多问”
那小厮微微一愣,恍然大悟道“难道是殿下…”后就自觉自己说漏了嘴,受到陈公子的怒意地目光赶忙住了嘴。
他们继不继续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太大差别,这不过就是借助谣言对乐家施压,从而得到抑制师兄的目的,显然他们口中的殿下自然是皇子,不过不管是哪家的皇子,都是师兄的对手,这点必须要防。
想到此处,不由自主地转头看了一眼依旧稳当当吃饭的萧玄,因为现在是特殊时候,我也没有办法告诉师兄,现在唯一指望就只有萧玄了。
一顿饭,我几欲开口,萧玄总有法子叫我住嘴,我琢磨着兴许也会有人偷听到我们谈话,才百般阻挠我。
吃饱喝足,马车里受冻挨饿之后忽然松懈下来,只想洗个热水澡,赶紧滚进被窝好好睡上一觉,不过很多事在你纠结苦恼的时候,便会跟着有旁的烦恼一起跟着纷至沓来。
路过一帮一眼看上去就是土匪样的桌子旁边,夜筠便被无故拉住了手,有胆拉住夜筠手的是位满脸络腮大胡子横眉瞪眼一脸凶相的彪悍男子,咧嘴大笑道“姑娘脸色不好,看来是没吃饱啊,大爷请你怎么样?”
所谓粗人大致就说的像他这种,人长得粗,声音粗,说话也分外粗俗的人吧。
这人声音分外洪亮,引来了不少人,停筷看热闹,也有些人嘴上没停,眼睛不住地朝我们这看来,低垂着头,眼底扫过这桌人,显然个个身材魁梧,怕是就仗着这身材胆子才会这么大吧。
只是看上去就像是光有胆子,没脑子的人,他们兴许以为我们这即便萧玄再厉害不过也就只有他一个男子,似乎眼里只有夜筠妖娆妩媚的身姿,从来未曾想过她即便是细胳膊瘦腿,一样功夫不浅么?
光是余光扫过几个面容镇定的护卫,那些人眼中似乎准备着看好戏的样子,想必也是看出来夜筠伸手不错。
夜筠这女子说怪也怪,说正常也很正常,她平时特别喜欢陪人演戏,一旦演上了还就出来那角色,此番被人拉住了手,她娇嗔地对着旁边绷着脸的萧玄“相公,我都被人调戏了,快把那只手躲了喂狗”
萧玄本就不喜欢陪着夜筠瞎闹,而此次路上天寒地冻他似乎也不像多生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