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过了八珍豆腐,南玦的筷子陆续伸向其他菜,嘴里不断咀嚼着食物,等到碗底的米饭见了底,才意味未尽的放下筷子。
嗯···
其实还想吃,但吃不下了。
吃完饭,南姝简单收拾了一下,过后,武贰来了客厅,单独跟南姝谈了话,交代完岛上的一些问题才离去。
南姝也无事,就和南玦待在别墅里聊着天,等到夜深的时候,南玦自觉上楼睡觉。
别墅外,天已经彻底凉了下来,也许是因为下午天气转(阴y)的原因,今晚的风格外的大,岛上植物很多,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透过别墅外映出的灯光,树枝被压的东倒西歪。
南姝坐在客厅里,手里正捧着一本书,听着别墅外传来的呼呼风声,皱起眉,头从书本上抬起将书本摊开顺手放在桌上,站起(身shen),走到窗户边,往窗外看了看,狂风大作的模样被收入眼中。
看了几秒,南姝收回视线,一一检查起了门窗,等到所有门窗都关好之后,收起桌上的书本,上了楼。
先去了隔壁南玦卧室看了眼,见南玦睡得香甜,南姝又轻手轻脚的关上门,退出卧室,去了自己的房间。
浴室灯光呈米黄色,南姝洗完澡,推开浴室门,一股(热re)气弥漫出。
南姝脚下穿着软拖,(身shen)上裹了一件墨绿色的丝绸睡袍,杏眼水光潋滟,肌肤被(热re)气蒸过,白亮水透,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后,时而有细小的水珠沿着细腻如雪的肌肤划过,流过小巧漂亮的下巴,再顺着玉脖流入锁骨处,在墨绿光滑的丝绸睡衣上消失。
南姝拿了一条干净洁白的毛巾,细细擦着自己的发尾,黑亮的头发上的水珠被吸收,湿漉漉的发尾渐渐擦干。
擦完头发,南姝白嫩纤细的手指拿起黑齿梳,穿过细软半干的长发,慢慢变得整齐光滑。
梳完头,南姝关了灯,上(床)睡觉。
别墅内陷入安静,岛上,狂风时而掀起,平静的海面上卷起道道浪花。
···
海上的风好像尤其的大,一阵狂风刮过,掀起三尺海浪,漆黑的夜色里,三艘船只正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摇晃着,风越大,海浪越大,不时一个浪花打过去,像是漆黑夜里出现的张牙舞爪的恶魔大口,意图吞噬着面前三艘晃((荡d)的小船。
呼啸的风声伴随着剧烈的海浪声,三艘小船上,陆陆续续的谈话声传来。
“怎么办?”
“不能飞回去,这是苍海条约上明令(禁j)止的,被利斐检测估计会倒打一耙。”
“那怎么办?他们可都受了伤···”
“谁让··失散···”
说话声淡了下去,没争执多久,船上的人好像下了决定,发动小船,调转船头,朝着茫茫无际的苍海面上行驶着。
海浪袭来,那艘小船随着波浪起起伏伏,无数次都要被浪花拍打的歪向海面,但又无数的(挺tg)了过来,速度奇快的在海面上行驶着。
不多时,漆黑如墨的压抑夜空上一道闪电劈来,随着轰鸣的雷鸣声,滂沱大雨冲泄而下。
狂风暴雨,海浪无边,一直摇晃的小船终于显露出几分狼狈来,在怒吼的海面上颠簸摇晃。
暴雨惊醒了睡梦中的南姝,撑着(身shen)体耳边的风雨雷声穿过脑,南姝掀开被子,赤脚走在地板上,来到窗边,掀开窗绸,看到窗外大雨倾盆的样子皱了皱眉。
转(身shen),不放心的去隔壁房间看了看南玦。
大(床)上,南玦盖紧被子,红扑扑的脸蛋露在外面,双眼阖上,显然睡得真香。
南姝摸了摸他的脸,温柔笑起。
又在房间内看了南玦好一会儿,见他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南姝才站起(身shen),安心的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了灯,继续上(床)睡觉。
别墅里最后一盏灯光熄灭,再次融入到黑沉沉的夜幕里。
(床)上,南姝闭起眼,慢慢沉睡。
时间慢慢过去,夜幕依旧黑沉,苍海上的海浪翻滚着,那三艘小船的踪影却渐渐的消失。
“快,坚持一下,穿过中分海线就好了。”
“到时我来连线岸上驻守军官”
“尽快。”
小船又行驶了数百米,成功穿过中分海线,进入联邦领土。
小船上有人当即用军用智脑连线联邦苍海驻守军官。
智脑响了三声后,屏幕暗了下去。
又试了几次,船内传出急躁的声音“海面上风雨太大了,根本无法发出通讯波。”
“继续前行。”喑哑的嗓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三艘小船继续前行着,等到天光微熹,漆黑的夜空泛出鸥蓝时,一直守在甲板附近的人终于看到了前方的韦赫巴岛。
“快,我们去哪。”兴奋的声音难掩焦急。
极速前行的小船在海面上飞驰,不久,成功抵达岸边。
岸边泥泞,却让成功靠岸的三艘小船上的人舒了口气。
终于到了。
船舱打开,一双双湿透的脚踏出,黑色筒靴,裹着军绿的宽松长裤,裤子已经湿透,皱成一团,紧贴在(身shen)上,上半(身)在每个人(身shen)上,一团军绿混在一起,看不清原来的样子。
“呼哧呼哧——”
“呲——”
“嗯——”
喘气声痛呼声闷哼声此起彼伏。
“再坚持一下,很快的。”张蛮出声,看着周围脸色苍白虚弱不已的战友,眉头打成一个结。
岸上,几十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