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百川和青山相互看了一眼:“小兄弟?她可不能当小兄弟。”
宋启平很奇怪,反问道:“不当小兄弟难道还能当大哥?”
青山指着玉百合道:“你看他穿的披风,红色的,还绣着花呢。”
宋启平道:“那披风不是你给她的吗?”
青山反问:“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给她这件披风?”
“你再说我不喊你哥了。”玉百合说道。
青山“切”了一声:“你喊我哥我还得求饶呢。”青山平日里对玉百合是客气也不客气。
玉百川凑到玉百合的耳边小声说:“这么提示都不明白,可见你的脸现在有多脏。”
玉百合气得干瞪眼。
玄黄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跟着她一块默默地看着铜锅里的菜。那锅里咕嘟咕嘟的,饭菜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山洞。
……
第二天,玉百合感到脸上有一阵阵的温热的小气流,她睁开眼睛,看到玄黄正盯着她看,鼻孔里呼的气全都喷在了她的脸上。
这一次人与狗对视的时间很长,林玉亭又重新感觉了一下,没错,玄黄就是今世的孙博伟。
天哪,这怎么可能?
玄黄见玉百合醒来,高兴地又是蹦又是跳,尾巴摇得把山洞里的灰尘都扫飞了起来。
玉百合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睡在厚厚的干草上,除了身上穿的披风,身上还盖了三件披风。
——洞里只剩下她一人。
她起身后,想起昨晚哥哥说的话,看到自己的小铜盆里有水,便洗了脸,用手帕擦了擦,敷了些益母草泽面膏保湿,然后对着铜镜梳头。
梳洗完毕,玉百合走出山洞,转过岩石,走过小路,爬上了一块大石头。
山里的冬天空气清新而寒冷,玉百合不由戴上了披风上的风雪帽。昨天因为骤然困在山里,心里紧张,顾不得看山里风景。今日心情大好,便四下欣赏起来。
她并没有主意到远处,三个人各抱了一捆干柴回来。
虽然大雪过后已经好几天了,但是山里的积雪并未融化干净,而且,原来融化的雪水结成了冰柱,又大又粗,从山上一层一层的像毛发一样顺了下来。铺天盖地的白色,冰雕玉砌的世界,高远而壮观,洗涤尘心。
“真好看!”玉百合忍不住的赞叹。
“是的,真好看!”宋启平的声音。
“冰清玉洁。”玉百合对面的一座高山,那山上的冰柱更是壮观,冰柱与冰柱挤挤挨挨,上下层之间也挨得相当紧密。
“对,冰清玉洁。”宋启平说。
“它真像冰瀑。”玉百合说。
等了一会,没声音。
玉百合这时才回过头来,她看到宋启平看着她,万分震惊,疑惑中隐隐还有一丝欢喜。“启平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宋启平显得有些尴尬,他身后,青山开玩笑说:“刚才百合在夸冰瀑,你在夸什么?”
玉百川笑道:“他得适应一阵,我们做饭去吧。”
宋启平脸有些红,也转身要回山洞。玉百合叫住了他:“启平哥,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宋启平也不回头,向前走了两步说:“你是不是个女孩?”
玉百合看了看自己的红色披风,还猜不准是他看出来的还是哥哥和青山告诉他的,但是现在,宋启平都不正面和她说话了,让她很不舒服,便问:“我是女孩你如何待我?我不是女孩你又如何待我?”
宋启平想了一阵,说:“你不是女孩我当兄弟待你。”
“那我是女孩呢?”
“我不知道。”宋启平说完也进了山洞。
玉百合没有想到真实身份的暴露竟让宋启平对他的态度前后来了一个大反转,对身边的玄黄说:“玄黄,你说这人怎么能这样?我是男孩女孩你都待我是一样的,对吧?”
玄黄汪汪了两声,也不知是听懂还是没听懂。
玉百合在外面又待了一阵,感觉没意思,也进了山洞。她看到宋启平在拨弄火,并未看她,便走到玉百川的身边悄悄地问道:“哥,是你们告诉他我是女孩的吗?”
“就你穿这一身,脸一洗,”玉百川说道,“还要我们告诉吗?傻瓜才看不出来。”
“那现在该怎么办?”玉百合问。
“这事你问我?你该问他,问你自己。”玉百川推得一干二净。
玉百合看到宋启平没有看自己,便走到自己的小包袱旁,悄悄地拿出铜镜照了照,不是和以前一样的脸吗?她在昨天之前脸都是干净的。她把铜镜揣在怀里又跑出了山洞。她把镜子摆到一个角度,戴上风雪帽,发现她的仆人装束在披风下根本看不出来,只能从她的红帽子里看到一张朦胧的美丽的面庞。
玉百合重新进入山洞,在宋启平面前站住,看着宋启平添材,但是宋启平添材的动作和昨天似乎不太一样,有那么点紧张。“你为什么不看我?”玉百合问。
宋启平愣了一下道:“我忙着呢。”
玉百川和青山看到玉百合单刀直入也吃了一惊,一时也没干涉。
“是不是我变成女孩你就不看我了?”玉百合步步紧逼。
宋启平看起来很是尴尬,躲又躲不掉,便说:“我怎么可能老是盯着一个女孩子看?”
玉百合想起昨天碰到小莲的事,便说:“你昨天不就盯着一个女孩子看了吗?”
宋启平更是尴尬,说道:“那不一样。”
玉百合心里有点生气,问:“我和她怎么不一样了?她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