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镇外,西边十里的小村子,小溪村。

一间穷途四壁的茅屋,阴冷潮湿。屋里南墙搭着一截土炕,上面铺着草席。炕上放着一张短腿小桌,桌子上点着一盏煤油灯。

一个样貌普通的男人,赤膊着上身坐在炕沿边,在他的胸口上,有着一道一尺长的伤口,鲜血不断地流出。借着微弱的灯火,男人面色坚毅,双手一点点配合着动作,缝合伤口。

溥**缩在屋内漆黑的一角,瞪大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个挟持了自己的男人。心中忐忑,惶恐不安。

“别看了,出去给我打盆水来。”

许久,男人把自己胸口上的伤口缝好了。他抬起头,看着缩在角落的溥**,沉声说道。

溥**缩在墙角,不回话,也不动身。就那样全神戒备的盯着他,像是在做着无声的反抗。

“不去么?”

男人嘴角露出一丝坏笑,眼神玩味的看着溥**,道:“我可是给你吃了毒药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不想要解药啦。”

溥**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暗自咬牙切齿。

她被眼前这个陌生男人抓住,从清水苑一路‘钻地洞’逃到这里。一路上,每当她要掏出**雾偷袭对方的时候,他都是拿给她吃过毒药这事来威胁她。让她束手束脚,受制于人。

“哼!”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溥**冷哼一声,怨毒的瞪着男人,不情不愿的走去了外面打水。

少许,溥**端着一盆清水回来。

看到她手里的水盆,男人脸上不禁漏出狡黠的笑容。

“嗯,放下吧。”

溥**心里更狠。被人这样呼来喝去,简直就像仆人似的。可是自己身中剧毒,不听对方的话,自己又没有任何的办法。

哐当!

溥**气愤的把水盆往炕上一放,水花震荡,溅的到处都是。继而气呼呼的回到漆黑的墙角,生闷气。

男人也不恼火,看着溥**无可奈何的气恼模样,反而觉得甚是可爱、有趣。他挟持溥**不过是一时兴起,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被他抓来的小姑娘,却是有着非常古灵精怪的一面。

她一路不吵不闹,看似十分乖巧听话,偶尔还会漏出畏惧的可怜模样。可是仔细观察之后,他方才发现,在她乖巧羸弱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股子坚韧和倔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跑,甚至意图谋害他。

男人拿起一块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沾着盆里的清水擦拭胸前干涸的血迹。他的动作细致入微,以免感染伤口。

溥**走回阴暗的墙角,看着男人细心的动作,突然开口道:“你什么时候给我解药?”

“急什么,你中的毒三天之后才会发作,现在连一天还没到呢。”

男人头也不抬,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做着自己手里的事情。一会儿功夫儿,一盆清水就被血渍染红,他放下手中的布条,很是自然的说道,“再去换一盆水。”

溥**憋屈的百爪挠心,看着男人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她恨不得冲上去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同归于尽。

“你先给我解药。”溥**冷声道。

“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男人转过头,看着墙角的溥**,语气戏谑的道。

“我呸!”溥**怒急,“你算什么狗屁的救命恩人呀。那些混蛋还不都是你这个混蛋给引来的。”

说到救命,溥**就一肚子火。

在清水苑客栈的时候,男人原本是让溥**帮他挡住搜查的人。可是好死不死的,来人居然是云联拍卖行的爪牙,其中带头的还是白天和她有过过节家伙。这倒好,差点把她害死。

最后关头,虽然他及时出现救了她,可是追根究底,罪魁祸首还不是他本人。现在居然还有脸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自居,还要不要脸了。

“呵呵。”

男人讪笑一声,也不多加辩解,道:“好吧,都是我的错。我清洗完伤口就给你解药,这总行了吧。”

“哼!”

溥**气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闷声闷气的走过去,端起血水染红的水盆转身欲要往外走。

就在这时,外面漆黑的院子里突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哈哈,不知名,你小子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呀。”来人一步迈进茅屋,看着坐在炕沿边上的男人,大笑道。

深更半夜,昏暗的茅屋里光线模糊,忽然钻进来一个陌生人。而且这人走起路来脚跟不着地,一跳一跳的。

突然听到声音,溥**顿时心下一惊,根本来不及看清来人是谁,一转身,手里端着的一盆血水直接就泼了过去。

“哗!~”

“喂,你干什么!”

来人惊叫一声,一跳多高。险之又险的避过了‘狗血淋头’的悲剧,可是大半盆脏水还是浇到了他下半身的大腿上。

“哈哈哈~”

坐在床沿边上的男人,也就是‘不知名’。看到来人狼狈的模样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活该呀,‘土包子’。让你平时走路不出声,这下长教训了吧。”

转过身后,溥**这才看清来人的模样。

来人是个一米五几的小个子男人,但是他的腰围却是横向发展的严重,猛地一看,就好像是一个圆滚滚的肉球。

除了滑稽的体型之外,这人更是几乎将人类所有能想到的缺点都集于一身了。小小的脑袋,短粗的四肢,巴掌大的一张脸上,油油腻腻,把本就不太清晰的五官,挤成了一团,就像是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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