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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饿吗?会渴吗?”

陶思眠循着声音偏头,便见黎大佬拿了一大堆饮料零食堆在桌上。

见小姑娘看自己,黎嘉洲也不急,他挑了其中一袋,不急不缓地撕开包装,仔细卷了边再递过去,他咳一声,耳根微热,喉结微滚:“诶,那个,你要不要吃块小饼干……”

刚才黎嘉洲搬凳子的时候,室友宋文信怀疑自己眼睛瞎了,听到大佬后面的问话,他怀疑自己耳朵聋了。

可他更没想到的是,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谢谢,不用。”陶思眠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

更玄幻的是,黎嘉洲不仅没冷脸,还状若平常地强调了一下手:“别客气,试试吧,这个牌子的饼干还蛮好吃的。”

“我知道,”陶思眠认同,“我只是对巧克力味无感,我喜欢抹茶和奶油。”

“我有个朋友也喜欢奶油和抹茶,”黎嘉洲不敢相信地收回手,“可我从来都没试过,下次试一试。”

这个牌子本就小众,陶思眠很少碰到两个口味的巧合,难得补充道:“我个人感觉巧克力味可可粉放得有点多,所以……”

黎嘉洲:“那你试过草莓和海苔的吗?”

从两人说话开始,程果讲台词的声音开始变小,接着,越来越小。

陶总和黎大佬两台制冷机碰在一起话这么多倒是其次,他就不明白了,都是奖学金说位数的理性经济人,不聊对冲基金量化交易四大offer,在这里说什么小饼干?还饼干什么味儿???

陶思眠向来是有什么事说什么事,“嗯”一声回答,冷淡得一如往常。

黎嘉洲对上程果复杂的神情,不解道:“要吃吗?自己过来拿。”

说着,他还掩耳盗铃般体贴地侧了侧身:“大家都过来拿吧,别客气。”

————

许意菱买个水上来,惊喜地发现演员们都进入了状态。

片场拥挤嘈杂,而传说中很难相处的黎大佬非但没生气,还和陶思眠姿势一致地倚在桌边看进度。

“还剩多少?”许意菱等在拍的这条过了,才开口。

秦夏和陶思眠看完回放,秦夏道:“最后一镜。”

速度在控制之内,许意菱松一口气,给剧组人员发之后的日程表和水。

陶思眠看许意菱有些心不在焉,递了个眼神过去。

“没事,看到盛文杰了,”许意菱扯扯唇角,“我走得很快,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就一股不可描述的尴尬。”

盛文杰是许意菱男朋友,两人的恋情在剧组不是秘密,但陶思眠没接许意菱的话。

反倒是程果八卦道:“你和盛文杰冷战快一周了吧?还真能见面招呼都不打?要我说你们谈了快三年了,有什么事情不能摊开说明白?”

摄像道:“今早上盛学长还问我许学姐在不在组,我听学姐的,说没在。”

“这很对,”秦夏勾着摄像小弟肩膀,转而道,“自己做错了事,让女朋友说原谅就原谅?他盛文杰以为自己是哪块剁椒鱼头。”

女主道:“秦导现在说话颇得陶总精髓。”

陶思眠敷衍但配合地抱拳。

大家啃着零食,热热闹闹的,两个话题中的人物却是看着对方。

陶思眠是个坚定不婚不恋的独身主义者,也是旁观者。

许意菱大一谈了七个男朋友,大二开始便一直和盛文杰在一起,她和男方彼此多少真心陶思眠看得明明白白,可有的事情别人说再多都没用,一定要许意菱自己经历了才知道。

而许意菱天生有察言观色的本事,盛文杰早就被她抛之脑后,她留意到宋文信听剧组人聊天的时候有认真听,可黎嘉洲听的时候,眼神不住一次落在陶七七身上……

傍晚六点半,剧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许意菱给程果他们道谢,程果说“小事”,黎嘉洲给剧组一人拿了一盒小饼干。

其他人受宠若惊,纷纷道谢收下。

黎嘉洲最后一个给陶思眠,陶思眠摇头拒绝他。

黎嘉洲温声道:“没吃过的不一定难吃,说不定会打开新世界大门。”

不是难不难吃的问题,是陶思眠不喜欢集体主义,更不习惯被别人赠与。

她笑了笑,正要回绝第二次,一只手从黎嘉洲手里拿过小饼干塞到陶思眠手上。

“知道你脾气,但大家都收了,你就当给黎大佬一个面子。”许意菱暗示陶思眠道谢,秦夏几人接连附和。

陶思眠眉头紧了一下,想想不是什么大事儿,便道:“谢谢。”

不知道这是她今天第几次给自己道谢,可她每次说,好像都有和前一次不一样的感觉。

她说,谢谢。

黎嘉洲跟着程果他们站在门口送剧组离开。

黎嘉洲反复嚼着这两个字,心坎上像爬了只蚂蚁,热热麻麻的,他喉咙忍不住滚了滚。

楼梯上。

有几个人把饼干拆封了,议论说好吃。

秦夏赞同:“黎大佬好像没有说的那么坏脾气,就是话不多。”

他话还不多?陶思眠奇怪地睨了一眼手里的饼干,思绪淹没在大家“钵钵鸡”“火锅”“烤肉”的晚餐投票里。

而寝室。

黎嘉洲刚关上门,便对上室友颇有深意的笑脸。

宋文信:“不是说拿份资料歇会儿就走吗?你这歇会儿可歇得有点久。”

黎嘉洲:“我马上就走。”

“别急啊,”程果拦住他去路,“不知道是谁,平常桌上东西动都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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