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煌想打,龙崎可不想打。
当初他以为自己实力超群,可以碾压许多人,结果反被龙煌给碾压了。
现在还想让他在众人面前再被碾压一次?
不可能!
当下他立刻表态:“既然父亲说了照规矩办,看来是很想给龙煌机会了,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与小辈动手,免得有欺负之嫌,龙君之位,我自行退让就是,免得你总把我当恶人。”
以退为进,这是龙崎能想到的唯一应对之策,而这样的表态,无疑也让他看起来很有些洒脱的样子,至少不会是被揍下龙君之位的。
“叔叔真客气啊,不过,我不需要你让!”可惜啊,龙煌才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人前羞辱机会,当下又顶了上去:“咱们龙族都是凭实力说话的,所以,谁赢,谁就坐上龙君之位!除非,叔叔你是不敢和我打!”
将军!
你拆了一招,他又将军,龙崎感受着那些投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只能死撑着应到:
“好,你既然这么希望打一场,那就如你所愿,不过我希望是在一个月后,因为那样才有足够的时间,让所有脉系的贵族都能亲临见证,这你总不会咄咄逼人到也不乐意吧?”
“就依他的意思吧!”此时辇车里传来了龙尊的声音:“有些事,大家一起见证了,也省的日后争争吵吵的。”
龙尊之话看似说的是龙煌和龙崎的比斗之事,但龙煌却明白,祖父指的其实是关于内部清患的事。
如今龙崎寻着借口拖时间来应对,但恰恰也是一个好借口可以把各处的贵族全部聚集到一起,让他能好生清查一下,所以倒也算是瞌睡递枕头,他自是乐意的。
“祖父都这么说了,那就一个月后,我们好好较量一下好了。”龙煌说完冲着龙尊所在的辇车招呼:“爷爷,我和云依坐你的辇车可行?”
“来吧!”龙尊怎么可能拒绝?
于是在百官的震惊中,龙煌就这么带着一身白的妻子一同走向了龙尊的辇车。
白,真够扎眼的,特别是光照下,微微泛出的金光,让这对璧人看起来有种清冽的贵气,与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同。
车驾归向龙宫。
当龙煌和靳云依在百官与臣民的注视下,与龙尊同辇而归于龙宫灵台时,这份高调,就已经让大家都明白,现在谁得龙尊之心。
而一归去之后,龙煌就带着靳云依搬进了他父亲当年所住的东宫之殿。
于是,他尽管还不是龙君,却已经从气势上,夺了龙崎的势。
而龙崎,一派我不和你争的样子,龟缩了起来,看起来特别像“我招惹不起你,我躲还不行吗?”
但事实上,他明白,这一个月的期限,就是他最后一击的时间。
……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龙煌一回到龙宫里,就带着靳云依开始了串门的日子。
表面上,看起来就像是为了结交势力而四处拜访,串门,拉帮结派的。
但事实上,他是观察和探查着这些人的情况,以求找寻出“内患”的蛛丝马迹。
可是半个月,他身后追随了一帮子向他表忠心的人,却没瞧看出什么端倪来。
而龙尊的身体似乎开始不大好,一连好几天都没上朝听奏,只是一睡再睡。
“老爷子装的还挺有那意思的。”
龙煌不知龙尊的身体其实真的不好,他一直坚信龙尊的身体好的不得了,并认为老爷子这是配合他在装病。
所以听闻之后,也曾到老爷子跟前询问过两次,但都因为在心里认定了是演戏,因而根本没怎么上心,只是觉得老爷子演的特别到位。
比如那满屋子的药气,他那潮红色的面容,还有略显促短的呼吸,当让他相信,自己的演技来自于家族遗传。
当然,让他如此没有警惕到龙尊是真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老爷子一直都关切着,那些贵族们往龙宫来聚的情况,以及他探查的进展。
所以龙煌都注意那些去了,也更加的忽略了龙尊的身子在每况愈下的事实。
而龙尊自身,也没在意,只当是柔依说的那样,身体出现的对药性的强效反应,因而他自己也没当回事。
但在他们不当回事的时候,龙崎已经在悄然动作。
他在西宫密室内,通过自己早先布置下的联络方式,筹划,安排着一切。
……
终于,一个月的时间到了。
在还有两天就是约定的比斗之日时,各路贵族终于都到齐了。
龙煌也把百官都造访了个遍,依然没有发现谁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么说来,百官是没问题的了?”
龙尊窝在金灿灿的钱堆里,只露出一个脑袋来看着龙煌言语。
“目前看来应该是,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接下来清查的重点就是贵族和叔叔了。”
龙尊闻言,巨大的龙头向外伸了一些,弄得金币哗啦啦的响:
“你怎么还盯着他?他是出手狠辣,野心不小,可是他是一心想上位的,怎么会出手损伤龙族?咱们龙族若是灭绝了,他还当什么统治者!”
龙尊的话不无道理,但龙煌却是摇头说到:“爷爷,你这么想就错了,一个人要是野心超过了自身能负担的能力,还不肯放下,那就会铤而走险,便有可能引狼入室的。”
龙尊闻言叹了一口气:“好吧,我承认你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可是他被你拉下龙君之位后,也会丧失各种调度的权利,应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