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士成不置可否,闭上眼睛想了几分钟,这才睁开,不急不缓的问道:“说出你的理由。”
魏季尘不慌不忙的回道:“聂帅,如今立
见尚文退守草河口,兵法有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倭人一路夺城掠地,如入无人之境,早就使得他们松懈下来,万万不会想到我军会反击,此乃其一。”
魏季尘伸出两个手指头,继续说道:“其二,如今外面积雪甚厚,虽然对行军速度有所影响,但是却有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黑夜如白昼,正是夜袭的大好时机,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属下暂时只想到此两条,还请聂帅多多考虑。”
聂士成lu出一丝微笑,拍了拍手,说道:“不错,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子杰这句话老夫甚为赞同,原本老夫就准备主动出击,只是怕众将士持不同意见,不过听到子杰今日之言,老夫也就彻底放下心来。”
原来聂士成也早就起了反击的心思,难怪他在听到自己说要反击的时候,并没有lu出太大的诧异之情。
“看来聂帅是早有考虑,子杰拾人牙慧,多此一举了。”魏季尘摇头叹气说道。
“行了,子杰你表情也只能骗骗殿甲,少在老夫这里装傻充愣了,要说,还是这场雪下的好啊,不但缓解了倭人进攻的势头,更是让我们得到了偷袭反击的机会,明天就是第七天,子杰你的预测也是一一应验,不知往后的天气能够再推测否?”聂士成一脸期盼的样子看着魏季尘问道。
推测个啥天气,这只不过是自己的托词罢了。
魏季尘苦笑两声,说道:“聂帅,小子又不是神仙,怎么能够时刻推测出天气来呢,此事不过是偶尔为之,各种因素hun合在一起,才能确定,其中缘由复杂,不是三言两语之间就说得清,总之,小子是没有办法推测出经后的天气来。”
聂士成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并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现在听到魏季尘亲口否认,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他马上便收拾好了心情。
“老夫太过想当然了,既然如此,子杰你就先下去做准备,老夫拟从各部挑选j兵两千余人,夜袭草河口,在老夫命令到达之前,你不得泄lu半点消息。”聂士成一脸郑重的说道。
“这是自然!”魏季尘拱手起身告辞。
魏季尘走后,聂士成便把自己几名心腹幕僚召集起来,准备制定出详细的作战计划来。
驾,驾,驾!
在通往赛马集的小道上,两骑飞奔而来,那骑马的人不顾道路因积雪变得泥洼不平,不断催促着坐下的战马。
“来者何人?”眼看着就要进入赛马集了,道路的一端忽然闪现出一队人马来。
骑马之人并未回话,而是从怀中掏出令牌来,阻拦众人松了口气,接着双方对上了暗号。骑马之人连马也未下,一拉缰绳,快速朝前狂奔而去。
马蹄j溅到了一名刚才出声阻拦的军士脸上。
“真是晦气,这大高岭来的人难道是急着去赶死?”军士一脸不满的说道。
另外一名穿着什长衣服的军士责骂道:“休得胡言luan语,看好前面的路。”
被责骂的军士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心下想道: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雪,难道倭人还会来进攻吗?
不多时。
大帐内,两名骑兵已经定定的站着。
依克唐阿拆开未开过封的密件,拿出一张信纸来,上面的章印确认无误,纸张上面的字确实狗屁不通,不知所云。
依克唐阿并未意外,按照事先约定的九章推理之术,他马上便勾画出来有用的字句。
最后组成一句话:明晚子时袭草河口,望将军配合进攻连山关,聂士成。
依克唐阿先是一愣,接着微微一颔首,笑道:“回去告诉聂士成,老夫知道了,就如他所愿。”
两名骑兵并未多问,而是起身上马,又急急而走,朝寿山部所在驻地而去。
到晚膳之前,聂士成便已经得知了依克唐阿和寿山两人确切的答复,两人都无异议,这让聂士成松了一口气。
聂士成虽然名为东路军总统领,但是依克唐阿和寿山两人所属为镇边军,可不是他管得着的,几人都是平起平坐,好在,此二人并非昏庸无能的胆怯小辈。
中**队的动静并未引起倭人的注意,他们只是认为聂士成趁着大雪天不能作战,而及时调整这部署,巩固战线,为下一次的防守做好准备。
立见尚文万万没有料到,一张大网即将撒向他。
草河口日军指挥部内,参谋长小正树人,联队长西岛助义等人赫然在座。
第十旅团长立见尚文跪坐在最前面,拿着桌上的情报,一脸无奈的说道:“想不到竟然会一连下了六天大雪。”
西岛助义叹了一口气,说道:“士兵多有冻伤,要是御寒之衣物再不到达,恐怕他们会有所怨言啊。”
小正树人点点头,一脸担忧的说道:“师团长阁下刚来电报不久,让我们自己先行解决,一批大衣毯已经在来往此地的路上,不日就能到达。”
立见尚文眯着眼睛说道:“派遣少量士兵去支那人的村庄收集御寒之物。”
所谓的收集,便是抢、劫,奈何倭人太过凶残,大多数村庄的村民早就人去楼空,没有给倭人留下任何一点东西。
顿了顿,立见尚文走到挂在最前面的一幅军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