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贰朗跟随在李恪的后面,看见了李恪是毫不在意的模样,孙贰朗忍不住的道:“殿下,恐怕是那个张靖远,有一定的后台,我看他今天的样子,面对着您,似乎是还有后手的样子,”
李恪点点头,孙贰朗虽然是一个武将,但是在看人看事方面还是很细致的,李恪抖动了一下缰绳,道:“他只是一个木偶而已,等到了明天,狄知逊将他缉拿起来,正主就要出来的时候,长安县衙的大刑不是他那种人能禁受的起的。”
说完策马缓辔而行,自言自语道:“渭河的浮冰马上开了,看来关中和河北的流民也要渡河而来了,以后要忙起来了。”
孙贰朗没有注意到李恪的话语之中的意思,只是,李恪今日在县衙之中和在酒楼之中的事情,仿佛是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一样,但是他看起来难道真的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吗?
看到了李恪在前面,自己连忙跟了上去。
又见到了老夫子,虞世南看着李恪,李恪站立起来,看着李恪的笑意是一闪而过,摆摆手道:“殿下是刚刚受了伤,就不必如此多礼了。老夫在你眼中就是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吗?”
虽然是几日不见,这老头还多几分幽默之色,对于李恪多了几分发自于内心之中的赏识,在一旁的李泰看见了虞世南的神色,开口道:“先生,这样说就是错了,天地君亲师,老师乃是我们的楷模,三哥虽然是带病之躯,但是这人伦大礼是不可废的。“
言语之间,俨然是在教训李恪的样子,看看李恪露出了得意的样子,李泰在虞世南的面前,一向是很得宠的,这和李泰自己的才学也有着关系。
李恪瞥眼看了一眼,一个毛孩子也想着教训,自己,道:“四弟,长幼有序,你还是做好的自己的事情,有不懂的事情,你三哥也不会看着你的笑话,老师是照顾我的身体,这一番心意被你给误会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李承乾在一旁看着两人斗嘴,向着李恪道:“三弟,这几日东宫之中事物繁杂,我派人送去的东西收到了吧。“
李恪对于李承乾不敢托大,李承乾是国之储君,站起来,道:“大兄关爱,三郎铭记在心。”
“四弟,可是送去了什么东西了?”李承乾突然对李泰问了一句,李承乾对于李泰有一种说不出的厌烦,两人在骨子之中总是相互的敌视,这一点,从在从长孙皇后身边就已经是开始了。
李泰听见了李承乾的话,脸红了起来,自己在李恪受伤的时候,根本既没有注意到这些,被李承乾一下子问起,自己也尴尬了一下,道:“我是刚刚得知三哥受伤,所以好未曾是去给三哥送去什么东西。”
李承乾呵呵笑了两声,不在说话,颜色之间丢李泰是有不屑之意,李恪看着两人,淡淡的道:“如此小事,根本就不值得四弟挂怀的,请太子殿下不要在追问了。”
虞世南看着三人打完了招呼,才道:“三位殿下,日后是要主管一方的,熟读经典,诸位,今日,我和几位一起来学一下《《论积贮疏》。
李恪的心加快的跳动了一下,看着虞世南的目光之中闪烁了许多,今日虞世南是故意要学习这篇文章的,虞世南是李世民在秦王府的时候的崇文馆的大学士,和褚亮两个人是李世民在政策方面的顾问,难道是自己前几日对于李世民的进言,李世民已经和褚遂良虞世南几个人商议过了。
自己找出了贾谊的这篇文章好好的读了起来,李泰在一旁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对于这篇文章,他是非常熟悉的,虞世南今天是突然之间提出了要学习这篇文章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贾谊本人是英年早逝,在李泰的心中对于贾谊是有些不在意的。
一个时辰之后,虞世南咳嗽了两声,几个人的声音停了下来,看看三人的眼色,虞世南道:“而今,关中疲惫,在来读此文章,不必知道诸位殿下是有何感悟呢?”
李恪和李泰都没有说话,依旧是把目光投向了以前的李承乾,李承乾面色肃然,站立了起来,恭恭敬敬地道:“天下疲惫,从贞观一年以来,已经是三年的时间,正是和贾谊所说的,‘即不幸有方二三千里之旱,国胡以相恤?卒然边境有急,数千百万之众,国胡以馈之?’而今就如父亲所说的,在天下之间设置义仓,让天下之人在丰年之时进行储蓄,灾年的时候在拿出救灾正是有备无患而已。”
虞世南点点头,李恪也点点头,李承乾作为太子,现在在虞世南的指导之下还是比较勤奋的,这一番见解也是难得,其实大多数时候,也是这样做的。
李泰看见了虞世南的赞赏之意,也站立起来,看了一眼李承乾,道:“‘国之本,民也,廪实而知礼节。民不足而可治者,’为君为主者,贵在把民众放在心中,天下之物有量,而国君要之志奢侈之风,汉文帝修一座露台,花费四十两黄金而不为也,而又文景之治,隋炀帝为在天下之主,为了迎接突厥使者。十里之外尽用丝绸缠树,奢侈糜烂,未几而亡国,国君若是能以节俭持国,则是国家之幸运,”
李恪不得不用对李泰也刮目相看,这家伙读书是举一反三,而且竟然是拿隋炀帝来做对比,这分明是蔑视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是隋炀帝的外孙,他是有意的。斗争无处不在,自己真是小心了。
正在思索之时,虞世南看着李恪,道:“蜀王殿下,臣愿闻高见。”
李恪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