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觉得今日真的是开眼了,笑了一下,在小贤子的担忧目光之中,夹起了一块,完全是没有平常海鱼的腥味,带着淡淡的清香,显然是下面的香柔叶的气味浸入了其中的原因,点点头,道:“我在宫中之时,就认为之宫中之物,已经是天下之绝品,现在看来是天下之美食,果然是隐藏天于下民间了。”
几个人听到了李恪的夸奖,都各自伸出筷子品尝了一下,都在心中赞赏着,李道宗看着几个人吃的是如此的开心,慢慢的一道道菜的介绍了下去,李恪跟着品尝者,真的觉得这个李道宗放下了郡王的位置,和他们一些小辈周旋,真的是很难得。
李道宗喊了一声,“给贵客倒酒,有如此之佳肴,岂能无酒,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李恪看着李道宗的样子,早就有人给几个人上了器皿,打开了酒瓶,一个浓郁的酒香就已经是扑面而来。
自己向着酒杯看去,酒杯玉色碧绿,边缘带着淡红的颜色,握在手中,带着一个温润的感觉,仔细看去,橙色白色紫色相互交映。里面的酒是淡淡的金黄色,摇摇晃晃之中,让人不忍心喝下,李恪压抑着眼中的惊异之色,缓缓的道:“果然是大手笔,竟然是玛瑙杯子,”
李道宗不点声色将杯子举起道:“兰陵美酒,琥珀杯子,高朋满座,夫复何求。”
李恪在这一刻是彻底的服了,这家伙就是享受主义者,李道宗看着李恪无语地看着自己,心中有一些得意,道:“来,来,来。我与诸君共饮此杯,才能不辜负此等佳肴美酒。”
李恪等人都举起酒杯来,品了一口,看着满桌的佳肴,将酒杯拿在手中,李恪真正感受到,今日李道宗为了招待自己,真的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花费了一番心思。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了,淡淡地道:”王叔,佳肴美酒,本是人人都喜欢的东西,可是这些东西就如同是鱼刺在哽喉之中,难以下咽,王叔可有这种感觉?”
李道宗放下了酒杯,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沉吟了片刻,道:“殿下虽然年纪不大,真是让我大为吃惊,若是下面的人能办好事情,又何可让我舍去这一张脸皮呢?”
看着李恪看着自己微笑不语,接着道,“殿下也只是十三岁的年纪,但是殿下的谋略和胆识,还是让我不敢在冒险了。”李道宗看着李恪认真地道。
“王叔真的是客气了,王叔是皇族亲属,又是勋臣,谁敢让王叔冒险呢?”李恪也不焦急,淡淡的道。
“聚福园的印子钱都是我的,但是我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居然是把钱放给了做千牛卫的人,更没有想到是居然是被你还了债务之后,是居然还敢报复你。只是这些事情,我都是不知道,但是这笔钱确实是我的。”李道宗叹息了一声,目光之中是无奈之色,将目光放在了李恪的身上。
李恪见他说的如此的清楚,点点头道:“原来是如此,难怪是王叔是如此的焦急,大唐的律令,皇族不准放债,王叔的处境,孤是理解的。”在刹那之间,又恢复成而来那个清冷明睿的蜀王殿下。
“殿下若是真的在要查下去的话,那么我也就只有自己明日去陛下面前自首了……”
李道宗话还没有说完,听了李恪厉声道:“王叔,你是喝醉了不成!”
李道宗呆在了那里,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李恪大发雷霆。呆呆地看着李恪。
“都是一些奴才做出的事情,难道是还没有等谏官们参上一本,王叔就往自己的身上揽吗?父亲最恨那些不成器而贪财的亲属,王叔不能因为是几个奴才的事情,而坏了自己在父亲心中的位置才是。”李恪看着李道宗的目光之中对多了几份凝重之气。
李道宗不语,心中暗道;“说的是轻巧,只是你现在是抓住了这件事情不放,连聚福园的掌柜都已经是被你抓了进去,刑部的官员若是顶不住我的话,我又怎么能够独善其身?
放下了酒杯,摇摇头,道;:‘殿下是有所不知啊,只怪是我为人贪心,那个聚福园的东家若是不能脱罪的话,一定诬陷于我,来减轻自己的罪责的,即使是事情有真相大白之时,只是怕那些人三人市虎,而玷污了自己的名声啊!”
李恪看着他差点是没有笑出声来,你是什么人啊,大唐的刑部尚书啊,敢诬赖你吗?一个小民开什么玩笑呢?自己也不多言,叹息了一声,道:“浊者自浊,清者自清,不知道王叔是不是有是好的主意呢?我自然是不忍心看见了王叔在困境之中。”
听到了李恪这样说,李道宗终于是神色放松了许多,今天忙到了现在,就是等着李恪的这句话呢,脸上是露出白了痛心的样子,道:“只要能够惩办了那些真凶,让殿下出气,保持皇家是体面,就任凭殿下来处置。”
李恪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道:“王叔,这皇家的体面可是由宗人府来管的,王叔,难道要案子转到了宗人府吗?”
李道宗可是吓了一跳,宗人府是什么东西,本来是没有事情,那些是有职无权的人还不容易抓住而来一个机会,怕是要往汤里扔了一颗老鼠屎,道:“殿下,这是刑部之事,怎么敢劳烦宗人府呢?你要什么结果,就和属下明说好了,让属下也有一个应对才是。”
两人在言语之间躲避不已,迂回往来,终于是说道了正题之上,李恪的脸色严肃起来,只是十三岁的面容之中,带着几分锐利。
“好,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