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打量半晌,岑文本看着李恪的反应,这个李恪在太极殿之中,想要学习侠客,隐居与世外,自己在他的目光之中看的很清楚,分明是要以退为进而已。
李恪坐下之后,看着一脸怡然之色的岑文本,真的是生出了几份敬佩之意,身居陋巷之中,能够做到不卑不亢,言辞如常,不是每个人能做到的,点点头,道:“岑大人真是君子,孤今日方才知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是什么意思,如岑舍人这般!”
岑文本摇摇头,道:“殿下谬赞了,若是能够家有千金,我也愿意好好的享受一下,只是身为臣子,不能辜负了圣上的嘱托而已。”
李恪不在说话,这些话怕是只有这等熟读儒家经典的人能够信奉。在皇家之人为了皇位,这些仁义道德和自己是靠不上边的,从古到今的那个位置根本上就是由鲜血染成的。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岑夫人上而来茶水,看着岑夫人满头大汗的样子,岑夫人道:“这是刚煮的茶,请殿下品茶一下。“
李恪双手接过,没有料到是这大唐喝茶之时,就如同是做汤一样,需要煮,自己慢慢的品了一口,好有着一股淡淡的咸味,完全是另外的一种味道,在看茶碗之中也看不见什么茶叶,自己思索了一下,就已经是明白,经过了煮的茶,已经那个是将茶的味道完全的煮出来来,就像是后世的凉茶一般了,自己品了一口,与岑文本对举一下,抿了一口,又轻轻地放下。
岑文本看着李恪的举动,自己点点头,李恪的举动是十分的文雅,能够将自己的身份暂时的放下,自己在内心之中也是赞叹了一下,这个皇子举止有度,只是不顾忌讳来看自己,若是被李世民知道了,会如何看待自己,
“岑舍人,父亲命我听命你,我今日前来是要先恭听一下岑舍人的看法,明日还是要做什么准备,请岑舍人直言就是。”
岑文本思索了一下,不知道,这个李恪今日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吗?沉吟了片刻,道:“不知道殿下是如何为自己看待自己的身份的?”
李恪看着岑文本看着自己的目光,道:“舍人是主管全局,我肯定听从舍人的吩咐,将事情全力完成,至于太子殿下的事情,我不敢妄言。”
岑文本看着李恪的诚恳的样子,点点头,李恪对于自己的定位是一个肯于去服从自己命令的人,道:“若是如此的话,那么派殿下来做什么呢,随便派一个人就可以了。”
李恪沉思了一下,道:“在长安之中,就怕是一些官员有舞弊之时,所以是让我和太子殿下监督此事吧。”
岑文本笑道:“恐怕不只是这样吧,陛下也希望是通过这件事情,来锻炼下你们的对于政事的能力,殿下,还是想一下自己在前几件之事上,让太子不能有所施展,若是在以后这种能够让储君一展才华,才是正道。”
李恪没有说话,李承乾是注定了不可能在大唐的舞台之上有所作为了,。难道自己真的是要韬光隐晦吗,沉吟了片刻,道:“天下苍生尽皆看看长安之中的你我,我本无心无这等声誉,只是请舍人直言,要孤做何事情,至于太子的风头,我只是做好自己的事情,自然是不会,与太子争抢也就是了。”
岑文本看着里面的面色之中的坚定,自己心中知道已经是不能在劝告李恪了,想着李泰也去了洛阳之中安置流民,道:“这些流民在关中已经是疲惫不堪,若是在这长安之中,只怕是那些官吏,对于他们会苛刻许多,若是有两位皇子出面的话,以殿下的声望,一定是可以让这些人能够善待百姓。”
岑文本是从自己各级官员的威慑力来想的,只是他没有料到自己所要做的事情,要比他所想象的更要长远,更要广泛,从后世的很多经验来入手,足以让自己把这些事情做得很好。
看着岑文本凝重的脸色,打量着四周书卷,轻轻地把话题拨过,道::“岑先生学问渊博,根底深厚,我是久闻已久,今日就请先生就给我讲讲如何?”
他终究还是不肯放弃,岑文本心中失望了一下,而今是大唐的未来已经是确定了下来,但是看李恪的样子,显然是要继续在安置流民的方面表现一定的才干了。陛下英明,看来是几个皇子现在就已经是蠢蠢欲动了,
也不多言,和李恪谈起了?《诗》。《书》、《春秋》等内容,发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居然是都有着自己的见解,对于诗书礼乐,都能能够独走蹊径,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原本想着对方应该是碌碌无为之人,只是凭借着皇族的身份,对于他形成了一股无形的桎梏就是了。
在一旁的岑长倩恭听着李恪和自己叔父的谈话,一边听着,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样子,李恪注意着岑长倩的变化,道:“若是岑舍人有意的话,我可以推荐岑长倩将纳入国子监之中进行学习,若是能进入其中,有国学大儒的指导,对于他的功课也是有益的。”
岑文本迟疑了一下,若是岑长倩能进入国子监之中,对于岑文本本人和岑长倩都是有好处的,只是岑长倩是自己的侄子的身份,若是自己的儿子,以自己的身份,就早就已经是进入了。
想了一下,还是摇摇头,道“有劳殿下费心了,只是这等逾越规矩的事情,臣是不会做的,”
在一旁的岑长倩露出了失望的样子,但是叔父的政治他是知道,自己在叔父的家中,给叔父增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