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叩头,泪水已经是流了下来。终于是等来了,等来了,在长安城下,可以获得是一条生路了。一个多月以来受的苦,算是看见了一道希望。
“岑舍人。狄县令,这些流民已经是一天没有吃饭了,这卢容说是长安县衙的粮米没有拨下来,你做个解释。”一见面,李恪直接质问道,
狄知逊也不焦急,看着卢容一眼,道:“卢容是吧,长安县衙人少,这分发粮米的事情就拜托给都水监了,至于这些没有发放的粮米,臣是不敢做的。”
“你看看这些流民千里而来,不过是度过了灾年而已,没有粮米可吃,那么粮米在哪里呢?”李恪心中是更加的愤怒。
“陈丰,你是司苍佐,你给殿下看一下账簿。”听到了狄知迅的话,一个中年人从狄知逊的身后出现,向着李恪行了一礼,打开了账簿,看了卢容一眼,找了一会,向着李恪,道:“殿下,在这里呢,今日的粮食昨日就已经是运走了,这里有他的签押。”
李恪拿着账簿,仔细的查看着,冷冷的笑了一声,道:“好,好,果然是好胆量,把手伸到了救命的粮食上了。”
卢容已经是魂飞魄散,跪倒在哪里,道:“请殿下饶命啊,属下愿意待罪立功,请殿下饶命啊。”一边说着,一边叩头道。
“我肯饶你,陛下肯饶你吗?大唐的律法肯饶你吗?这些百姓肯饶你吗?”李恪看着卢容眼中似乎是要冒出火来。
卢容自己要向前几步辩解,孙贰朗走上前去,抬起脚来,一脚将卢容踹到在地上,道:“脏了你的手!滚!”
“押下去,查出了有多少人参与了这件事情,一定要给这些人一个教训才是。”李恪向着狄知逊道,
卢容等人被押了下去。岑文本看着只是穿着简单衣服的李恪,在向后看见了一个老者,穿着李恪的披风,身体一震,但是什么也没有说,看着李恪的目光之中。,多了几份凝重之色。远处是一片喧闹的声音,躁这边就可以看见旌旗飘扬,浩浩荡荡的人马向着这边而来,李恪看着一眼,看了一眼谢子长道:“随着我一起去迎接太子殿下吧。”
谢子长觉得今天自己是怀疑是在做梦一样,先是殿下,然后是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陛下不会来吧,自己木然的跟随在李恪的身后,跟在了后面,
前面有太子左右清道率,将闲杂等都清除在一旁,李承乾在几个东宫卫士的保护之下,走了出来,头上的的朝天冠,身上是紫色的圆领窄袖袍子,束着金腰带,连衣带之上的十三銙。
都看的是十分的清楚,在看了一眼旁边的李恪,不但是身着便服,就连是身上的披风都送给了那个老者,岑文本看着李恪,什么也没有说,和狄知逊带着一些兵士官吏恭敬地站在地上。
“众卿请起,流民远来,还是要有劳诸卿,就不要多礼了。”李承乾也是懂事的,人家都是在这里做事的,若是在摆什么架子的话,朝廷里的那些谏官,一个个的都是闲着没有事的,生怕是皇帝给自己忘了。
众人都站立了起来,李承乾看着李恪,道:“三弟,是什么时候来的?”
面对着李承乾言语之中的亲近,李恪可是不敢失礼,躬身道:“太子殿下,臣早上忧心流民,因而四更的时候就已经是来了。”
“三弟到底是心急之人,只是孤的东宫之中事务繁杂,孤想要是早来,但是没有办法,三弟就陪孤一起走一走。”
谢子长也跪倒那里拜见了;李承乾,李承乾在李恪和谢子长的带领之下,将这处流民点也视察了一下,自己也停了下来,将这些流民的饮食住处好好的询问了一下,岑文本打量着李承乾的神色,李承乾在神色之间露出了不以为然的样子,自己想起了长孙无忌推荐了太子的情景,在想了一下那个想周游州县的李恪,心中是摇摇头,
斗争啊,现在就已经是开始了,在大唐贞观三年的春季。
李承乾看了一圈,又看了一眼岑文本,道:“孤尚且年少,舍人有什么要求直管说就是了,孤一定是照办也就是了,若是有为难之处孤在想父皇汇报也就是了。”
岑文本苦笑了一下,狄知逊是不动声色的样子,什么,我们又什么事情在让你照办,您是谁啊,您是储君啊,谁敢劳驾您啊,岑文本思索了一下,想着李恪在适才的表现,竟然是有些怨恨起长孙无忌了,若是李恪一个人在这里还可以,来了李承乾,还能怎么做。
躬身道:“殿下,现在流民开始渡河了,请问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的,还是请殿下直言就是了,臣开始倾听。”
李承乾看着岑文本和狄知逊,虽然是在东宫之中,没有处置过什么事物,但是李承乾本人也是在虞世南和颜师古的指点之下成长起来的。道:“孔子家中起火,孔子归来,不问马而问人,流民远来,圣人是关切万分,反复指令各级官吏必须认真做事,善待流民如子女一般,若是有虐待之处,可以直接报告给孤,孤一定是不会轻饶。”
一番话若是听在别人的耳中是堂堂正正,李承也是李成民几年的耳提面命,但是岑文本要的不是这个答案,沉下脸来道:“殿下,而今是流民远来,器具不全,食物供给不上,只依靠官府的力量,恐怕是无法解决,而今流民之中,许多人都已经病倒,敢问太子这些人现在就是自保已是问题,又如何雇用青壮之人去修筑大运河呢?”
岑文本心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