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浊白pēn_shè而出,溅在黑色的丝质被单上,黑白分明的视觉冲击映入瞿逸眼中,顿觉头皮发麻,全身血液一股脑儿涌上脑门,眼前阵阵发黑,险些昏过去。
再一次被同性挑起性/欲并在对方的手中释放,这种难以启齿的难堪让瞿逸震惊。可转念又想,别人都说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这么些年几乎没碰过女人,无意中竟然一直过着禁/欲般的苦行僧生活,所以许久未曾发泄过的才会经不住腾木的挑/弄而生出那么强烈的快感吧?
一定是这样的,他只是太久没碰女人。才会对腾木的爱/抚有感,而不是和他一样变/态。
这样反反复复近乎催眠一样的安慰自己后,瞿逸心里好受许多,对于眼下暧昧的状况也不再觉得难堪。
他粗鲁的打掉腾木拿着纸巾作势要擦拭他下/身的手,双手撑着床铺坐起转至床沿,背对着腾木站起身,蹙眉忍着身体后方的不适,冷着脸慢慢走向浴室。
腾木讶异的瞪大眼,痴恋的视线目不转瞬的胶缠在瞿逸线条精美有力的光裸背影上,直到传来巨大的摔门声,他才回神,垂眸觑了眼胀痛难忍的勃发,苦笑着摸摸挺直的鼻梁,心甘情愿的整理收拾弄脏了的床铺。
浴室里,瞿逸舒展四肢躺在偌大的按摩浴缸里,压抑着怒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脑海里重新播放了一遍,最终冷静下来。
他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毕竟在国外呆了那么些年,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虽然一想到被腾木那样对待还是会有杀人灭口的冲动,可那毕竟是不现实的。不论腾木对他做什么,他都不可能要他性命。更何况事情已经发生,就算杀了那家伙怕也于事无补。
偏偏那家伙得寸进尺,竟然拍他裸照和录下两人的录象要挟他!是他心太软才会被那个混蛋骗了这么多年,以至于引狼入室导致自己‘失/身’的下场。
不管怎样,事情已经无法避免。他的生存字典里没有逃避这个词,既然这样,那就只能接受自己被腾木侵犯甚至往后还必须和他同床共枕的事实。反正只要他不回应对方的感情,那么他总会死心吧?
抱着这样的念头,体内的怒气渐渐消弭。
腰间圈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眼睛瞥到腾木俊容一亮,像只小狗一样双眼亮晶晶的迎上来,手里捧着一套干净而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居家服,脸上荡着讨好的笑,目不转瞬的望着他。
“亲爱的,你是不是没生我的气了?”他还以为会和昨晚一样被瞿逸扁到碰鼻血。
瞿逸皱眉,在听到‘亲爱的’这三个字后额头青筋跳了好几下,最终忍下来,冷睨了眼笑容满面的金发青年,转身走向衣柜,随意拿了件睡衣换上,而后一言不发的走出卧室。
腾木耸耸肩,不以为意的把手衣服往床上一放,紧跟上去。
被浓郁的食物香气包围的饭厅里,腾木热切的目光流连在瞿逸铁青的俊颜上,修长的手指有些可笑的握紧手中的筷子,笨拙的在菜碟里戳来戳去,好不容易终于戳中一块立即乐滋滋的放到瞿逸碗里,满眼满脸都是心满意足的笑。
瞿逸冷睇他一眼,紧绷的俊容看不出任何情绪。却也没将腾木的好意从碗里扔出去,反而来者不拒。
腾木双眸炯炯发亮,眼巴巴的望着他,不动声色的将上半身一点点靠过去。
可瞿逸又不是瞎子,怎么会察觉不到他的小动作?眼看着青年讨厌的面容越凑越近,他难看的脸色更加阴沉。
“亲爱的,你明天还在家休息一天吧?公司的事有我,你那里还没……呃,我是说你身体不舒服……”接受到对方投来的冷厉目光,腾木识相的马上改口。同时成功挪到瞿逸十公分以内。
瞿逸恍若未闻,完全当他是对空气说话对他置之不理。依旧沉默地用餐。
腾木双手托着腮无声轻叹,知道瞿逸是在对自己冷处理。他对他不闻不问一副完全不理睬的模样很明显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自动消失。
可是他对这个男人的感情执着了十几年,如果能放弃就不会拖到今天。
他眨巴着眼看着瞿逸吃菜喝粥,总觉得怎么也看不够似的,看着心爱的人吃着自己买来的食物(这时腾木的心理活动是如果他会下厨亲自为爱人洗手做羹汤就好了)就觉得很幸福。
“亲爱的……”
瞿逸用餐的动作一僵,眼角瞥到腾木又往他这边靠来,颊边的肌肉跳了跳,血压一下子飙到最高。
腾木笑笑的,灼热的目光锁定瞿逸漂亮的唇形。
瞿逸忍耐的闭了闭眼,右手死捏住筷子,打算在对方的唇吻上来时戳瞎他的眼。
“亲爱的,你这里……”唇瓣上传来温热的触感。瞿逸抬眼,凤眸恶狠狠瞪去,却楞住。傻傻望着近在咫尺的俊容勾起温柔的笑,然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唇上划过。
“沾了粥末。”腾木举起那根沾了粥末的手指给他看。瞿逸回神,大大的松了口气,心里还在庆幸着幸好腾木不是要强吻他。下一秒却见他把沾有粥末的那根手指放到嘴边,极为色/情的伸出舌头舔了舔。
死变/态!瞿逸立即转开眼在心里狠狠咒骂着,铁青的脸却莫名涌上一股热气。教他心烦意乱,没了食欲。
放下碗筷起身,意外的腾木竟然没跟过去,直到他西装笔挺的走出卧室,腾木才急忙扑过来抱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