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见过公子!”
那位白袍公子冲到门前,象出水的鱼儿似的张着嘴巴正在拼命喘气,庆忌已急急奔到面前,长揖一礼。
冉猛等人握紧剑柄,充满敌意地看着他,白袍公子喘了半天,指着他道:“小……小艾呢?”
庆忌摊了摊手,无奈地道:“公子,你误会了。在下与那位小艾姑娘根本素不相识啊。”
“啊?”白袍公子听了不怒反喜,欢叫道:“我就知道她是骗我。”随即又狠狠地瞪着庆忌道:“你是何人,既与小艾姑娘素不相识,为何助她诳我?她现在何处?”
庆忌苦笑道:“在下是季氏家人,今日奉命去墟市为成碧夫人采购物品,在路上偶遇小艾姑娘,被她拉来做了靶子。”
一听对方是季氏门下,那位公子脸色微微一变,旁边几个家将的神色也少了几分倨傲。若是普通平民,杀了也就杀了,没甚么了不起。但季氏门下,哪怕是一条狗,在鲁国也是没几个人敢轻辱的。
庆忌脸上的笑容更加诚恳:“一开始,在下并不知道公子是什么人,还道公子对是小艾姑娘怀有不轨之心,所以这才有心相助。不过路上小艾姑娘自己便说出了真相。在下感佩公子至情至性,不愿助她欺瞒公子,小艾姑娘便一怒离去了。”
这样举动,倒合乎小艾的性情,白袍公子听了怔怔半晌,颓然道:“原来如此,唉,她宁可找个下人哄瞒于我,也不愿接受我么?”
庆忌已猜出这个活宝身份很不一般,现如今他就怕有人纠缠误了自己大事,只想快点哄他离开,见他发愣。便鼓励道:“女人心,海底针。有时候她的不屑未必就是她真正的想法,公子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能得偿所愿的。”
这话听的顺耳,白袍公子对眼前这个身份卑微的下人顿生知己之感。脸上的神色也和善了些:“唉!你是有所不知啊,本公子从小就喜欢她,要说精诚所至。也精诚了十三四年了,可她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我。”
“从小?从小与一位鲁君公子相识,那这丫头的家世身份怕也不低啊,她又是什么来头?”
庆忌心中动了动,笑着解劝道:“那并不能证明什么啊,公子小时候有没有喜欢了哪个女子时,就故意淘气去捉弄她。气得她哇哇大哭的?”
白袍公子想了想,笑道:“有地,有的,小时候经常捉弄女孩子,越是喜欢地,越是喜欢捉弄她们。嗯?你是说……”
庆忌嘿嘿一笑,说道:“这就是了,你喜欢她,不是应该讨好她才对么?可是却偏偏喜欢用让她讨厌的办法。所以嘛。这感情一事,最是奇妙,女孩儿家更是如此,她对你不假辞色,未必就是不喜欢你。”
“真的……是这样吗?”白袍公子被他说的开始心花怒放起来。
庆忌一本正经地道:“当然,情场如战场,你要象打仗一样。仔细琢磨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如果你能了解对方地弱点。自然战无不胜。”
庆忌说的许多词对白袍公子来说都是闻所未闻,仔细一想又大有道理,他对庆忌顿时又增几分信赖,连忙道:“那么,本公子应该怎么做才好呢?”
庆忌道:“你和她从小相识,就因为太熟了,所以她对你的优点长处反而视而不见,对你地巴结奉迎也习以为常,这才不觉得你的好。首先,你要改变自己的形象,在她面前不能继续卑躬屈膝,要让她看得到你阳刚的一面。”
“阳刚的一面,唔……阳刚的一面……”白袍公子握着拳头沉吟,一时咬牙切齿,目露凶光,估计在他心里所谓男人阳刚的一面,就是在女人面前动用暴力而已。
庆忌看地暗暗好笑,他拍拍白袍公子的肩膀,低笑道:“再说,公子是世家子弟,娶了心爱的女子回家固然是件开心的事,可要是她对你颐指气使的态度始终如故,你这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公子说的是,那我该怎么办才好?”此时白袍公子已把庆忌视为他爱情途上的指路明灯,对他大是信服,连忙虚心讨教起来。
庆忌忍笑道:“女人嘛,并不分什么乖巧的女子、骄横地女子。其实这世上只有一种女子,乖巧的可以骄横,骄横的也可以乖巧,全看她在什么人面前。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骄横和乖巧本来就都是一个女子的本性。
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你为了讨她欢心,俯首帖耳、予取予求,时间久了,她原本没脾气的,脾气也会变的越来越大,本来不刁蛮地,在你面前也会变得越来越骄横。
结果你本来是冲着她地温柔如水去的,娶到手之后却变成了一头山中猛虎。是你看错了人吗?非也,她本来确实挺温柔地,如今这般模样那都是叫你惯的。你纵容了她本性中骄横的那一面,任她为所欲为,飞扬跋扈,时间久了,兰儿自然就变成了慈禧。”
白袍公子茫然道:“这个……兰儿自然就变成了慈禧是甚么意思?”
“啊!”庆忌一拍脑门,连忙补救道:“兰儿是我家乡一个温柔贤淑的少女,慈禧则是那里一个很有名的骄横刁蛮的夫人,我用她们做个比喻而已。”
“哦,原来如此”,白袍公子连连点头。仔细一想,可不正是这样吗?以前小艾对自己还算和善,见了面倒还彬彬有礼,结果自己越是讨好她、顺从她,她离自己就越远,对自己的态度就越蛮横,现如今对他呼来喝去,哪还把他当成一位公子?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