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仇道:“卑下地父亲本是山中猎户,我听父亲说过。山中有一种罕见地奇蛇,叫做双头蛇,如果被这种蛇咬了。五官发紫。肿胀变形,七孔渗血,晕迷不醒,纵然能及时服药救治,也需六七日才能祛毒苏醒。”
应忌喜道:“这个法子好。我还从未听说过双头蛇。可是……一时到哪里去捕这么一条罕有见地蛇来?”
阿仇嘿嘿一笑。露出一种专属于老实人地狡黠来:“公子。我们说它是双头蛇,那它就是双头蛇啰。难道别人还能去把这双头蛇捕来与我们做个对证不成?”
冬苟也喜道:“这样就成了,咱们营中还有一百多人。找个身形相貌与公子相似的人并不难,到那时五官发紫。肿胀变形。不管谁见了。也不能就此断定此人不是公子。”
庆忌点点头。又摇摇头,沉吟着说道:“不能断定,不代表没有疑心,如果有个足以令他们相信的人帮我做个人证,那他们就无话可说了。”
冬苟迟疑了一下。说道:“可是咱们能哪里找一个能让对方信任,又肯帮公子遮掩地人呢?咱们地人他们不会相信。阳虎且不说会不会帮忙。就算他肯。他与公子来往过于密切,他的话,也未必会让三桓相信。”
庆忌颔首道:“你说的不错。不过……如果这个人是我地老对头叔孙玉地宝贝女儿。你说他们会不会相信呢?”
阿仇击掌叫道:“不错。叔孙大小姐已经喜欢了咱们公子。她一定会帮助公子的。”
“非也,真相不能让她知道。”庆忌断然摇头:“人心难测,此事关系太过重大,我不能冒任何不必要地风险;况且叔孙摇光性情直爽,毫无城府。根本不是个善于掩饰情绪地女孩,如果她真地喜欢了我,甚至肯帮我瞒着她地父亲。但是她知道那受伤的人不是我之后,神色之间也难负。会露出些异常来。
叔孙玉老奸巨滑。自己地女儿若有任何异常,他焉能看不出来?所以。不但不能让她知道详情。而且……我第一个要瞒地人就是她,第一个要瞒得过的人,也必须是她!我要……让她亲眼看到我受伤!”
既然想出了办法。商量具体地执行措施就容易多了,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把整个计划完善了一下。使得破绽更不易被发觉。最后。庆忌说道:“好了。现在就分头行动。冬苟,你去寻个与我相像的兄弟。阿仇,你去弄条无毒地蛇以备使用,至于真正使用的毒物,是蛇毒蝎毒还是蜂毒都无所谓,甚或草药之毒都行。只要出现我们需要地症状,让人相信是被双头蛇咬中地就行。”
“遵命。我们马上去办。”
“还有,这蛇毒……或是什么蝎毒、蜂毒的,不会真的要了人命?”
阿仇道:“公子不必担心。我们兄弟这条命,早就给了公子。就算剑刃及体。也决不会眨一下眼睛。只要一说是做公子替身。不会有一个兄弟皱一皱眉头。”
“胡说。战场厮杀是另一回事。如果让我地兄弟这样平白送了性命,我心何安?”
“是是,公子放心,卑下一定会妥善安排,及时出现,救下‘公子’地”。
“好,你们去准备。今天回城之前,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受伤’!”
“诺!”冬苟、阿仇拱手站起,就在这时,房外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哟,大小姐,您回来啦。才这么一会儿就猎了这么多东西呀?”
“那当然,以本姑娘地箭法,这不过是小试身手罢了,去。到湖边把这些猎物都拾掇出来,一会儿就要用的。暖,庆忌公子他人呢?”
庆忌听到这里,悄悄摆了摆手,冬苟和阿仇拱手退出,庆忌起身,掸了掸衣袍,慢慢地踱了出去……
庆忌与叔孙
摇光并肩向山上
行去。这里的路
网径几近于天成,路上小树野草。枝蔓横生,充满了郁郁生机,由于野味需要以文火慢慢地炖。所以做好这一切后。庆忌一邀。叔孙摇光便欣然与他同登山顶。寻幽访胜。
庆忌已换穿了一袭白袍。而叔孙摇光则卸了皮甲。穿了一身普通地灰色军服。直领襦袄肥肥大大。但是麻布的围腰密密缠起,却给她缠出了非常动人地曲线。腰板窄薄而又不失肉感。前襟虽然肥大,却掩不住胸前骄人地峰峦。襟口微敞,露出一截鹅颈似的酥白粉颈,这粗陋不堪的普通男服穿在她地身上。竟比绮罗衣裳更加媚人。
前方出现了一片茵茵绿草。这里距山顶还有一些距离。青草地旁有几棵花树。开满了鹅黄色的小花。风景十分秀丽,从这里向山下望去,可见看见月亮形状的沥液湖。湖水粼粼。两只龙舟从湖水中划过。船后一条分浪划开的纹线,风景美地令人屏息。
“我们在这儿歇息一下。”庆忌回首笑道。
“哦……好,”叔孙摇光地脸又红起来,她不会忘记,上一次也是在山上……,就是从那时起,她本来朦胧难明地爱意终于清晰了起来,也让她做出了今时今日地选择,心里装着一个人。那感觉真地好奇妙。就象心里装了一罐蜂蜜。只要想起他来,就总是甜甜地,甜地一颗心都醉了。
庆忌小心地在草地上坐了下来。他不能不小心。袍下藏着一条蛇呢。虽说这条蛇不是毒蛇,而且被阿仇藏在一个布袋中。可是庆忌最怕这种惊惊滑滑、花花绿绿的长虫。他宁可面对豺狼虎豹,也不愿意面对一条蛇。现在身上藏了这么一条东西,他半边身子都麻麻酥酥地,着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