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自己回来的及时。经脉破碎放在整个修真界并非是不可治的绝症,相比起气海被废,经脉破碎只要能及时救治,还是能恢复如初的,只是修为可能会受些影响。但是这在落后的法界城,已经算是不可救治的大病了。
苏九音身上有不少的灵丹妙药,就算事后白拂衣的修为减弱,她也有办法让他恢复如初,这样一点倒并不必担忧。
见苏九音的神情确实没有怨怪,白千重这才继续说道:“我的伤比拂衣轻了许多,所以醒来的也快,恢复的还算不错。这之后我又去了那庄子一次,却见那庄子已经被打塌了半边,院子里血迹斑斑,甚至我还见到了一具破碎不堪的尸首,整个身体被完全打成肉饼,分辨不出长相。苏姑娘的那几个奴隶也被全部杀死,残肢断臂无处不在,现场惨不忍睹。”
苏九音从白千重这里听了事情的经过,手掌不由得紧握成拳,任由尖利的指甲刺破手掌,借由那疼痛强行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与杀意。
“事后,我将那些残肢全都查看一番,自衣着打扮来看,有男有女,应当是那些奴隶无疑。因为心情沉重,我也没有拼凑尸首,便将他们全都葬在了一起。而另一具被拍成肉饼的尸首,应当就是宽伯无疑,我将能收拾的全都收拾在一起,买了具棺椁,也一并葬在了城外,立了无字碑,就是想等着苏姑娘回来时再做处理。”白千重知道宽伯的死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那就是必然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他生怕苏九音会迁怒白拂衣,所以这一切的事情他都拖着一身的伤亲自处理了,就是想给苏九音留下个好印象,也好为白拂衣开脱。
“多谢,之后我会亲自前去祭拜。”苏九音状似平静的点了点头,实则心中那点理智险些都被怒火吞噬。
白千重没想到苏九音会这么好说话这么理智,心里也感激,继续道:“我因着不放心拂衣的伤势,所以想着亲自去照看着,当时得知守在拂衣身边的是白拂渠之后我就更是心急如焚,连忙就闯进了这间房中,当时就见白拂渠这个畜生拿着一个瓷瓶往药碗里下毒,一边下毒还一边诅咒拂衣该死,说拂衣有今天那都是报应,谁让他抢了自己的风头还想抢自己的家主之位。白拂渠,你敢说你没有说过这些话?你敢说你没有往药里下毒?你也是修士,你可敢对天道起誓?”
白拂渠战战兢兢站在白千帆身后,他觉得只有父亲能够保护他,他怕白千重一个生气一掌毙了他。
虽然他已经浸泡过血池水,修为也在稳步的增长,但这毕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时日尚短,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发展。
他的修为还太低,怎么敢跟白千重这个如意境的高手叫板?
“我当时确实往药碗里下了药,可那都是对经脉修补有好处的灵药,是我花了不少银子从珠玉楼买来的,是为了给弟弟治病用的,哪有二叔说的这样龌龊?”白拂渠当然要否认,下毒的事是绝不能承认的。
你家修补经脉的灵药能花银子买下来?萧亦寒不屑的冷哼。
“既是如此,那我当时要你先喝下去给我看看你为何不愿?”白千重怒吼。
“那毕竟是药,我又没有受伤,为什么要喝药?何况那药熬起来十分费时,我若喝了,又要重新熬制,浪费时间。”白拂渠继续辩解。
“那药不过是大夫开的温养经脉的方子,对人非但没有害处还有益处,就算你喝了也不会对你有任何伤害,可你竟然不敢下口,足见你心中有鬼!”白千重气的狠狠的咳嗽了两声。
“父亲,我没有,我与弟弟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二叔不过是疑心病重,总是怀疑我这一片赤诚之心。我哪来的毒药?又为何要害弟弟?”白拂渠暗地里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白千重,之前就应该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他,也好过现在自己如此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