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骂了三天,城上的士兵只是看热闹,一点动静也没有。傅干对马腾道:“这样不行,郭援和高干的援兵就要到了,攻城也来不及,干要设计诱敌——”
第四天,第五天,西凉兵日夜轮流大骂,城上只是没有反应。夏昭得意的想,难不成你能把这城楼骂塌了。
第六天早上起来,雾气沉沉,露水布满城头,湿气浓重。夏昭起得早,从城头上往下看,西凉兵都下马在城下草地上坐着,睡觉的睡觉,打盹的打盹,嚣张的紧。夏昭心中高兴,如此良机若是失去,岂非笨蛋。当即点起五千兵马,大开城门,杀出城来。
西凉兵完全失去了队形,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向大路上逃跑。夏昭得意忘形,带头追杀。正杀的兴起,忽然左右奔出两队骑兵,左边马超右边庞德。气势汹汹的西凉铁骑大概有两三万,那会把夏昭的五千惊弓之鸟放在眼里,一顿绞杀,消灭了三千多。夏昭勉强保住了性命,想要逃回城中,城上的将士一看将军战败,打开城门接应。马腾早派了杨秋埋伏在城垣右侧,见到城门一开,抢在夏昭之前,引兵冲入城中。夏昭一看城池被人突破,也不入城,直接从小路向上党方向逃去。
郭援的援兵此时已经在路上了,先锋邓升,远远地就见到一队骑兵向他跑来,没有旌旗,看不清来人。命令士兵准备厮杀,一边厉声叫道:“前面来的是谁,快快通名,不然,老子就不客气了。”夏昭和邓升是老相识了,他早就看到了邓升的旗帜,扯着嗓子喊道:“老邓,是我,别放箭。”是你小子把曹cao引到村里来的!!!
邓升定睛一看,远处跑来的,也可以说是爬来的这队足有三百的大军,各个盔歪甲斜,狼狈不堪,多半累的快要虚tuo,有的身上被射中的箭矢,还没来得及拔出来。夏昭的马,一到近前就口吐白沫,软瘫在地上死了。邓升急忙下马,把夏昭扶起来:“老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丢了平阳?”夏昭此刻可以说是yu哭无泪:“老邓,郭太守来了吗?”
邓升心里叹口气:“让你守十天,你第六天就把城池给丢了,他来了你还能活吗?”夏昭恨到:“都怪我不听将令,贪图小利误了大事,该死,该死。”
郭援此时还在后队压粮,听到消息,急忙赶上前军。夏昭一瘸一拐的上前拜见。郭援骑在马上嘶喊道:“你是怎么回事,六天就丢了城池,还记得军令吗?”
夏昭早就准备好了,从怀里掏出一把白森森的七八寸长匕首,照着心口就插下来。郭援手中提着马鞭,鞭梢一卷,嗖的一声,抽在夏昭的右手上,匕首被马鞭抽的掉在地上。郭援吼道;“死有屁用,快点跟上队伍,回去把城池夺回来,跟马腾狗贼决一死战。”
夏昭眼泪汪汪:“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郭援没时间听他那些废话,一鞭子抽在马股上,马儿嘶鸣一声,四蹄撒开,射了出去。身后立即一片扬尘。整只大军扬起的尘土,就像是一条翻滚的黄龙,马蹄声撕裂山河犹如黄龙的怒吼。
郭援急行军到平阳城下,已经是第三天的午后,士兵们多已疲乏。郭援下令立定寨珊,先饱餐战饭,恢复一下战斗力。
马超可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西北人的直性子让他坐立不安,只求速战速决。晚上便向马腾献计:“父亲,贼兵远来,兵马劳顿,这个时候,正好趁机劫营。”马腾也这样认为:“给你三万人马,和庞德杨秋去劫营吧。”
马超心想这次攻下平阳,总算是洗刷掉了一些耻辱,如果劫营中干掉郭援,就更加锦上添花,父亲该不会整天看他不顺眼了。信誓旦旦道:“父亲放心,孩儿此战,一定让郭援全军覆没。”
马腾道:“那也不必,只要挫挫彼军的锐气就好了,打仗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千万不能心急。”
马超走出帐篷,觉得心口堵得慌,父亲有点瞧不起我。今天露一手给他看看。让我带三万人马去,胜了也显不出本事,本公子带三千去,一样破敌数万。于是他为了在父亲面前逞能,就和郭援杨秋带了三千兵出营去劫寨了。
庞德那知道这是马超自作主张还以为是主公小气,纳闷问:“郭援带来三四万人马,怎么主公只给三千人去劫营,那能成功吗,公子?”
马超白了他一眼,道:“三千还少,像郭援那样的蠢货,照我看,只要一百人足可破敌十万。”
庞德不加思索道:“那我们就带一百人去好了。”马超气道:“令明,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二心,想要置本公子于死地,前年在幽州,你为什么放过袁熙,难道你想投敌?”
这话让庞德全身冒汗,背脊冰冷,急忙道;“庞德绝对没有二心,大公子千万不要误会,至于袁熙,庞德和他仇深似海怎么会故意放过他,公子千万不可听信谗言。”我亲眼看到的,难道还会有假,马超心想,此刻大敌当前,先不跟你计较,若是日后发现你有反意,你给老子等着。
郭援的军营四周围起一道临时的木墙。制作方法是先砍两排树干,一排长一排短,把树干底下烧焦以后埋二分之一入土,长树干排成紧密的一排在外,短树干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