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正仔细端详,下面的文官武将已经乱成蜂窝了,一个个的交头接耳都说江东完了,人才凋零,怎么连个正经的使者也派不出来,派了个叫花子痨病鬼过来。\\、qВ5、com/还有的很气愤,觉得是孙权故意的轻视我们冀州劲旅,派此人来羞辱我们。只有徐庶眼睛放光,一瞬不瞬的盯视着他,似乎想要打招呼又不敢开口。
这个所谓使者样子也很讨厌,腆着脸、瞥着嘴一副似笑非笑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中的态度。我已经入座了他也不上前拜见,倒是拿起矮几上的酒,自行品尝起来。引得冀州儒生一顿叫骂。
“狂生,无礼,我家主公到了汝还不上前跪拜。”“江东偏僻,不识礼仪,实在和野人无异。”
“吴越之地,自古便是蛮夷治所,那里知道我中原的孔孟之道,儒家之学,大家不要和他计较,就视之为野人可以。”这句是陈琳说的。
文人也就是口头上发发牢损他几句,可是一众武将却受不了,一个个的心想,江东弹丸之地,派个丑八怪使者还不知礼数,岂有此理。审荣怒道:“汝莫非是个呆子,看到大将军驾临还不上前跪拜。难道讨打。”众人哄堂大笑。
那使者喝了一杯酒,轻蔑道:“我只看到一个黄口小儿忝居高位,舞权弄柄,不知所谓,吆三喝四幼稚可笑,那里见到什么大将军,公让我去跪拜那一个,莫非你就是大将军吗?”
贾诩羽扇摇不动了,侧着眼看看身旁的东吴使者,露出吃惊神色。
审荣大怒,站起来要冲过去。陈琳拦住他,轻声道:“主公面前岂可造次。让我来——”他逞能,想跟这个使者来个文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教训他一顿。
“公,即为江东使者,想来必然识字?”这话嚣张的紧,太瞧不起人了,换个脾气大的可以气昏。
江东使者不动声se,冷道:“江东三尺小儿都识字,在下岂能不识。”
陈琳心想,中我圈套也!接道:“既然识字,想必也知道四书五经之学。”江东使者笑道:“五岁之时,便能倒背如流。”
一语惊人!阴夔吓了一跳,好大的口气,戟指道:“如此说来当为大儒,请问先生治何经典?!”
我喝下去的一口酒,差点吐出来,怎么问出这句话来了,分明是找挨骂!
果然一语引发长篇大论,这个江东使者不简单,他哈哈大笑,站起来道:“寻章摘句,无异于腐儒,何能兴邦立国?且古时伊尹、姜尚、张良、陈平之流。邓禹、耿侃,皆有匡扶宇宙之才,没听说过他平生治何经典吗?区区生所为,青春做赋,皓首穷经,g中实无一策,在下不屑为之。”
我就知道,治何经典这话是不能随便问的,问了即要吃亏。这个使者不简单,这番说辞和诸葛亮说的差不多。
陈琳就最喜欢寻章摘句舞文弄墨了,闻言不快,跳起来道:“舞文弄墨,你不屑为之,你平生想做什么大事?”陈琳有失风度,酷似泼妇。
江东使者道:“在下有匡扶宇宙之才,当然是想安邦定国、封侯拜相、一统寰宇、青史留名了。”陈琳和阴夔差点没吐了,干张嘴说不出话来。
辛毗大声笑道:“先生此言差矣,谬矣。谅汝一个不识周礼的野人,也敢妄谈兴邦定国,实在让人笑掉下巴。”
江东使者冷笑道:“在下如何不识礼数,还请先生教我。”辛毗点头道:“我家主公乃大汉诸侯陛下钦封,汝乃一介文官见了诸侯应当大理参拜如何不跪,还说识得礼节,以毗看来大言不惭,大言不惭。”
江东使者砌词强辩:“方才在下已经讲过了,并不认得大将军,你们冀州文人不懂礼节,譬如蛮夷,竟然无人引荐,这岂能怪我,正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周仓把酒杯往矮几上重重一蹲,声嘶力竭吼道:“大将军自然坐在大将军的位子上,况且有官服在身,你狗ri的是瞎子不成。”
江东使者戟指周仓:“出语粗俗,有失体面,冀州真乃虎狼之邦也!”辛毗瞪了周仓一眼,心说这都是文化人的事情,你跟着搅合个屁,让人逮住理了吧。
周仓生气,也不敢说话了,他也知道丢面子。
陈琳出来打圆场:“周将军虽然出语不当,但话说的也不无道理,我家主公威仪汉官,仪表堂堂,器宇轩昂,满室之内无人比肩,难道先生真的瞎了不成。”江东使者拉着脸,不悦道:“目之所视,不一定是真的。这位周将军是吧?你刚才说你家主公此刻身穿官服,坐在大将军高位之上,如此就要在下确认他是大将军,在下以为不然。而且,坦白说,周将军实乃乱臣第一贼子,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周仓差点被震晕;“你放——”他本来想说放屁的,说了一半又咽回去。阴夔看着松了口气,这句要是骂出来,就不是虎狼之邦,成了之国了。
“你什么意思?”周仓悬崖勒马。
江东使者沉声道:“当年王莽窜政也是身穿龙袍称孤道寡坐在龙位之上,依照周将军方才的道理,谁穿上龙袍坐在那里就是皇帝,那我等岂不要为王莽狗贼歌功颂德了。”使者声音转厉:“可见,官服与地位、身份是不能一概而论的。周将军出此大逆不道之言,该当何罪?”他的目光逼视周仓,显然对挨骂耿耿于怀。
江东使者偷换的这个概念很巧妙,让阴夔陈琳等人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应付,只有徐庶和贾诩微笑不语。周仓心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