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战,不给司马懿喘一口气的机会。全\本\小\说\网
“放——”赵云第一个叩关。郝昭的弩炮师在号令下,展开攻势。三万弓弩手,在挡箭车的庇护下,接近城头放箭。
司马懿的士兵,仿佛被施了符咒的木雕泥塑,竟然没有被这种推到神山的气势所压垮,纷纷射箭还击。对射中,两边的弓弩手,各有损伤。可奇怪的是,袁军士兵只要中箭,立即就翻白眼、吐白沫,一命呜呼。赵云、文丑一看就明白了——毒箭。
毒箭不是郝昭的专利。第一天的攻城彻底失败。郝昭在帅帐中摆弄着蓝汪汪的毒箭:“见血封喉,够狠毒的。”
赵云沉重道:“我已经检查过了,所有的箭上全都喂毒,没有一只是干净的。”我担心道:“这可坏了,也不知道他手中有多少只这样的箭。”
高览道:“管他多少只,肯定用不了七天。”郭嘉苦笑道:“不行,要让他坚持七天,事情就难办了,刘备倘若攻入巴郡或是曹cao攻入绵竹,那这仗就不用打了,直接班师回朝,让出汉中算了。”
这话对其他人来说,也许是句戏言,可我知道,郭嘉不是随便说说的。只要刘璋顶不住压力,向曹、刘任何一人投降,就立即会得到蜀中的三四十万大军资助。汉中道路艰险,深山,转运粮食非常不易。五十万大军,不能长期驻扎,很可能因此要退回关中。那是蜀中兵来,无法抵挡,这些日子的苦战就白费了。
“不行——”我死命的拍桌子。老子绝不走曹cao的老路;“一定要拿下益州,否则长江以南,终生于我等无缘。”
郭嘉深有同感:“刘备即将做大,一定会染指荆州。曹cao死灰复燃,定然侵犯关中凉州,这两人是主公心腹大患,绝对不能妥协。”甘宁从箭筒中取箭两只,咔嚓一声折断:“主公,明日末将出战,誓死入关,若是不成功,当如此箭。”
“兴霸,不要冲动,此战只宜智取。”我心想,你可别死,老子要想坐江山,还靠你统治江南呢。
“如何智取?”甘宁问道。
我看了看郭嘉,心想,还没想到。“兴霸,明日攻城,如果敌军放毒箭,立即撤回来。千万不能冒险。”
郝昭突道:“主公,他们放毒箭,我们也放,一会儿我找人淬毒去。”赵云眉头一皱:“敌人居高临下,我们还是吃亏。”郝昭道:“我们人多,打消耗战,司马懿赔不起。”我道:“可以试试。”
甘兴霸攻城。所体现出来的悍勇无畏是前所未见的。不是放毒箭吗?老子连铠甲也不穿。就在郝昭一顿排弩压制了城头上的箭雨后,甘宁赤膊上阵,手持铁戟,呐喊冲锋,身后的士兵受到鼓舞,疯了一样,搭起云梯向关下冲去。城头上一声梆子响,刚停歇下来的箭雨又呼啸而起。甘宁仗着武功高,反应快,将毒箭一只只剥落。闪着蓝芒的箭头从他耳边扫着鬓角、擦着肌肉膨胀的胳膊、裤腿飞过去。身旁的士兵惨叫连声,一片一片,纷纷倒下——
“鸣金,鸣金——”我担心甘宁有事。这个二愣子,太愣了。
“主公,末将正杀的性起,为何鸣金?”甘宁满脸不高兴的闯进帅帐。
我正色道:“损失太大了,这是无谓的牺牲,士兵们吓得畏缩不前,我们攻不进城去。”郭嘉道:“明天的攻击可以暂停,我们来想想办法。”甘宁跺脚道:“司马懿,不仗义,竟然用毒箭,真他娘的。”
办法?没办法。只能看着一张张的战报发愁。关羽斩杀严颜副将巴英,城外一战,歼敌两万。许褚砍了刘琰。张任、冷苞退入绵竹不敢出战。刘巴在成都劝说刘璋投降曹cao,李严则劝说他投降刘备——
形势非常不妙。
“还有一个办法——”五天后,大营中,我看着无计可施的众将。
“什么办法?”同样怀着急迫的心情,三四位大将同时tuo口而出。我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在众人脸上冷峻的扫视一遍,一字字道:“偷——渡——阴——平”
此语一出,众皆大惊。郭嘉、王平熟悉这一代的地理,当即打断:“阴平那里有路?主公搞错了吧。”我斩钉截铁道:“有,有路。”转身指着王平新制作的沙盘道:“这里,从阴平小路出汉中德阳亭,用奇兵直接入川。”
王平大惊失色,冷汗流出不少:“主公是说这里?这里原算不得一条路的。早些年只有樵夫、猎户为了谋求生计才铤而走险,去那里砍柴打猎。此路千里无人,全都是崇山峻岭,飞鸟难渡、大山都是光秃秃的,没水源,一点绿色都没有。很多猎户迷了路,就渴死、饿死在那里。就连终日出没于山林的豹子,一不小心都会跌入无底的山涧峡谷中摔得粉身碎骨。那里没有路,去不得。”
“有,我已经派人查清楚了,的的确确有一条小路,可以直插益州江油城。大家看——江油之南是剑阁,向西是涪城,剑阁之北是葭萌关。如果我军抄小路进入江油,可以分兵两路,切断司马懿和曹cao的联系。剑阁虽然天险,但曹cao兵力不足,肯定不设防备。另一路攻打涪城,同曹贼在城外决战。涪城一破,益州将归我所有。”
郭嘉趴在沙盘上看了半天,悻悻道:“说的挺好,问题是那边没路,你痴人说梦。”我倔强道:“有路,我的消息绝对可靠。”王平胆怯道:“主公——但不知——你这消息从何而来——末将不敢质疑——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