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回门是件大事。而太子要亲自陪着太子妃回门,那更是大事中的大事。
程咬金早早接到消息,从昨个儿晚上开始就杀猪宰羊,府里奴仆忙成一团。
储君来,代表着是皇家的恩**。能亲自陪女儿回家,这份荣幸可不是每一个人臣能有得。
府里的仆人们干劲十足,在他们看来,身为奴,那主家的荣辱就跟他们是息息相关的了。
所谓生是程家人,死是程家鬼,程家的大姑娘当了太子妃,如今三朝回门,太子亲陪,这绝对是让他们觉得无比荣耀的事。
厨子们拿出浑身解数,彻夜准备,就想弄一桌丰盛却别于宫廷菜肴的好饭菜来招待新姑爷。
姑爷满意了,对自家大姑娘才会更好嘛!
**过后,从东宫到胜业坊被净街了。太子出行不是小事,所以可以想象地是那年七夕李承乾便衣出行其实是冒了很大风险得。
国内环境虽然稳定了,但毕竟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又不是文艺作品,像这样身份的人是轻易不能出宫得。
禁卫军率先开道,马车在卢国公府门前停下。
程咬金带着一家子人在门前等着,人还未下车,便先行礼,“臣,程知节恭迎太子殿下!恭迎太子妃娘娘……”
“阿爷,阿娘!大兄!”
杨晓然飞快地爬下马车,搀扶起爷娘,“阿爷,阿娘,女儿回来了……”
“拜见太子妃!”
程咬金还要行礼,却被杨晓然死死拉住,“阿爷,您这是做什么?哪有做父亲的跪女儿的道理?”
“礼不可废。先君臣,后父子。”
程咬金说得认真,可随即又一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在杨晓然身上用力拍了下,“好妮子,还知道心疼阿爷,阿爷没白疼你!”
李承乾缓缓上前,看着她脸上的雀跃,只觉自己的心情也豁然开朗。
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上前行了一礼,“拜见岳丈,岳母大人。”
程咬金与裴氏赶忙侧身,避开这一礼,嘴里连连道:“使不得,使不得,臣受不起,受不起。”
杨晓然依偎到裴氏怀里,笑嘻嘻地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刚刚阿爷行了君臣礼,现在受父子礼,受得,受得。”
“死妮子!”
裴氏在杨晓然头上轻敲了下,略带歉意地跟李承乾道:“殿下,这孩子在家被我**坏了,不懂事,您别和她计较。”
李承乾笑了笑,道:“岳母大人客气了。香儿自小就古灵精怪,无拘无束,孤觉得她这样最好。”
说着便冲着杨晓然笑了笑,清冷的眸里闪过一丝柔情。
杨晓然脸一红,就这几天功夫,这家伙上下其手,越来越不像他了。当着父母的面也这样**的看着自己,真是讨厌死了!
裴氏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安心,笑着道:“别站着了,房间都收拾好了,饭菜也做好了,殿下,还入府歇息下吧。”
“好……”
李承乾点了点头,上前牵过杨晓然的手,大大咧咧地就进了屋。
“大兄!”
清河公主追了上来,笑着道:“好奇怪,好奇怪,我都想了几天了,我到底该叫嫂嫂还是叫妹妹,大兄,你看我,我这眼下面都黑了,您可要好好补偿我。”
李承乾轻笑,“你这是看上什么了?是在想什么措辞吧?是想勒索你大嫂?”
程处亮挤到杨晓然跟前,一脸贼笑,搓着手道:“殿下,这小妹入了天家,俺们家里这酒可就不够喝了。天天都有人来拜访,现在妹妹身份大不同前,我等也不敢丢了皇家脸面,只好忍痛把好酒都拿了出来……”
杨晓然嘴角抽了下,有种想捂脸的冲动。
这二哥摆明了是想打秋风,这厮果然还跟儿时一样,一点都不靠谱!
李承乾笑容依旧淡淡,似是跟没看出来一般,侧头去看杨晓然,问道:“香儿,你不是说喝酒伤身么?平常都不许我多饮,怎地留这多酒在家里?”
杨晓然脸黑了。
果然遗传了李二腹黑又抠门的基因,这话说得,这是在坑自己啊!
看着二哥那滴溜溜转着的黑眼珠,杨晓然无奈地道:“酿得是药酒,二哥是想要药酒喝吧?”
“哎呀!还是小妹知我!”
程处亮嘿嘿笑着,跟在身后的三哥,四哥,五哥也都凑了上来,一脸巴巴的模样。
就连大哥程处默也在支着耳朵仔细听着。
小妹酿的药酒太好喝了,不但入口绵顺,且滋补效果极好。他们这几年天天喝一小杯,都感觉身子起了很大变化。
力气更大了,精神更好了。
而阿爷又是个藏不住的性子,有了好东西就想去显摆,结果一来二去的,京里的权贵们都知道了。这回打着程咬金女儿出嫁的由头,天天来打秋风。
眼看着小妹酿的药酒要见底了,哥几个都快愁死了。
杨晓然一撇嘴,道:“皇后娘娘恩赐,我可以和殿下在家住几日,你们去取些白酒来,还有我写个方子,去抓些药材来,这几****酿些,过上几个月就能喝了。”
“这感情好!”
程处默凑了过来,冲李承乾道:“殿下,阿妹酿得药酒可真是好东西,天天喝上一小口,起初不觉得,这日子久了就觉受益匪浅,精神好,胃口好,晚上也睡得香。”
李承乾点点头,“之前香儿也给过我一些,只是太傅们不允许我饮这样的烈酒。”
顿了下又道:“真这样好得话,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