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哎哟……殿下,老奴不知怎么回事,冤枉,冤枉,真得是冤枉啊!”
张铎抱着李承乾的腿哭得甚是凄惨。那撕心裂肺的模样,好似心肝脾肺肾都被扯碎了一般,就差没拿把刀把自己胸膛剖开,挖出自己的心脏给殿下看看自己是有多委屈,多冤枉了。
本就小的眼睛,这一哭肿了起来,看着都成一条缝了。
抽抽噎噎地道:“那是从奉御那儿拿来得秘方,不但能使女子动情,稍稍使用还有健体之效。太子妃娘娘是殿下的心尖肉,打死奴婢也不敢拿这事糊弄您啊!殿下,殿下啊!”
抽噎猛然拉长,那模样,好似要抽晕过去一般。
声音叫得那叫一个凄惨,哀嚎的模样好似真受了天大委屈一半,委屈地都要晕死了。
李承乾踢了他一脚,收回脚冷哼道:“谅你也不敢糊弄孤。”
说着便坐了下来,蹙眉道:“这下可怎么办?太子妃好似更恼火了……”
说着又猛拍桌子,怒气冲冲地道:“都四弟,还有你!出得什么烂主意?!这下可好,香儿不但没原谅我,反而更气我了。”
张铎打着哆嗦,连连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没用,不能替殿下分忧,呜呜呜,殿下您罚我吧!”
“你当然该罚!”
李承乾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先暂且记着,晚点再找你算账!”
见李承乾这样说,张铎松了口气,知道殿下这是原谅他了,心里顿时一松。
这心头一松快,脑子也灵活起来了。
眼珠子骨碌碌转着,道:“殿下,其实奴婢心里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又有什么烂主意?”
李承乾脸上虽是不屑,可嘴里却依然道:“说来听听。”
“是,殿下。”
张铎整理下思绪,一字一句斟酌一遍后,才缓缓道:“殿下,奴婢觉得您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地比较好。”
清冷的凤眸微闪,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沉吟片刻后,道:“说。”
“是!”
张铎舔了舔唇,继续道:“殿下,还有几日就是两位大王和小公主的周岁日了。这圣人这般疼爱这三个小主子,必然是要大办抓周礼得。前不久皇后娘娘还传唤了太子妃,太子妃看着好似天天待在宜春宫,可几个小主子的事却是一点没落下。吩咐了下面的人可都是办得妥妥帖帖的。”
顿了下又继续道:“这三个小主子可是太子妃的心头肉,殿下何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太子妃明白,您不过,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
李承乾睨了他一眼,道:“有话就直说,孤恕你无罪!”
“是!”
得到了许诺的张铎胆气大了些,道:“就让太子妃明白,您老人家不过是一时糊涂。至于为何会糊涂地还是太在意她么?再者,您天天在这儿想太子妃,想孩子,****借酒消愁地,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太子妃那样聪明的人哪里会不明白?不就一口气堵着心里,这自家的夫君怀疑她不贞,殿下,这可是对妻子最大的玷污和指责啊!太子妃也算心志坚.硬,若一般女子哪受得了?早抹脖子去了……”
声音越来越小了,因为自家太子爷那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奴婢僭越了,奴婢多嘴了,求殿下责罚!”
回应他的是长时间的沉默。
张铎趴在地上,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细密的汗珠子从额头渗了出来,心里都泪奔了。
我的好太子妃娘娘,您若再不原谅殿下,他们可就都活不成咧!
这整日提心吊胆地面对着这样的皇太子,这可得短寿啊!
呜呜呜,杂家的命咋就这苦呢?!比那黄花菜还苦哇!
就当他准备徒手挖开地板钻进去的时候,李承乾的叹息声传来,“哎!孤也知道自己这次错得离谱,跟她说了那样的话,将心比心,若是她这般怀疑孤,孤也要伤心得。”
瞬间满血复活!
张铎抬起头,惊喜地道:“殿下,就是要让娘娘知道您心头多疼,有多懊悔啊!”
“恩?”
李承乾看向张铎,只见张铎此刻神采飞扬,满脸红光,这老鬼忽然地抽风了?
“殿下,硬得不行来软得。”
张铎舔着唇,一脸阴险地道:“说软话不管用,霸王硬上弓也不成,那咱就装病!太子妃娘娘可在意着您呢!要是被她知道,您思念三个小主子与她老人家成疾病倒了,那她能不来看您么?”
“恩?!”
李承乾眼前一亮,沉默片刻后,大笑了起来,“善!此计甚!”
第二日中午,一则消息就传到了宜春宫,殿下病倒了。
杨晓然得知这消息的时候正在陪着三个萌宝玩着,听着秋菊的禀告后,手微微顿了下,随即冷哼,“哪有那么巧的事?昨天还生龙活虎得,这会儿怎就病了?”
说着又狐疑地扫了秋菊一眼,道:“你这妮子,该不会又想吃里扒外吧?”
秋菊白了脸,忙道:“冤枉!大姑娘,昨天那事虽是奴婢做得,可奴婢也是不得已为之,所以才偷偷把药换了。不然殿下肯定不甘休……”
“哼!”
杨晓然冷哼了一声,道:“早点为什么不告诉我?看你眼神闪烁,分明是心里有鬼!”
秋菊苦笑,跪下磕头道:“什么都瞒不过大姑娘。”
“说,谁的主意?”
秋菊连连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