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嘶吼,铁索寒,深渊万丈弥漫;云中鹤立,惊魂颤,谁能铩羽破关。
‘呼,呼呼!’
此时,只见十多丈长的铁链上,一道残影猛地飞掠而来,随后便御空落地。
“前辈!”见到来人后,易寒三人急忙施礼问候。
“嗯,贤侄,你可以过去了。”独孤烈倒并不担心易寒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他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多谢前辈!”说完,易寒就欲迈步上前,却是听见身旁司徒静轩和苏灵儿的絮语。
“大哥,小心一点。”
“剑苍哥哥,你可别在独孤烈伯伯面前丢脸哦!”
“呵呵,小丫头,放心吧!”刮了刮苏灵儿的小鼻香梁,易寒淡然一笑,旋即便跃步飞去。
‘呼!’
‘叮铃铃,叮铃铃!’
当他脚尖掂到铁链上的时候,顿时就引得一阵摩擦碰撞声,与此同时,易寒再次借力一跃,飞速而去。
面对深不见底,他已然很是熟悉,现在便是找到了一些曾经的感觉。
‘呼,呼哧!’
随后,只见十多丈长的铁链上,一道残影急速越过,丝毫没有脱离带水。
“厉害,厉害,不会是剑苍-大哥。”
“剑苍哥哥,好棒喔!”
“嗯,的确很是不错!”拂了拂浅灰色的胡须,独孤烈亦是点头赞许。
...片刻后,易寒越过链桥,转身回望一番,旋即便向石洞外走去。
绿竹掩映,溪涧潺流,飞鸟吟鸣,青峰浅茵。
放眼望去,这里和昔年生活的那个山谷一般无二,犹如是绝世桃源,远离江湖纷争。
踏着岩石板块而去,不远处就可以看见一座竹轩楼阁,四周弥漫着花丛里的芬芳。
此情此景,给人一种古朴的感觉,丝毫没有奢华的气息存在。
‘呼!’
“剑!”这时,易寒偶然回眸一瞟,突然就看见远处的石壁上面,铭刻着一个蕴含无限剑意的‘剑’字,霎时让他惊呼出言。
仔细感受到那股似虚似实,汹涌而又平静的剑意,他不禁暗自叹惋:“不愧是剑神老前辈,师尊,看来弟子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啊!”
‘砰!’
旋即,只见他走到竹楼前,身子半跪,抱拳施礼道:“独孤老前辈,晚辈为师尊送信而来,请您面见。”
在易寒心中,墨起已然是等于自己的至亲,而独孤问道又是其生死兄弟,所以,当次一跪。
“哼,老家伙,终于记得老夫了吗?”随后,竹楼中便是猛地传来一道呵斥声,丝丝喜悦之情败露无疑。
‘呼!’此刻,半跪在地的易寒突然就感受到一股汹涌澎湃的气息迎面袭来,待他醒转过来的刹那间,手中握住的书信已经不翼而飞。
微微抬起头,三丈之外,赫然站着一道身影。
灰衣加身,长发鬓白,佝偻的身躯下看似平凡而又普通,宛如一位垂暮老人,待风而去。
定睛看去,坚实的背影却又是有种山岳般沉重的感觉,无法逾越,让人难以喘息。
“哈哈哈,老东西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柔情细腻了!”这时,正拿着书信细心观看的老者突然放声大笑。
...几息过后,当老者翻看第三张信纸的时候,面色巨变,彻冷深寒,犹如万丈病渊,沉敛的庞大气势,刹那间便汹涌狂暴地剑意便倾泻而出。
‘轰!’
‘隆隆!’
“啊啊啊,不可能,不可能,墨起,啊啊啊...!”随即,只见老者撕心裂肺般的痛呼声直冲云霄,震动整个山谷。
草断枝飞,百兽匍匐,水柱爆破,翅鸟遁逃,地动山摇,摄人心魄。
“噗!”相离如此近的距离,易寒当场就被震飞数丈之远,喉咙间一股甘甜涌出,仰天喷洒,血雾径直弥漫空中。
而此时,他再也无法抑制住体内的两股真气,即刻就纠缠在一起,外患未平,内伤又起,令其苦不堪言。
.......
寒冰,可凝冻万物,断生机,封魂止魄;烈炎,能焚烧一切,破虚实,葬海平地。
乾坤衍化之时,即日月不可相接,阴阳不可相合,水火自是不相融,两强相遇,必然重归本源。
此时,易寒体内的两股真气正是这般,虽非强烈,却尽是精髓,两两纠缠,水火之间相互抵消,留下一个十分奇异的漩涡,生生不息,周而复始。
‘嗡,隆隆!’与此同时,外界排山倒海般的滚滚音声似乎都要将他掀翻过去,滔天的杀意,凌厉的剑意,汹涌的气势,仿佛让这片天地都黯淡凝固下来。
劲风不止的废墟当中,只见易寒此刻正在苦苦支撑,嘴角间血渍赫然显现,疼的发紫的脸庞上亦是苦涩抽搐。
而他却还要小心翼翼地去控制着体内阴阳二气的平衡,否则一旦崩溃,丹田也将炸裂,结果便是死亡。
于此,若是外人能够进去,必然可以看见易寒的丹田深处,正是显现着一幕异景。
‘轰隆!’
外界铺天盖地的怒吼声就像是无数擎天利剑,向着四周疯狂涌去,尽管易寒已经尽力封闭了七窍,却也是难以完全抵制,它们犹如是拥有灵性一般,径直向肤肉内浸透,顺着其周身经脉,一路势如破竹地冲向命穴、丹田。
缕缕依附在脉络当中的寒冰,玄阳真气亦是无奈地退守回去,在丹田这个最后的防线中做殊死抵抗。
如此,两股真气不止要自相厮杀,而且还要共同抵抗外敌,旋即可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