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见着陌生的女子,都喜欢撩开对方的衣袖吗?”
前世虽已嫁人,重活一遭,她实际上也有二十五岁了,顾君墨在她面前就是个愣头小子,可到底脸皮薄,就是行军打仗时,也从未和人如此暧昧亲密过,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滚烫滚烫的孟千城恨不得一桶冰水泼上来。
被推开,顾君墨也不恼,望着孟千城脸颊通红,虽愤怒却又几分羞涩的模样,直接将正事抛到一边,起了捉弄之心:
“如此怪癖,本王怎么会有,不过那也是要看人的,比如孟小姐”
这小丫头还有点眼神,竟能识出他的身份,不过旋即一想,怕是腰上的玉佩出卖了他。
顾君墨说这话时,漆黑深邃的眸子一直笑意温然的盯着孟千城,可孟千城却觉得不舒服,因为他的眼底,一直藏着近乎放-荡侵略的占有意味,让孟千城有种被猎人盯上的无力。
看了一眼被顾君墨拿在手里的纸,孟千城不想理会他的戏谑,正了正色,抬手指指他手里的纸说道:
“云王如果喜欢,千城再写一张就是,但是这张还请云王还给千城”
上面是她这两日理得一些重要事情,包括李明远异变的重要线索,还有一些当朝重要官员的事情,如果让顾君墨拿走,肯定要出事。
顾君墨原本只是闲得无聊逗逗她,见她如此紧张手里的纸,心里便起了疑惑,看了一眼孟千城,唰的一下铺开手里的纸,越细看,心越惊。
先前他悄然出现在屋子里时,只粗略的看到上面有他的名字,可这会儿认真的看下去,这分明是一份姜国各大臣的刑事录。
上面清楚记载着上至国相,下至小小衙门捕快,近一年所犯的大大小小事情。
年初,姜国黎城雪灾,姜国老皇帝拨了一百万两黄金安置灾民,修补被大雪压垮的房屋,中间竟被人吞了多达五十万两。
还有上个月京城北郊,五名乞丐被人殴打致死的案件,衙门宣判的结果是这五个乞丐为了争夺乞讨的银子大打出手,结果意外死亡。
案子虽然结了,但顾君墨的手下恰好那日办完事回京,看见尚书府的大公子领着一帮下人骂骂咧咧的从北郊回来,暗卫耳尖的听到乞丐死了几个人字,便回来禀报顾君墨,可毕竟是捕风捉影的线索,也查不出什么,可孟千城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怎么知道是尚书府大公子杀人的。
将纸仔仔细细的叠好,顾君墨丝毫没有还给孟千城的意思,直接放入衣袖内,抬眼定定的盯着孟千城,眸色变得低沉阴暗,透着点点异芒:
“我随便将这张纸丢到哪个大臣的书房里,孟家都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顾君墨没有在威胁孟千城,他只是一字一字的陈述事实,纸上所列,随便一条让老皇帝知道,都可能株连某大臣九族。
可上面有些人名他从未听闻,例如李明远,例如年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