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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狐若太子和云王已经安置好了”素华宫,一浑身黑衣的男子,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不敢抬眼看面前一身明黄色长袍的男人。
玄帝微垂眸子,眼底泛着旖旎柔情,目光痴迷的望着床榻之上,安然熟睡的女子,抬手微微一挥,身后的黑衣男子瞬间消失,仿佛并不曾存在过一般。
男子走后,玄帝走到画像前,却在看到垂曼微错的一角时,动作僵硬了几分,沧桑却不失帝王之气的霸道,眉宇间的轮廓,依旧带着年轻时的俊美,眼底凝起几分冰冻霜寒。
“谁来过素华宫?”乍然而起的声音,藏着几许幽冷和危险。
前一刻消失的暗卫,不知从何时,又突然现身:“云王和云王妃”
“可听见他们说过什么了?”
“……属下当时被人支开了,等再回来时,云王和云王妃已经离开了”
“自行领罚”
“是”话落,身影再次鬼魅消失。
玄帝将垂曼重新拉上,坐在床畔上,目光灼灼的望着软床上的人,眼底像是燃烧着一团火焰,汹涌而猛烈。
“怡儿,朕又等到你了”
他说着颤巍巍伸手抚向孟千城因为酒醉,而略带红晕的脸颊,神色欣喜而激动,眼底的火焰越烧越猛,几欲要迸射而出。
他缓缓的探手伸向孟千城的腰间,动作很轻柔很细缓,像是对着稀世珍宝,呼吸也随之变得粗重沉缓,带着几分露-骨-情-欲,手指轻挑,淡粉色的腰带轻易被解开,松松的垂在孟千城腰际两侧,裙衫也随之敞开,露出白色里衣。
玄帝眼底仅存的理智,也随着裙衫半褪,渐渐被欲-望代替,眼里闪烁着炽热的光火,将头埋在孟千城的颈窝里,轻柔却贪婪无比的吻着,将孟千城身上仅剩的里衣,也一把褪去……
“砰”
紧闭的宫门突然应声而开,砸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音,玄帝皱眉,不悦的循声望去,却见来人一袭月白长衫,怪异的短发,背光而立,面容一片阴翳,能瞧见轮廓,却看不出面色上的半分表情。
“上玄?”玄帝没想到他会出现,心里有些忌惮,看了一眼衣衫半敞,香肩半-裸的孟千城,皱眉,用被褥将她盖起来。
上玄避开玄帝的身子,看见他身后发丝凌乱,衣衫敞开的孟千城,再望向玄帝的目光,暗含了几分不悦和危险:
“就算和她再怎么相似,也不是元怡”
“……这和上玄先生似乎没有关系”玄帝声音低压深沉。
上玄冷哼一声,眼底多了些许复杂:“可我若说她是我遗失在天玄的一颗心呢?”
玄帝震惊,似是没料到会如此,良久才压下心内的汹涌波涛,站起身深深的望了一眼软床上的孟千城:
“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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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千城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晕疼的厉害,像被人用石头狠狠的砸了一通,看来以后还是尽量不要沾酒。
“醒了?”孟千城还没反应过来身处何处,房间里蓦地响起一个的略带戏谑的声音,抬眸望去,却是法华寺方丈上玄。
“怎么回事?”孟千城此刻已经回过神来,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只觉得陌生。
她先前应该是在乾清宫用膳,怎么醒来,面前的人就成了上玄,还明显是换了地方,顾君墨呢?
上玄递过去一碗醒酒汤:“你被人暗算了,还好我提前算到,否则……”
说着,上玄一双fēng_liú含情的桃花眸,意有所指的在孟千城胸前停留了片刻,潋滟光华流转,而嘴角的笑意,显得越发放荡不羁。
孟千城被他肆无忌惮的眼神,扫的眉头紧皱,垂眸望去,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白色里衣也只是松松的套在身上,瞳孔蓦地收缩,面上寒意顿起:
“到底怎么回事?”
虽说上玄来历不明,但不知怎的,孟千城却十分肯定他不会伤害自己。
“你太大意了,中了玄帝的招,若不是我赶的及时,你现在怕是早就被他得逞了”上玄说这话时,语气里责怪的意味沉重,一时间,孟千城反而觉得不解。
前世,她也只是听过上玄的名讳,却至死也没能一见,可重活一世,见是见着了,只是上玄对她也太过关心了吧。
孟千城皱了皱眉,将心底的困惑暗藏:“桃花酿的酒劲儿有那么厉害?”
“桃花酿的酒劲是不大,可一旦和海鲜同食,便会产生酒醉的效用”
被上玄这么一说,孟千城这才记起中午用膳时,身后的宫女布菜,似乎一直给她夹一些海鲜膳食:
“他为什么这么做?”
好在上玄赶的及时,若真的被老皇帝得逞,她简直要恶心死,想到这儿,孟千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搓搓胳膊上突起的鸡皮疙瘩。
上玄的神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目光沉沉的盯着孟千城,像是要在她灵魂上凿除一个破洞,孟千城被盯的头皮发麻,忍不住拖着被子往后退了退。
良久,才听他声音很低的说了一句话,孟千城听得不清楚,只勉强听到两个字“心脏”。
被上玄送回云王府的时候,天色已晚,管家着急的守在门口,见她回来,着急忙慌的迎上来,却又吞吞吐吐的一脸犹豫。
“王爷回来了?”孟千城心有疑惑,可还是先挂念着顾君墨。
管家点头:“王爷下午就被人送回来了,只是……”
欲言又止的样子,弄得孟千城不由顿住脚步,敛眸疑惑的侧头看着管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