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攸关的时候,还在这里磨磨蹭蹭,难道你是想要去阴曹地府里等着给我做侍卫?”寒月乔半开玩笑半戏谑的问道。!
武安被寒月乔这一脚踹来,再加这句半开玩笑的话,整个人犹如醍醐灌顶。
是啊!如果命都不在了,又怎么可能还有长久的陪伴?又谈何满足?
一股从未有过的浓重的力量开始在武安的心头蔓延,瞬间让随遇而安的武安,燃烧起了熊熊的斗志。
武安向着寒月乔重重地点了点头,仿佛承诺一般定定地盯着寒月乔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留着我这条命!除了你,谁都没有本事取走!”
“……”
寒月乔无语的看着武安,总感觉武安的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沉重,有些渗人,说的好像自己才是那个会要他命的人似的。
不等寒月乔继续追问点什么,武安已经干脆果断的转身,去准备离去的行程了。
寒月乔看了一会儿武安的背影,也没有墨迹,立刻召唤来了岳老,低声吩咐:“安排好人手接应,一定要顺利的把他给我送出去,要是少了一根寒毛,把你的毛都拔光!”
岳老不由得抖了抖,好像自己的胡子快要不保了似的。为了不让自己变成光头葫芦,岳老只能有些无奈的点头,麻溜的转身去办。
与此同时,寒月乔又想到了一个人,那是过去曾经大力帮助过自己的闺蜜,辛蕊。
辛蕊嫁到了青盛国,原本已经算是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可偏偏辛蕊的家人还在朝,那老老少少,下下百口人甚至在沧澜帝国的帝都心,在老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眼下沧澜帝国与青盛国交恶,老皇帝已经想要杀了青盛国的质子,那必然也不会给辛蕊的家人什么好下场,说不定还会殃及无辜,直接一锅端了。
想到这里,寒月乔都来不及再去吩咐属下的人,而是亲自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了辛蕊的府邸。
当寒月乔来到辛蕊府邸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辛蕊府的人也察觉到了什么风吹草动,此刻府邸内外一片寂静,连平时高挂在门楣的几个大红灯笼都已经灭了,安静的像空无一人的地方。
寒月乔直接推开了大门,走了进去。
辛蕊府邸之黑漆漆的,空气甚至还蔓延着一丝血腥的气息。
片刻,寒月乔便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寒月乔记得辛蕊的爹娘是住在东厢房,辛蕊的哥哥妹妹们则是住在西厢房,还有她的那些姨娘们则是住在北边的院子里,不过寒月乔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奔着辛蕊亲生爹娘的东厢房那边赶去。
说来也巧。
寒月乔赶到东厢房的门口的时候,正看见东厢房的大门开着,直接能看见屋子里站着三五个黑衣人,其两个黑衣人正高举着手明晃晃的长刀,做事要看向手无缚鸡之力的辛蕊的爹娘。
说时迟,那时快。
寒月乔当下便将一个手镯退了下来,直接朝着那几个黑衣人的方向砸了过去。在手镯做抛物线丢过去的过程,忽然绽放出了一道白光,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弯刀。
一刀过去便接连刺穿了两人。
那两人正是举刀要砍向辛蕊爹娘的黑衣刺客。
“哐当,哐当!”两个黑衣刺客的长刀跌落在地,身子也如面条一般软软的倒在了地,至死的时候脸都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在两个黑衣刺客旁边的那三个黑衣刺客反应迅速。知道身后来了一个高手,二话不说便朝着寒月乔的方向砍杀了过去。
寒月乔立刻将另外一个手镯也变化成了弯刀,单手挥舞着弯刀,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那三个黑衣刺客。
长刀带血,威风凛凛的寒月乔走到了辛蕊爹娘的跟前。
辛蕊的爹娘或许是吓坏了,此刻连寒月乔都认不出来了,只是抱成一团瑟缩在桌角下面,语无伦次着。
“求求你,不要杀我们,我们可以给你们很多钱,很多钱!”
“是啊,你们都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了,放过我们两个老弱病残吧!”
“……”
“伯父伯母,是我。”寒月乔开口。
辛蕊的爹娘这才睁大了眼睛仔细看跟前走来的这个人,等到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的寒月乔,二老便立刻热泪盈眶,如看见亲人一般的扑向了寒月乔。
“你可算来了!要不是你来了,我们的命没了……”
“是啊,辛蕊真没有交错你这个朋友!别人都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只有你还肯仗义相助!”
“别的话不多说了,眼下时间紧迫,情势紧急,还是先离开这个险地再说!”寒月乔说话间将双弯刀重新化作了手镯,带回了自己的手腕,然后一左一右拉着辛蕊的爹娘往院子外跑。
岂料……
才走出东厢房的大门,看见大门口正站着十几个手拿着长刀,身穿着黑衣夜行服,脸带着蒙巾的黑衣刺客正杀气冲天的瞪着寒月乔和辛蕊的二老。
“这不关你的事情,只要你把人留下,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完成任务便作罢!要是你还执意跟我们做梗,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为首的黑衣人声音凛冽的威吓着寒月乔。
寒月乔表情从容,倒是辛蕊的爹娘吓得双脚发抖,双手死死的拽着寒月乔的衣袖,差点没把寒月乔的衣服都给扒了下来。
寒月乔不得不回过头来安慰了辛蕊的二老一句。
“放心吧,有我在这里,没有人能动你们一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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