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的话没有明说,寒月乔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爷爷身上的毒出自皇族,想要解药也要从皇族身上入手。回望这几个月皇族发生的大事,最容易攻克的就是那位已被皇上秘密囚禁的三皇子宇文飞鸿。
宇文飞鸿身为皇室中人,手段自然比外面的人要厉害些,只是这些事情不公之于众便也罢了,被人揭穿并亲口承认,这绝对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当事情过去之后宇文飞鸿便被秘密关押在秋霜院,一个几乎可以媲美冷宫的地方。皇上把他安排在这个地方,可见这位高贵的皇子,这辈子与皇位无缘了。
剩下的时间,只能等死。
寒月乔此时庆幸,当初自己忙于别事,没有一时无聊把他弄死,否则今日这样的情况,她还要再苦恼另想方法。
对付宇文飞鸿,现在正是时候。
寒月乔随意找了个由头进宫,几个回廊走过,便把身后的宫人甩开,若是以往她还乐意应付一会儿,只可惜现在的情形已不容她浪费时间了。
甩开了身后的宫人,寒月乔直朝秋霜院而去。
秋霜院的门口站着两个士兵守卫,大门紧锁,从高处望去院内熙熙攘攘,一片破败。
寒月乔看着院中的情形,忍不住为当时红极一时的三皇子可惜。
若是放在以往,这样的地方,三皇子只怕走进去都会觉得脏自己的脚,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未来的现在,这里已经成为他余生仅有的一切。
寒月乔利落的翻进了秋霜月,凭借着灵力感知着秋霜院内的一切,不由得为皇帝的冷硬而感到叹息,秋霜院这么大的地方,居然只有宇文飞鸿一人在这里居住。这种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男人,不知道这段时间是怎么过下去的。
寒月乔相信,在这里的宇文飞鸿会觉得度日如年,一分钟都不能忍耐。
想到此处,寒月乔突然想看看宇文飞鸿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是否还是当时那盛气凌人的皇子,想到此处,寒月乔唇角上扬,挑起一抹邪笑,当即顺着院中仅有的人气方向走去。
“我是皇子,我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
“那些贱人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让我住在这里……”
“父皇,儿臣冤枉而的愿望啊,你不要把我关在这里啊……”
“我是皇子,我是高高在上的……”
“……”
寒月乔走近宇文飞鸿,就看到他披头散发,一身褴褛地抱着一棵大树,头不断地朝着树干上撞击,嘴中念念有词。
寒月乔走近,宇文飞鸿听到他口中的风言风语,眼中扬起一抹冷意。
“宇文飞鸿,你做了那么多的恶事,难道还觉得自己无辜?”
说话间,寒月乔大大方方地站在宇文飞鸿的面前,直盯着宇文飞鸿,丝毫不怕惊动到别人。
在这个地方,只怕连门外守卫的侍卫都不乐意关心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要宇文飞鸿不死,他过成什么样子,皇帝估计都不会想知道。
宇文飞鸿一身褴褛,抱着树干一下一下的撞击着,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人说话了。守在门外的两个蠢货,曾经看到自己是那么的卑颜屈膝,现在居然连自己的命令都敢无视,这一认知让宇文飞鸿异常愤怒,然而时间久了,他也习惯了。
宇文飞鸿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人声,陡然听到身边有人说话,身体猛然一抖,几乎下意识双手理了理额前的乱发,而后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朝着身后望去。
寒月乔可笑的看着宇文飞鸿所做的一切,宇文飞鸿现在已经沦落到这番田地,还不忘自己皇子的身份,他以为他还有机会吗?
寒月乔冷眼的看着宇文飞鸿转向自己,非常满意地看到他见到自己时眼底的惊恐及愤怒,对于宇文飞鸿现在的处境,寒月乔表示满意。
人只有在频临死亡的时候,哪怕是一颗毒稻草,他都会死死的抓住,她现在送来的就是那么一根毒稻草。
宇文飞鸿回头看到来人是寒月乔,眼底原本的期望瞬时变成了愤怒,几乎是同一时间,整个人朝着寒月乔扑了过去,口中念念有词。
“该死的女人,如果不是你,本皇子也不会变成这样,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宇文飞鸿身体虚弱,更何况他面对的是寒月乔,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寒月乔微微一个侧身,便让宇文飞鸿扑了个空,整个人直接摔倒在的水塘中。
“三皇子,没想到你都这番境地了,这副这脾气还是没改,你觉得若我现在在这里捏死你,会有人知道吗?”寒月乔冷眼看着宇文飞鸿,眼底的冷笑刺痛了宇文飞鸿的眼。
宇文飞鸿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凶恶的目光仿佛一头被困住的狼,想要拼死一击,只可惜这头狼已是虚弱不堪,对寒月乔来说,轻而易举就能把它解决掉。
“寒月乔,你个贱人,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事?是想看我现在沦落到何种境地吗?”宇文飞鸿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寒月乔,若不是这个女人,他根本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副模样。
寒月乔轻蔑一笑,目光从上到下,从下到上仔细把宇文飞鸿打量了一番,冷笑道:“你现在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个被放弃的棋子罢了。我有这时间来看你的落魄,不如不好好想想怎么去对付其他人。”
宇文飞鸿听到寒月乔这番话,眼底骤然闪过一抹狼狈。
是啊,他现在这副模样,只怕没有人想要见到他。
宇文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