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寒月乔看着跟前对自己笑眯眯的云老,也有点尴尬。
这么年纪一大把了,还如此尊崇地喊自己师傅,她怎么说都还是有种别扭的感觉。
飞飞倒是看热闹不嫌其实大。
他亲自上前,将门口的云老接了过来,拉到娘亲的面前。然后当着娘亲的面故意笑着问娘亲。
“娘亲,你收的徒弟要管你叫师傅,那要管我叫什么啊?”
“如果是按照鉴定这一门学问的入行时间来算,飞飞还在你之前入的我门下,所以你非要拜我为师的话,还得喊飞飞师兄。”寒月乔嘴角噙着一抹恶作剧似的笑意,一边说一边端起了坐上的茶盏,幽幽地喝下了一口。
在一旁的飞飞立刻笑眯眯地仰头看向一旁发呆的云老。
“叫师兄就可以成为我娘亲的正式徒弟了,你还犹豫?到底要不要拜我娘亲为师啊?”飞飞撅起小嘴,忍不住的抱怨。
他的鉴定技术给不比娘亲差多少,当云老头的师兄说不定还是他吃亏呢!
云老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末了,一咬牙,一闭眼,对着飞飞躬身拱手,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
“师兄在上,还望以后多多提携!”
“对咯,这就乖咯!”飞飞很是满意地点头。
这么顺利认了寒月乔做师傅,又认了寒飞飞一个四岁的孩子做师兄的一幕,被寒绣芝和寒天磊兄妹看见,已经完全刷新了他们的三观。
什么功法秘籍都已经被他们抛到脑后,他们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想知道这个寒月乔到底是有什么本事才能让这个云老如此死心塌地的要做她徒弟。
他们也!想!学!
“咳咳咳……”
寒月乔见好几双眼睛都十分期待的看着自己,只好暂时将茶盏放了下去,清了清嗓子,准备随便从用了宝库里抽几条鉴定宝贝的名句送给云老去研究。
谁知,寒月乔还没有开口,忽然就听见寒王府的门口忽然传来了怒气冲冲的叫嚣声。
“让我们进去!这件事,必须要让寒王给我们王府一个说法!”
“对!你闪开!让我们进去!”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拦着我们,不知道我们是柳妃的娘家人吗?就是皇上见了我们,也是笑呵呵的呢!”
“……”
“可,可是王爷他又去闭关了!您要找他也找不到啊!”寒王府的守门人唯唯诺诺地道。
“又闭关了?”
门口的叫嚣声顿了一顿,之后陡然拔高,直接骂骂咧咧起来。
“正好!那就直接把那个寒月乔叫出来,好好给我们王家个说法,怎么?敢做不敢当是不是?”
王家?
寒月乔眉梢一挑,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与飞飞一道走到了那声音嘈杂的地方。
就看见诺大的寒王府门口,挤挤挨挨地站着十几号人。为首的是两个年过花甲的老夫妻,携手对着寒王府的守卫怒骂。他们身后还有几个华衣锦服的公子,少爷,也是怒目而视。
在这情绪激动的人们后面,有十几个侍卫,其中两个抬着一个简易的露天坐轿。坐轿里半瘫着一个神情萎靡的女子,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才刚刚和寒月乔分开不到两个时辰的王若雪。
这个王若雪被大尘丹的药效反噬,吐了那么多血,还没死呢?
寒月乔第一反应就是想上去试探一下,别已经是尸体了,还被抬来他们寒王府找晦气。
谁知,才刚刚伸手,就被王家的那些兄弟姐妹们给拦住了。
“怎么?你在菩提山庄下毒手还不够,现在我们上门讨要说法,你还想要当着我们的面继续下毒手吗?”
“就是啊,没想到你长得挺漂亮,竟然是如此蛇蝎心肠的妇人!”
“之前害了我们大哥不算,现在连二房这边也要开始毒害了,我们王家人跟你是有什么仇什么怨?”
“……”
王家人的七大姑八大姨,几乎都出动了。一个个都像是疯了似的对着寒月乔高声怒喝。
即使是已经在坐轿里奄奄一息的王若雪,也在这个时候微微抬了抬眸子,露出了一丝阴谋得逞的笑意。而王若雪身边的那个贴身丫鬟,则是一副不敢抬头正视寒月乔的样子。
寒月乔一眼便看明白了。
一定是这女人回去之后各种歪曲事实,以至于她的家人非但没有计较她欠下了自己一百多万两银子的事情,还带着她一起上门来兴师问罪。
真是则喊抓贼啊!
呵呵了!
寒月乔眯了眯眼睛,浑身上下释放出一种不悦的气息。
这气息有一种迫人的气势,暂时让那些骂骂咧咧的王家人都安静了下来。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寒月乔。
他们不知道,寒月乔到底准备做什么。
实际上,她在起身去看王若雪的之前,就已经吩咐王府的管家去把菩提山庄庄主和尹旭然一起请来为自己作证。只是这一去一来的时间,至少需要三五个时辰,到时候天都黑了,寒王府还不知道被他们闹成了什么样的笑话。
原本当时在场,也可以为自己作证的
寒月乔眉头微微一紧,决定在菩提山庄庄主和尹旭然来之前,她还可以把王若雪白纸,黑字,盖红手印的字距先拿出来震一震他们。
不过……
寒月乔的手才刚刚摸到那张字距,一直站在飞飞身边的云老忽然走上了前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此时的云老脸上已经不再是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