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梁山所有的好汉们,用一句全才来形容他们一点都不为过。
什么杀人放火、坑蒙拐骗、撬门压锁等等,在这些方面可谓是人才济济,各有所长。
自从晁訾接掌梁山之后,坏习惯是改了不少,不想改的也都走了,可剩下这些人也同样没一个是省油灯。
时迁以偷盗闻名,而干这行最重要的就是心思活络,手疾眼快。
晁訾用人不拘一格,用时迁来剿匪,可算得是是人尽其才了,这家伙武功不怎么样,却一肚子坏水和鬼点子。
打发走薛勇后,哥四个又开始研究起来,原来也确实收集了不少太行群匪的信息,却怎么也没往昔日的梁山好汉身上想,现在薛勇主动跳出来,也算是给他们指明了方向。
看了眼自薛勇走了就没吭声,却在那眼珠乱转,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时迁一眼,邹润率先道:“三位哥哥,你们说周通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来袭击我们?听说山上最大一股流寇可是有上万人马的”
“哼!他敢?就他那两下子,老子让他一只手的,人再多也是废物一群”
史进根本就没把这几个龙套货放在眼里,满脸不屑地说道,转头看了眼时迁,又道:“想什么呢?”
时迁“嘿嘿!”一笑道:“薛勇这小子没说实话,山上肯定不止他们几个,刚刚我们犯了个错误,应该答应放他们一马的,现在他们不敢下山,真说不准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史进皱了皱眉头,道:“你是说他们真敢攻打县城?”
史进确实不怕周通他们几个,可如果真是上万人杀上来,那他也只有暂避一时了,比较他才有五百多人。
时迁没有直接回答史进,而是阴险地笑道:“我们已经封锁粮食和食盐几天了,想必山上的哥哥们都挺急的,如果这时候有只运粮队经过,你说他们还有心思来攻打县城吗?”
史进、邹渊、邹润三人相互看了看,一时间都有点迷糊,谁的粮队会从这经过?时迁这家伙怕是又冒什么坏水出来了吧?
井陉县令姓童,是个即将至仕的老官员,别看这个童县令年纪不小,心思却很活络,为官也算清正,只因朝中无人,所以在井陉这小地方,一干就是二十年。
原本想着再混两年就退休回家了,却不想河北突然变天了,汴梁不再管他们,而换成洛阳了。
虽说换谁他都一样当他的县令,可老童县令却在这次变天中却看到了希望,他也想在新朝中有番作为。
正是有了这个想法,所以童县令才极其配合史进等人,就连统领那三百厢军的亲家,也被他严厉告知,必须全力支持梁山人马,不然小心掉脑袋。
正是有了他们的支持和配合,时迁他们的计划才得以顺利实施。
井陉县虽小,却是过往行商的必经之路,所以还是比较热闹的。
刚过正午,一骑快马从东而来,看马上骑士的服饰就知道,这是梁山专门传递信息的信使,不过背后并没有插旗,显然这只是一般的信使。
信使进了县城后,直奔府衙,到了府衙外跳下马,自有衙役接过缰绳。
“县令可在?”
“在呢!兄弟累坏了吧?来,先喝口水”
衙役殷勤地将信使的马栓在柱子上后,拎着水袋递过来说道,他虽不认识这个信使,但有梁山人马驻扎在这,所以经常会有信使过来。
“谢了!”信使说着接过水袋猛喝了几口。
“兄弟这风尘仆仆的,可是有什么大事吗?”
信使喝过水之后,警惕心似乎也降低了不少,摇头笑道:“能有什么大事?这不,我家府君知道有军队在这剿匪,特送来些粮草和生活必须品,我来就是通知一下县令大人准备派人去接应”
说完后,信使再次道了声谢,然后在衙役的指引下向里面走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衙役将信使指引进县衙后,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自己,立刻就转身钻进了县衙旁边的一条胡同。
很快,县城某个角落里,一只信鸽冲天而起,再然后,将有一队粮草运抵井陉的消息,就被送到了周通这里。
薛勇早已经回来,听说要他们下山,周通几人脑袋都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笑话,下山?那不是送死去了吗?试问这几个谁是史进的对手?加一块也够呛,李应还差不多,可李应躲梁山好汉还来不及呢,怎会主动送上门去。
既然和谈不成,那就准备打吧,柴进对此也无可奈何,山上的弟兄也得要生活啊!而且他才上山,还不能真把自己当老大来发号施令。
事实上周通他们再不有所行动也不行了,因为井陉县的各项招抚政策已经传进山,山里条件艰苦,周通等人又不懂如何安抚人心,所以已经有偷偷溜下山去的了。
如果任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可以想见,用不了多久,周通这一万多乌合之众,将不攻自破,所以他们必须要用一次行动来激励一下士气了。
既然决定开打,李应的经验要远胜于其他人,李应要求周通先把情报工作做好,因为之前晁訾都是这么做的。
这一万多人糊上去,也不用讲太多的章法,毕竟井陉城小,防守力量薄弱,但起码得知道梁山士兵驻守在什么地方吧!
李应深信,别看史进只带五百人来,但那五百人都是史进亲手带出来的,可以想见,一个打仗不怕死的主将,他的士兵肯定也差不了,所以还是要尽量避开梁山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