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因为忠叔的铺垫,梁山在江南一直都隐藏着一股暗势力,不过因为晁訾短期内并没有同赵桓开战的意思,所以这股势力就化整为零,分散在江南各地,用各种不同的方式在给梁山传递着信息。
之前宝光如来邓元觉在江南搅起的第二次叛乱被童贯剿灭以后,邓元觉等人也如人间蒸一般消失无踪。
因为邓元觉还够不上资格成为晁訾的敌人,所以梁山对他也不是很关注,就连晁訾都以为他历经几次失败后看破红尘,躲进那处深山了,却不想这家伙不但没躲起来,而且就潜伏在洛阳,甚至还伤了晁訾的贴身侍卫,晁訾就是脾气再好,也决不能容忍了。
随着一支穿云箭射向半空,隐藏在不远处的侍卫们纷纷向晁訾这里汇集。
这是为了安全起见,所以晁訾才没有离开方家小院,出了这么大事,汪有伦也没有离开,一起帮着方老夫人给冷大包扎伤口。
冷大的伤在左肩,肩胛骨已经被打碎,即便伤愈,这条左臂怕是也废了。
冷二双目赤红地守在兄长身边,要不是守护晁訾职责所在,他也要冲出去拼命了。
晁訾负手站在院子中,脸上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浑身散出的那种杀气,就连房间中的汪有伦都感觉得到。
很快,院外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随即雄大海憨厚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殿下可在?”
晁訾迈步走过去,亲手打开院门,只见院外已站满了自己的侍卫。
见晁訾没事,雄大海等侍卫也放下心来,在他的记忆中,晁訾外出时,还是头一次使用求救用的穿云箭。
“即刻送冷大去安神医那里,叫戴宗、白胜来见我”
晁訾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他已经等不及回去再处理这件事了。
听说冷大受了伤,雄大海也吃惊不小,对冷家兄弟的身手,侍卫们可是知之甚深,能让他受伤,得是什么样的高手啊!
侍卫们不待吩咐,直接拆了门板,然后抬着冷大疾步而去,冷二也被晁訾派着跟了过去。
此刻小院的周围,已经被数百侍卫团团围住,即便邓元觉杀来,也近不了晁訾的身。
晁訾这才转头对方老爷子,道:“老伯,事起突然,让您受惊了,此地已经不安全,还是暂时去我那里吧,回头再给您安排新的住处”
事已至此,方老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同时通过这件事,也让他看到晁訾的另一面,处事不惊、临危不乱,最主要的还能顾及他的安全,遂点头答应。
晁訾随即又把目光转向汪有伦,道:“汪大人辛苦了,本王会记得你此次的功劳,你也先回去吧!”
一会戴宗和白胜要过来,说的话都是不能随便被人听的,所以晁訾才要把他打走。
汪有伦忙道:“此乃臣分内之事,臣不敢居功,另外臣的府邸还算宽敞,不如让方博士去臣那里吧!”
都是学问深厚的人,共同话题也多,方老爷子刚要答应,却不想晁訾先开口了。
“汪大人的好意,本王先行谢过,不过本王还有事要同方老伯说,就不去你那里了”
方老爷子皱了皱眉头,显然是对晁訾替他做主有些不悦,只是听晁訾还有事要和他说,这才忍了下去。
方老爷子不知道汪有伦的危险,晁訾却不能让他轻易涉险,不然怎么跟方琴儿交代。
汪有伦目的没有达到,却也不敢有丝毫表露,忙告辞离开。
随后,晁訾又命人护送方老夫妇去行宫暂住,而这时,戴宗和白胜也已经快步而来。
二人在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不由又惊又怒,洛阳的寺庙很多,他们根本就没想过邓元觉会隐藏其中,这次是冷大受伤,万一伤到了晁訾,他们可就百死莫恕了。
进了院子,刚要跪倒请罪,却被晁訾挥手叫住了。
“邓元觉隐身在洛阳,所谋恐怕是不小,你们也不用急着去抓人,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逃跑,怕是这时候已经逃了,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外松内紧,同时对洛阳城内外所有寺庙进行一次排查和登记,并告知那些主持,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家为僧,出家也要到官府报备,否则一律抓去修路”
刚刚清醒过来后,晁訾也想起历朝历代的僧人都有很多庙产,和尚们一个个富的流油,国家有天灾人祸的时候,却不见他们出一粒米、一两银子,邓元觉这次冒头,也可说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有信仰没问题,但必须在监管之内才行,想要以佛之名凌驾于律法和官府之上,那是绝对不行的。
其实晁訾也知道,像邓元觉这样的人,已经算不得佛家之人,他们不过是借着百姓宠佛之心,继而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随着晁訾一道道命令传下,洛阳开始针对寺庙和尚,开展了一次大清查。
不仅如此,城门处也加大了盘查力度,尤其是和尚,和尚们出入城门,必须有证明身份的度牒,否则先抓进大牢,待证实身份才能离开,对那些证明不了身份的,则一律装入囚车,送去西北或是河北,同那些异族人一起修路。
起初人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很快就传出燕王遭遇刺客的消息,而刺客就是几个和尚。
得知这件事后,百姓们算是安稳了下来,不过宠佛之风在唐代就开始了,大宋皇帝虽然信道,却也没有行灭佛之举。
而洛阳作为昔日大唐的东都,虽历经战火,但各寺庙还是基本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