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州守将姓刘名鑫,三十多岁,因为能力一般,所以混到这个职位,也基本就是混到头了。
刘鑫不是梁山嫡系,也不是临安嫡系,因为人还算老实,就始终被留在距离洛阳不远的许州担任守将。
不过最近刘鑫有种时来运转的感觉,因为从前并不怎么待见他的太守,最近频频宴请他,而且还送了不少礼物给他。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刘鑫是比较老实,却不傻,因为是许州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所以对拜火教一事也略有耳闻。
对这种愚弄乡民的事,刘鑫也是深恶痛绝的,不过他现太守贾贵却似乎对这件事有不同的态度,甚至说是比较支持的。
贾太守的这种态度,立刻就引起了刘鑫的警觉,他是想升官,可官不是这么升的,毕竟还没有真凭实据,所以他也无法向上级汇报,他的上级,自然就是洛阳的梁山大本营了。
巡城回来,刘鑫的家人向他禀报,贾太守邀他晚上过府饮酒,并说要给他介绍一位特殊的客人。
刘鑫下意识地就想拒绝,不过想想还是忍了下来,因为只有抓到贾太守的证据,他才能改变目前的命运,不再是一座小城的城守。
回房就着火盆暖和了一下冰凉的手脚,一回身,却见老家人又跟进来了。
“将军,门外有人拜访,他让我把这个给您看”
老家人说着捧过一块做工精美的银牌递到刘鑫面前。
梁山治下的所有地方,都有这种银牌的图样,所以刘鑫见了后,立刻大惊失色。
伸手抢过银牌,就快步向外面跑去。
来的却是白胜,黄信直接去京兆府了,别看白胜没有带军队来,可为了对付邓元觉,暗卫可谓精锐尽出,甚至连忠叔都隐身其中。
忠叔没有儿子,晁訾把他当父亲供养着,冷家兄弟跟随忠叔时间更长,可说是一半徒弟、一半儿子,现在邓元觉在洛阳废掉了冷大的一只手臂,忠叔盛怒之下,逼着晁訾让他来参与剿杀邓元觉,为此,晁訾又把身边的侍卫给派过来一批,生怕忠叔再出什么意外。
白胜在来之前,就调阅了刘鑫的资料,在综合了各方面信息,确定刘鑫没问题后,才找上门来。
此刻刘鑫家附近的巷道,已经被暗卫控制,现在还不知道贾太守府上的具体情况,所以白胜并没有冒然动手。
刘鑫抢到院子里的时候,白胜已经进了院子,忠叔在进城之后就没了踪影,白胜就是想跟也跟不上。
“末将参见白大人”
无需介绍,白胜的样貌早已经传出去,而且银牌上也标明了身份。
白胜点点头道:“你很不错,没有助纣为虐,此次事了,本官会替你在殿下面前美言的”
刘鑫心中大喜,同时他也看出来了,能让暗卫副统领亲自出面的人,显然只有贾太守了,而且这家伙的事恐怕还不小,不由暗自庆幸,幸亏没有同贾太守走太近,不然怕就不是在这见白胜了。
“白大人需要末将做什么?”
根据情报,贾太守家时常有和尚进出,虽不能确定邓元觉就在贾太守家,但白胜根据经验,以及对各项情报分析,邓元觉有九层就隐藏在太守府。
白胜原本是想等晚上才动手的,结果忠叔先走了,忠叔的安危可比抓捕邓元觉重要多了,所以为了忠叔的安全,他就必须得提前动手。
“关闭城门,另外命你的手下疏散太守府附近的百姓,你有一个时辰时间”
关闭城门,疏散百姓,一个时辰确实很紧张,不过现在正是刘鑫表现的时候,他怎会说不行?
立刻答应一声就转身跑了出去,连刀都忘了拿。
此刻贾太守府的书房内,邓元觉与贾太守相对而坐,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阴沉。
邓元觉所图甚大,又怎会不关注洛阳的动向,当黄信率五千铁骑赶奔京兆府的时候,一封鸽信也被送到邓元觉的手上。
无数次死里逃生,已经让邓元觉对危险有了最直接的感应,中原无战事,因为他的出现,晁訾却忽然派出一支铁骑去京兆府,要说与他的拜火教无关,打死他都不信。
只可恨他的拜火教刚弄出点眉目,现在连许州的兵权都没弄到手,如果想仅凭那些只会抡锄头的乡民造反,用屁股都能想出结果来。
邓元觉已经感觉到危险正在向他一步步的逼近,所以交代完贾太守,他就准备跑路了。
“刘将军那里,你还要多上点心,为师听说他还有一个老母亲,不行的话,就在老太太身上下点功夫”
“师尊放心,弟子已经约了刘将军过府,如果他再推三阻四,明天弟子就派人抓了他母亲”
人一旦执迷进某种信仰中,就会变得疯狂起来,哪怕明知事不可为,却还是会固执地进行下去。
邓元觉却对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点点头,道:“为师走后,你要管好师兄弟们,不要让晁贼抓到什么把柄”
贾太守点了点头,刚要说话,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有人在门外喊道:“大人、大人不好了,城门关上了”
“什么?”
邓元觉和贾太守几乎是同时惊立而起,邓元觉更加干脆,也不理会徒弟了,纵身而起,直接踢开窗户,随即就跳了出去。
贾太守呆了一下,然后才推门快步而出,抓住那个气喘吁吁的手下,急问道:“快说,是怎么回事?”
下人,气还没喘匀呢,继续道:“小、小的也不知道,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