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北宋最早的海外通商口岸之一。
赵桓一行到了这里后,赵桓就说什么也不走了,不为别的,如果他再继续走下去的话,估计还没等到广州呢,他就得成光杆司令,没兵没将,他还算什么皇帝?
临安那边的消息自有人通报给童贯,童贯对赵桓也没有一点隐瞒,到了这里,赵桓和童贯也都想明白了,肯定是赵枢在暗中做手脚,不然十万大军不会只剩两万来人。
赵桓本就是个娇贵之人,这一路担惊受怕地跑到泉州,想想前路,再想想身边,于是赵桓决定就在泉州重整旗鼓,赵枢都能做到的事,他赵桓身为皇帝,难道还能比一个臣子差吗?
想到就做,赵桓立刻命令童贯就地招兵买马,只是赵桓并不知道,这一路走来,童贯的心思也生了微妙的变化。
在刚离开临安不久,童贯从前的一个老部下就找上门来。
此人名叫辛兴宗,也曾是一方守将,在金兵进攻太原的时候,和童贯一起逃了回来,后来童贯安然无恙,他却被一贬再贬,后来贬得连童贯都不知道贬那去了。
对这个人的突然到访,童贯虽有些意外,不过也并未太在意,毕竟南宋还没灭亡,他在南宋还算得上是一言九鼎,如果辛兴宗的礼物够厚,他是不介意再提拔一下的。
只可惜辛兴宗此次却不是跑官送礼来的,而是来给童贯出主意的。
泉州紧邻大海,正值盛夏,气候潮湿,热得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从赵桓那里回来后,童贯命人准备了些酸梅汤,喝了几口后,顿时整个身心都感觉清凉了许多。
辛兴宗在与童贯深谈过一次,就被童贯留在了身边,刚刚回来的时候,童贯已经命人去叫。
喝了酸梅汤,暑气虽降下去了,心火却是越来越大,恰在此时,辛兴宗自厅外走了进来。
天气太热,两人自然不能去密室谈话了。
辛兴宗武将出身,不过这几年浮浮沉沉也看透了,遂弃武从文,每日吟诗弄赋,倒也很有几分文士的样子。
见辛兴宗来了,童贯挥手把一旁侍候的侍女赶了出去,示意辛兴宗坐下,才道:“本王这几天睡眠一直不是很好,总是会梦到一些不该生的事情,辛先生可否为本王解惑?”
是人就有弱点,童贯一直梦想成为真正的亲王,不过照着南宋朝廷的展趋势来看,他的这个梦想基本已经没戏。
没戏就没戏吧,童贯也认了,可辛兴宗的到来,却给他打开了另一扇门,就是效仿姚仲平,自立为王,挟天子以令诸侯。
刚听到辛兴宗这个主意的时候,童贯差点没掐死辛兴宗,还效仿姚仲平,难道姚仲平是怎么死的他不知道吗?
不过随着形势的急转直下,童贯心中那个叫做野心的种子,在辛兴宗的挑拨下,已经开始渐渐芽了。
辛兴宗也正是看中了这点,才敢过来找童贯的。
听了童贯的话后,辛兴宗微微一笑,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谓未雨绸缪,在下觉得,有些事,殿下是该早做准备了”
童贯带兵多年,如今还能跟着赵桓来到这里的,也基本都是童贯的老部下,所以童贯想要控制赵桓的话,实在太容易了,他之所以到现在还没这么做,实在是顾虑太多。
别人不说,若他自立为王的话,晁訾肯定不会放过他,就连赵枢恐怕也不会答应,所以在没有万全之策前,他是决不会动手的。
童贯今天把辛兴宗找来,就是希望辛兴宗能给他些提示,不然这件事搁在心里,早晚会把他琢磨疯了。
待辛兴宗说完,不由皱着眉头道:“哦!计将安出?”
“凡成大事者,必先要经历一些挫折,如今梁山晁訾气势已成,殿下想在中原成事的话,显然是不现实的,在下为殿下想好了一个去处,就不知殿下肯不肯去?”
“什么地方?”
“琉球”
待辛兴宗说完,童贯不由愣住了,琉球在那,他当然知道了,问题是琉球目前还属蛮荒之地,上面住的也都是一些化外之民,过的是茹毛饮血的日子。
这样一个地方,去了能干什么?去当野人吗?
见童贯犹疑,辛兴宗继续鼓动三寸不烂之舌,道:“在下知道殿下担心什么,可是殿下想啊!那里与中原隔着大海,晁訾就是想打,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别看梁山海军厉害,可这片海域可不是梁山海军说了算的”
“而据在下所知,琉球岛上现有的住户都是一群尚为开化的愚民,只要有一支军队,就可轻而易举占据琉球,只要到了那里,殿下才能真正的潜心展,待来日时机成熟,就可随时反攻中原了”
童贯一个太监,没什么后人可牵挂,到那都是活着,可赵桓就不一样了,去广州都嫌苦呢,又怎么可能跟着去琉球那蛮荒之地?
严格说,童贯也不想去,但他很清楚,一旦临安被梁山所破,他们就是躲到广州去,也一样会被抓回来,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再走的更远一些?
沉吟片刻,眼见辛兴宗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心中不由一动,道:“辛先生可是认识这附近的海上之人?”
泉州是北宋几个最重要的海外通商口岸之一,本就有一支海防舰队,不过在泉州外海,却还有一股更为庞大的海盗。
这些海盗几乎都是大6的百姓,他们靠劫掠过往商船为生,同时自己也经营着一些生意,而那些常年跑船的都知道,只要提前给他们交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