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兄弟的水师虽然封锁了长江,却并不打搅百姓的正常生活,除了一些禁运品外和可疑船只会被拦截外,其他一切照常。
李应正是看到了这个漏洞,才想出了这么个办法,让他的手下化整为零,企图蒙混过江。
他们乘坐的是一条摆渡船,船上本应容纳上百人,却被李应手下用银子包下了整条船,所以偌大的船上,加上船工才三十多人。
一听是梁山的巡逻船,李应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他们可是要去洛阳搞事的,重武器虽然带不了,但随身兵器却是不能少的,而且还带了不少轰天雷。
这些东西一旦被发现,梁山水师肯定不会让他们过江不说,弄不好还会有性命之忧。
想到这,李应冲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心领神会,起身来到船老大身旁,不动声色地将一大锭银子塞了过去。
李应手下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希望船老大能把梁山的巡哨船应付过去,不让他们上船来检查。
可是连李应都没想到,阮家兄弟本就是水贼出身,手下那些将领几乎也都是一路货色,这些人的眼睛是最毒的,从客人的步伐、随身包裹等物,直接就能看出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有这样一群家伙在,阮家兄弟怎会不用?所以早早就把手下派到各处码头去了,就等李应他们上船呢。
正常的巡哨船只有两艘,而将李应这条船拦住的哨船却已多达十余艘,显然是得到了船老大的信号了。
船老大接过李应手下的银子后,冲着李应手下“嘿嘿!”一笑,然后在李应等人目瞪口呆中,纵身跃入江中,转眼就不见了踪迹,其余船工也纷纷跳入江中。
李应见状,暗道不好,好在他身边的士兵也都是江南人,有会驾船的。李应当即命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然后命会驾船的士兵尽快把船靠岸。
李应也是个旱鸭子,只有脚踩在地上了,他的武功才能完全发挥出来。
只可惜李应想的虽好,朱武却已经给阮家兄弟下了死命令,李应必须死,这样一来,傻子才会过来跟李应面对面地动手呢。
只见十余条哨船很快就四散而开,形成一个包围圈后,就开始将点燃的火箭向李应的船上射来。
而就在这时,远处的江面上,也出现了梁山水师的大型战舰,显然也是得到禀报了。
为了藏匿行踪,李应他们根本没有重型和远程攻击武器,只能将头紧紧地伏在船舷处,以船身来抵挡箭矢。
李应心中这个恨啊!他做梦都想不出是谁把他出卖的,眼前这种情况下,若不能上岸的话,他肯定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忙招呼手下,扯白旗投降,这仗打的实在太窝囊,可没办法,谁让他不会游泳的。
很快,一根打着白旗的木杆从船舱里伸了出来,而此时李应的手下已经只剩七八个人,其余都被乱箭射死了。
李应危急时刻又聪明了一把,挑白旗投降不算,还主动现身,对梁山的船只喊起来。
“弟兄们不要误会,我也是梁山好汉,和你们的阮统领是好朋友”
朱武的命令是下给阮家兄弟的,底下的士兵并不知道对方船上是什么人,上头的命令就是杀无赦,可这人说他也是梁山好汉,这可有点让士兵们为难了。
弓箭停止射箭后,有快艇立刻去向赶过来的梁山战舰禀报。
此刻出现在梁山战舰上的水师将领正是阮小七,这家伙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每天都会在水面转一圈才肯回去。
朱武在命令中只说要他们注意防范李应,却也没说李应会在那条船上,所以听了手下的禀报后,阮小七立刻来了精神,心说这大功竟然落到老子头上了?
催促战舰快速驶过去,待到了近前,高站在船舷上的阮小七一眼就认出了李应。
阮小七高兴的在船上直蹦,喊道:“李应哥哥,是你吗?”
李应万没想到阮小七竟能念旧情,还能如此称呼他,一时间眼眶都有点发热,喊道:“小七兄弟,是我啊!没想到我们兄弟还能见面”
李应的话音未落,就见阮小七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用手一指李应,喝道:“来啊!用轰天雷狠狠地招呼这王八蛋,让你知道知道背叛梁山、背叛殿下的下场”
阮小七这脸变得比翻书还快,而随着他的命令,无数个小黑球带着白色的小尾巴,雨点般飞向李应的座船。
人生的大喜大悲来的实在太突然,李应还沉浸在兄弟重归于好,他也可借此逃命的幻想中时,轰天雷就接二连三地爆炸开来。
“轰”
爆炸声中,摆渡船很快就被烟雾笼罩,随即一点点沉入水中。
阮小七仍有些不放心,派出水鬼下去排查了一番,直到有水鬼找到了李应的脑袋,阮小七才长出了口气。
李应的身子已经被炸得不知去向,看着李应仍死不瞑目的脑袋,阮小七叹了口气,道:“好好的梁山好汉不做,非要和殿下作对,何苦来哉!”
李应的死,成了压倒赵枢的最后一根稻草,况且他不投降也真的不行了,临安成里反战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军营里的士兵都快逃光了,赵枢就是想打,也得有人跟从才行啊!
万般无奈下,赵枢命人去通知朱武前来接管临安,他则带着临安的所有官员,捧着印信等物,等候朱武来接收。
接到这个消息,朱武不由长出了口气,这次总算没有让晁訾失望,算得上是兵不血刃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