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瑾良笑着点头,便为盈盈姑娘满上了酒水。
几句家常一般的问候,在盈盈看来却波涛起伏,她的心体会到了少有的澎湃,作为一个接客的女子,虽然男女之事她体现了许多回,但是从未因爱而爱……盈盈的心里,何尝不渴望一个她爱的男人来爱他呢,想到这里,盈盈就知道自己对上官瑾良必然是有问必答的了。
上官瑾良切入正题,叹道:“有件事情,不告诉姑娘,恐怕心里,恐怕在下的心里会过意不去。”
这时候,花遥已经假装熟悉了琴弦,开始拨弄出煽情的乐声。
“爷,严重了,爷有什么话,尽管跟盈盈说,盈盈愿意听。”盈盈姑娘盯着上官瑾良的眼睛,觉得上官瑾良是真诚的,他作为一个初次过来的客人,会有什么话要和她说呢?盈盈其实很好奇。
“其实,我们二人今天,到这里来,是慕了水澜心姑娘的名而来。”上官瑾良看着盈盈姑娘并不讶异的眼神,猜到她肯定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了,便又道:“但是妈妈说了,水澜心不在这里。”
盈盈姑娘点头,回道:“她在画舫,接更有钱的客人。”
“他们的眼光都不怎么样,像盈盈姑娘这样的人,为什么不能去画舫呢?!”上官瑾良的眼睛里有浓浓的可惜。
盈盈却道:“爷,不必为我打抱不平!水澜心自然有她的命数,而妾身自然有妾身的命数,如果不是待在这里接客,妾身也不会阴差阳错地遇见爷啊!”
“盈盈姑娘,真是善解人意,替别人着想啊!”上官瑾良听了会儿琴声,又与盈盈姑娘碰了被子,一饮而尽,好奇地问道:“不过,水澜心在画舫,又能接怎样更有钱的客人呢?要说有钱,来醉欢楼的人可不比去画舫的人就穷到哪里吧!”
“那可不一样!”盈盈姑娘见自己与上官瑾良有话可聊,便不想放弃这样的好机会,她解释道:“来醉欢楼的爷,就是有钱,一般是商人或者外来客,而去画舫的爷,便是另一种定义的有钱,其一特别有钱,去的了画舫也付的起第一笔入场费,其二则是官宦家的子弟,有着非同寻常的权利。”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上官瑾良望着酒樽里的美酒,晃了晃,叹道:“那她们岂不是更加优越了吗,有更多的机会。”
“谁?”盈盈姑娘以为上官谨良说的是那些去画舫的客人,而后明白过来,又觉得上官瑾良真是好,他居然是站在她们的立场上,在设身处地的为她们考虑出路,这样的男人,正常吗?
“哦,爷,您说的没错,她们的确是更加优越的!因为太子也常去那里听曲,所以她们见过的世面,比我们要高。”
“画舫,怎么会去太子呢?”上官瑾良的讶异,倒不是装出来的,他听见这个答案,心里真是一惊。
盈盈姑娘瞧见上官瑾良来了兴致,自然更要说上一番,“太子常去听曲儿,但是据说,不会碰那里的女人,所以皇帝才准许他去……对了,盈盈说的这些,可能都是被人举报了就要砍头的,爷可千万不要泄露出去!”
上官瑾良一副入神的样子,并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