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姑娘看见上官瑾良的表情,便知道他喜欢听自己说话,盈盈姑娘继续道:“人们都说,太子是皇帝的心肝儿,皇帝本来不让太子去画舫,但是了解到太子只是听听曲缓解压力,便答应了。画舫是比较高级的地方,人员也不杂,太子会乔装打扮成一般的男子,到画舫里去。画舫一般都会开到湖中央,的确是个比较清静的地方。”
上官瑾良点点头,还是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问道:“不是说,水澜心是很桀骜的人吗,天不怕地不怕的,想必也不怕太子吧?”
“爷真是说笑,她之所以天不怕地不怕,必然是有高位的人撑腰……”盈盈姑娘微微侧头,想说的话并没有说完。
上官瑾良又给盈盈姑娘倒了杯酒,“嘘”了一声,说道:“今日该是来找盈盈姑娘的,至于别人,不要提。”
盈盈姑娘听这夸赞,脸都红了一半,头上的珠钗有规律的摇动着,像是时钟的指针计算着时间。
花遥抚琴入神,手法虽然生疏,音律却如流水涔涔入耳,上官瑾良抬眼看了花遥一眼,一眼万年般定住,盈盈姑娘顺着上官瑾良的眼神朝花遥看去,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也默默地听了下去。
直到花遥又弹完了一曲,站了起来,上官瑾良才拍着手掌,向对待兄长一般彬彬有礼地笑道:“兄弟弹得一手好琴,入耳如闻天籁,静听之,心病都可治之。”
“过誉了。”花遥拱手笑道:“还是请盈盈姑娘再弹奏几曲吧。在下献丑了!”
花遥走向盈盈姑娘的位置,盈盈姑娘羞怯地看了上官瑾良一眼,便点头笑了一下,恭敬地起了身。
花遥坐回原位,与上官瑾良相视一笑。小声道:“我弹奏这几曲的时间,把握的怎么样?”
“刚刚好……”上官瑾良的眼神里充满了流光溢彩,像是刚刚瞻仰了神的圣光般,满面欢愉。
花遥把握到了这一细节,问道:“刚才谈的很愉快?”
“听的也愉快,你的琴奏的真好听。”上官瑾良不去看花遥的眼睛。转而看向盈盈姑娘,盈盈姑娘本是盯着上官瑾良看,此时却故意躲避着上官瑾良的眼光,花遥却在看着上官瑾良,从他愉快的眼睛里。看见了落寞的一丝神韵。
“来,喝酒!但是哥,不过千万不要喝醉了哦,不然嫂子要生气的!”花遥给上官瑾良的酒杯满上,眼角余光却瞥见了盈盈姑娘由开心,转向落寞的神色。
上官瑾良虽然是风.流才俊,却有家室,盈盈姑娘早已明了。只是难过了一下,她的脸色便转回了笑意盈盈的样子,如她的名字般。云淡风轻只是时间的问题。
一个红尘女子,可以有幻想,却不可以有奢望。
上官瑾良顺着花遥的话,回道:“你嫂子的确管的紧,大哥我自然不能多喝,而且还要早点回去呢。”
盈盈姑娘自顾自抚着琴。琴音灵动,宛若有人立于高山之端。望山川江河,唱郁乎苍苍。
“不如多听会儿琴。盈盈姑娘的琴已经出神入化了。”花遥与上官瑾良碰了杯,一饮而尽。
花遥和上官瑾良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就是多听会儿琴也无所厚非。
“两位爷,今日来盈盈这里应是花了大价钱,只是听曲吗?”盈盈姑娘微笑着,秀色可餐。
“盈盈姑娘真是为我们考虑,如果姑娘不累,那就再来一支舞吧?”花遥拍了拍手掌,已经给盈盈姑娘足够的登场面子。
上官瑾良也随着花遥一起拍掌,还调笑道:“看完了这支舞,再不舍也要回家了……”
盈盈姑娘忙道:“爷,可以常来。盈盈会给爷,留上座的!”
说罢,盈盈广袖轻甩,便入神地跳起了舞来。
“盈盈姑娘的舞姿,恰似九天仙女下凡来,真真是让我倾心。”花遥看的入迷,从盈盈姑娘的衣裳间,时不时地传来阵阵香味,让花遥作为一个女人都情不自禁地着迷。
上官瑾良不说话,看着花遥道:“纵然再美,也有要说再见的时候。”
花遥回道:“不过可以努力让相见的时间变长。”
“如果终究躲不过离别呢?”上官瑾良看着花遥的眼睛,显然是在问别的事情,而不是就事论事了。
“那就安静地分离。”花遥肯定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是只要在一起的时候开心快乐,就无所谓别离,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呢?”上官瑾良说的更加离谱,让花遥意识到他在说她自己。
“她的幸福,掌握在她自己的手里,不必以谁的名义来做称谓,尽管那样的她,会被人说成不仁不义,她也愿意承受。”花遥道。
“替我谢谢她。”上官瑾良敛眉,“她如果这样说,他就不会有太大的心里负担。”
盈盈姑娘跳完了一曲舞,鞠躬致谢,上官瑾良笑道:“盈盈风姿胜雪,优雅如鹤。”
盈盈姑娘微微笑,开心地谦虚道:“妾身平日只是弹弹琴,练练舞,到现在才练到这个水准,已经算是愚钝了。”
沉默了一会儿,小酒已经微微上脸,花遥眯着眼睛对上官瑾良说道:“该走了,再不走,嫂子就要生气了!”
“好吧,那咱们,就起身走吧!”上官瑾良揽上花遥的肩膀,站了起来。
盈盈姑娘温婉道:“爷,妾身送你们出去!”
出了醉欢楼,上官瑾良和花遥的醉酒姿态才正常了起来,上官瑾良的眼睛清明如初,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