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还想助本公主夫妻和乐吗,如果你真的有本事,就立刻从我的手里逃脱啊,加油,对没错,就是这样,挣扎,用你的恐惧和绝望,来博取我的同情!”
花遥才不想博取她的同情,暂且不管被和硕公主碾在脚底的手指,她只是想用力把伤腿带到地上,毕竟现在这个姿势太危险,搞不好和硕公主踹她一下,就会踹断她年纪轻轻的腰!
和硕公主见花遥一直在挪腿,便笑道:“樊纲,她的腿好像不大舒服,你快帮她揉揉!”
“是!”
樊纲绝对是一只忠犬,听话且机械运作,他也很懂和硕公主的心思,他这哪是要给花遥揉腿?
花遥穿戴很整齐,隔着花遥的冬裤,樊纲卸下了固定花遥腿骨的木板,然后……分明是要捏爆她的血管!
还没来得及捏疼花遥,门外竟传来喝止之声。
“住手!”
“哥~”花遥趴在地上,双臂已没有力气,嘴巴即将啃到地砖,手指还在别人的三寸金莲下面,承受碾压。
叶远看到这一幕,心痛如万箭穿心。
没多久前,一个身披嫩粉斗篷的女人不听解释,喜堂内,命人拽走了叶远的新娘,还说:“这又是哪出偷梁换柱的偷·腥把戏,想蒙住本公主双眼,没那么容易!”
叶远自然觉得事情蹊跷,便追上去制止,怎知被此女带来的贴身高手拦在原地,随即引发激烈的争斗。
这会儿,叶远才将那几人打趴在地,打斗期间,他的身体几度不适,却坚持爆发力量,他脑中半根银针一直猎猎作响,震地他耳朵嗡嗡一片,意识都快要散去,但是为了花遥,他大嚷着“死不足惜”,竟让几大高手吓退了半截士气。
叶远竭力冲到佛莲居来,竟看见恶毒女人虐待花遥的场景,他哪里还能平静,又是大喝一声道:“找死!”
说话间,人已奔出五步,似飞,带起大红喜服展于空中,颠簸玉带,翩跹衣袂,似火,发出桀桀声响,叶远落地,脚步轻触地面,又是腾飞而出,手上摆出迎战的姿势,正对来人,推臂而出。
樊纲早已迎上近前,接了叶远几招,不分胜负,战场逼近花遥倒地之处。
吓的和硕公主抬起玉足,向后闪退,竟是踉跄几步,重心不稳,跌倒在地,心中惶惶,痴言痴语,她分明知道叶远是二号狐狸精的“扮演”新郎,却依旧大声喊叫:“有刺客!快来人啊!抓刺客!”
带病打斗,一直劝着喊着,可是那边飞云撵月,乾坤挪移,瞬息万变,一会桌子劈了,一会瓷器碎了,噼里啪啦地乌烟瘴气,一旦疏忽,便可造成不可挽回的闪失,花遥不敢再惹哥哥分心。
此时,莫管家也果然现身佛莲居,顾及和硕公主的面子,自是采用和平息事的低调办法,所以他没有带仆从过来,怎知这里已成战场,他跟着撕扯纠缠的人影左右移动,大声劝慰打斗中的两人,也是无人理会他。
慌乱之中,莫管家发现喜袍女子昏死在地,已经尝试着掐她人中,女子忽然就爬起来,浑然不顾公主在场,人已神经似的逃出了佛莲居。
莫管家又匆匆跑到和硕公主的身边,声声喊着:“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叶远听的心烦,花遥还在维持着别扭的姿势,这管家竟然不先去扶花遥,反而去扶那个无病**的贱妇,看来,他和花遥这两个外人,真是多余的!
混乱之余,花遥用力撑起身子,挪向床边,拽住床头突起之物,仰面翻身而上,终于端坐起身,急中生智,大声喊叫:“啊?公主你怎么啦!!!”
情急之间,樊纲回头探望,生生吃了叶远一招黑熊撞月,闪退之时身形不稳,遂向后空翻两次,才退到和硕公主那里。
叶远蹬着柱子,借其力空中移动,尾随其后,也来到花遥床边,查看情况。
樊纲见公主无事,不禁捂着胸口,“嚄”地呕出一道伤血,殷红流于嘴角。
“哥,我没事!”花遥拉着叶远的手,致他有些害羞,但叶远正在人前,缩手有损势气,遂喘着匀气稳稳地由花遥摸着。
叶远本以为尉迟焘可信,若把花遥托付给他做个干妹妹,应该能过的不错,却没想到尉迟焘家有一个不容女人的悍妻!
“我们走!”
叶远语气铿锵,已给花遥穿了鞋子,又腾出手,取下尉迟焘忘在佛莲居的狐肷大氅,将花遥裹的严严实实,就像叶远前夜闯进上官府喜房内,将被子裹在花遥身上一样,带走她,必须是周全地带走,而非狼狈逃窜。
“那嫂子呢?”
“嫂子……你那么想要?”
“哥你不是说,很喜欢她吗?”
花遥真不明白哥哥的意思,自己和嫂子可是清清白白,毫无**断袖情节的,叶远哥哥怎么会问,是否她那么想要?!
想要~~
花遥抓起尉迟焘拜托她绣花的青色绸子手帕,又将手缩回大氅内,谨慎地扫视了周围人一眼,没答。
叶远看出了花遥的心思,宠溺一笑,向外走去,他抱着狐肷大氅包裹着的花遥,就好像真的抱着一只白狐似的,这可是稀有的,tx。
“那咱再去抓一个!”
……
众人默。
和硕公主并没有拦着叶远和花遥的去路,公主来此的目的就是赶走小狐狸,既然小狐狸自愿出走,公主正好省了一桩麻烦。
不过,看着叶远和花遥渐行渐远的背影,众人好像都有些羡慕。
记得叶远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