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不想和她深交这样的话。

一剑江寒不知道温晦有几个徒弟,不过如果都是秦湛这样子,那他宁可没有朋友,一辈子都避着走。

现在想来,当年秦湛与一剑江寒的初次见面可谓不愉快,他们的第二面更不愉快。

他们的第一面在赌坊,第二面就在摘星宴的比试上。

那一年的摘星宴桃源费了十足的心思,共安排了三场比试,层层筛选,直至通过了前两场,才有资格上星楼逐星。秦湛作为温晦的弟子,原本可直接进入逐星的环节,但温晦觉得小孩子家既然练了剑就要好好比试,秦湛也喜欢比试,所以方才从第一场开始比试。

秦湛比第一场,就碰上了一剑江寒。

他还是穿着一身破旧俭朴的黑衣裳,背着他那把古旧的长剑。站在一众各派的新优弟子中,显得既扎眼又穷酸。

台上绮澜尘正代行桃源坞主的职责,简述摘星宴的流程和规则。

这些是秦湛已经知道了的,她听得漫不经心,一剑江寒却听的很仔细。直到最后,绮澜尘笑着说祝诸位师弟可拔得头名,一剑江寒才微微动了。

他看向了空无一人的身旁。

也不知道桃源坞主是怎么想的,第一场比试里竟是要分组寻药。第一试五人一组,大多门派来参与摘星宴的人都在十到十五名,刚好能自我分组——除了一剑江寒和秦湛。

一剑江寒虽有师门,但这些年和中了诅咒一样都死得七七八八了。此次来参与摘星宴的昆仑弟子竟只有他一人,秦湛就很好解释了,温晦和阆风其他门派不熟,而且她连个师兄弟都没有。

好在先前温晦带着她逛桃源,许多人都已认得她是秦湛,知道她是温晦的徒弟,还有些落单的小门派犹疑着想要和她组成一队,向她投出橄榄枝。

秦湛看了看周围近乎真空的一剑江寒,不动声色问:“你们为什么不找他?”

那些弟子瞧了一剑江寒一眼,小声道:“秦师妹你大概不知道,一剑江寒他实在太出名了。”

秦湛问:“因为名字奇怪吗?”

这些弟子笑了笑:“这倒不是,因为他是被云水宫批了命的。”

云水宫批命是一绝,秦湛也知道。那些弟子这么说,她倒是起了兴趣,好奇问:“什么命?”

那些弟子神神秘秘又笑得奇怪:“还能有什么命,这世上什么命最孤最绝,那就是一剑江寒的命了!”

“他一出生便死爹娘,入了昆仑门后没多久,昆仑门便莫名其妙开始死人,死到了今天,昆仑可就只剩他和他师父了!”

命盘这种东西秦湛是不信的,温晦也不信。秦湛是因为她上辈子是个唯物主义论者,认定了命运掌握在人民手中。而温晦则是个人定胜天的信仰者。

秦湛在游历时听到的只有一剑江寒有多厉害,她对一剑江寒的命不感兴趣,她只对一剑江寒的剑感兴趣。

她心里好奇也就这么问了:“你们见过他出剑?”

那些弟子点了点头,秦湛便又问:“那你们觉得这次谁会赢?”

那些弟子都沉默了,显然他们也想恭维一下秦湛,可他们毕竟未见过秦湛出剑,而一剑江寒有多厉害他们心里都有数,甚至他决定要参加这场摘星宴的时候,连桃源坞主都默认他会是胜者,所以拿出了那柄曾属于昆仑的“不知春”作为彩头。

秦湛听到这样的沉默,心里自然有些不舒服。她撇了撇嘴,却也知道这些事计较不来,也不必计较。她原本正要答应这几人的邀请,绮澜尘忽而看了过来。

她看见了一剑江寒孤身一人的景象。绮澜尘沉吟一瞬,转身便去同桃源坞主并几位长老说了几句,得了他们的首肯后又走到了一剑江寒的身旁,对他温柔道:“这位师弟,是我桃源人数未计算得当,若是人手不够,你一人为组也是可以的。”

一剑江寒眸光微动,他向绮澜尘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多谢师姐。”

秦湛:“……”

当年的秦湛作为穿书者,南境公主,阆风剑阁传人,连温晦的脖子都骑过的一代王者,自修行以来,哪里受过这种气。如今突然出现个一剑江寒,先在赌场瞧见了她出千不说,如今居然还靠着卖惨引走了绮澜尘的注意。

秦湛在桃源多住了那么些日子,也只是让绮澜尘多和她说了那么几句话!

秦湛那时年少,正是争强好胜的时候,她见一剑江寒要一个人,便也一甩袖子,也要一个人。

那些小门派眼见着秦湛不肯合作了,急得要命。而秦湛决定了就不改,她问了绮澜尘,绮澜尘也有些惊讶,但既然给一剑江寒开了例子,没道理不许秦湛这么来。

于是这两个人,就像是要争什么长短似得,同时出发,也竟同时前后脚回来。

两人上交了寻到的药后,秦湛像是硬要压过他一筹般,变出了一朵正红色的芍药送给绮澜尘。秦湛的审美一般,看美人的眼光倒是一等一的好。她在太平城就觉得绮澜尘漂亮,入了桃源后越发觉得她美得出尘,平日里便常找她说话,这次在比赛中送花虽是心血来潮,但也算不得特别突然。

绮澜尘接过这朵大红色的花,有些惊讶的收下,复又忍不住笑,她还来不及说话,一剑江寒居然也为她摘了一朵花。

那是一朵牡丹。

这个季节牡丹可少见,桃源里虽说奇珍异花众多,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寻到这样的花可不容易。

绮澜尘莫名其妙收套道


状态提示:19.不知春02--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