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君淡然一笑,“就比如摘去麦门冬的芯子这件小事!”
婉君的眼眸之中带着深深的意味,她已经默默的向首医女发出了挑战。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必她也不敢不接受。
“你们在做什么?”忽如其来厉色的责问,让众人有些意外。
“参见方司膳,”大家立时向来人行礼,婉君也是跟着行了礼,起身后见着眼前大人,倒是不甚陌生。之前她似乎是跟在彩萍身边的人,不过如今,她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司膳,倒是真的世事难料,变化无常啊!
方司膳只是微微瞥了一眼婉君,之前她还给过她些面子,但是如今,方司膳淡笑着对首医女道,“首医女,今日怎么会道司膳房来?淑妃娘娘刚刚诞下皇子,想必漪澜殿的事情十分忙碌吧!”
首医女微微颔首,“多亏司膳惦记,漪澜殿的事情虽然琐碎,但是都有条不紊。司膳如此关心娘娘,小的一定代为转告司膳对娘娘的记挂。”
二人相视一笑,婉君心中则是轻笑了一声,这算是什么?宫围之内少不得党羽之争,不过她却是最讨厌这样子的事情的。
方司膳这才转过头,轻笑着瞥了一眼婉君,“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位应该是之前的唐司膳吧!”婉君见眼前的人似乎来者不善,话语之中暗藏着心计,于是便也不答,“不过,我想你怕是忘了,”方司膳说着话,却是故意放慢了语速,微微凌厉的说道,“如今你是什么身份!”
一字语句,眉眼之间带着凌厉的态度。
此人维护首医女的心思谁都能看得出来,婉君也不是傻子,她也没有必要去与她争辩。许是方司膳帮助首医女争回了些面子,首医女对婉君道,“方司膳所言,小的自是感谢。不过小的大人有大量,是不会与底下人一般计较的。”
首医女说着话,却是带着别的意味狡黠的笑着望着婉君。
她瞥了一眼眼前框子中的麦门冬,“我倒是不介意教教你们在这宫内做人的道理,并不是光凭一副伶牙俐齿便能够立足的!”
婉君顿时觉得有些生气,有些想要冲动,但是被吟非给拽住了。
“你们在做什么?”从婉君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虽然声音有些严厉,但是掩不住似乎有些沙哑,看样子她着实是病了。
“钟离司药,今日怎么有空来司膳房?”方司膳见是钟离司药,倒是很勤快的应声行礼。这钟离司药身后的靠山是谁,大家都十分的清楚,莫说她是与她平级的司药,就算是身份比她低的人,她也是不敢造次的。
钟离司药入宫多年,大家也很是敬畏,她瞥了一眼一筐子满满的草药,道,“如果没有看错,这都是典医监的人吧!”
“是,”首医女微微有些尴尬,钟离司药道,“难得见首医女如此清闲,不知你将典医监的人都带到司膳房来做什么?”
“这,”首医女一时倒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方司膳见状,想要为首医女解围,不过钟离司药却道,“方司膳还是不要开口的好,这是典医监与司药房的事情,我想司药房的事情还不劳你插手!”
钟离司药的声音有些低沉,方司膳见她似乎是在病中的样子。心中有些不服气的想着:都这副病歪歪的样子了,还不忘来司膳房耍一通威风,这番做作给谁看呢?若不是看她入宫的时间很是久远,又是皇上信任的人,不然她才不会给她面子,听她说那么许多呢!
首医女见钟离司药似乎是有些偏袒着婉君的,心中想着,该不会她想要公报私仇来为难自己吧!
不过,钟离司药却道,“如果我刚刚没有听错的话,首医女是让良辰将这一筐麦门冬全部摘完。”
首医女噤若寒蝉,有些小心翼翼的点点头,钟离司药又道,“既然首医女不辞辛劳的要交这些后辈们做人的道理,便不如一次都教完吧!免得有人说,首医女做事虎头蛇尾。”
钟离司药的目光定格在这框麦门冬之上......
“唉唉唉,你们听说了吗?”小宫女们会声会影的传着在司膳房发生的事情“典医监的人在司膳房比试呢!”
“怎么回事?典医监的人在司膳房比试?我没有听错吧!”
“当然,千真万确,公证人是司药房的钟离司药。”
这么乱的关系让众人一时之间兴趣大增,这典医监怎么又会牵扯进司膳房与司药房呢?
“娘娘,奴婢刚刚没有听错吧?”紫霞有些惊诧的对兰妃道,兰妃则是轻声一笑,“本宫想,还不至于你我的耳朵都出了问题。”
“这......”
“既然存了疑惑,何不去瞧瞧呢?”兰妃倒是镇静自若的说道,“本宫累了,先回漪澜殿了!去司膳房传旨,就说本宫想用些玲珑糕。”
紫霞立刻会意,“是,”
兰妃看着侍女远去的背影,闹吧!这本来清冷的后宫,这下子才算是有了些生气。若是皇上选妃入宫,这后宫的人多了,热闹的日子在后面呢!
元宝去帮皇上传完旨意之后,也听到了后宫之人的议论,心中也很是好奇,于是顺道去瞧了瞧。
钟离司药对她们道,“既然这件事情是由首医女你先挑起来的,便由你,”钟离桑菁指着她身后不远处的方司膳道,“还有你,”方司膳微微一诧异,“钟离司药,这件事情可是典医监的事儿,与我可无关。”
钟离司药还未开口,良辰倒是不忘记挖苦一句,“方司膳,小的如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