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们的想法中,你们觉得一件意识能量事件的结局应该是什么样的?”李一飞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教室里的新人,态度极为认真的问道。

这个问题没人能够回答,但是每个人却都在思考。

李一飞见没有人吱声,便又换了一个问题:“或者说你们觉得如何才能解决一件意识能量的案件呢?”

“意识能量满足了自己的yù_wàng不就会消失了?”中年男回答着,随即意识到了他答案中的不妥,闭上嘴沉默了下来。

“如果是复仇的意识能量也要满足它的yù_wàng吗?”短女指出了中年男答案中的问题所在。

“意识能量之所以会复仇,也是因为有人做出了对不起它的事情。”眼镜男却有着另外一种想法。

“难道我们应该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去死吗?”短女愤怒的责问道。

“意识能量的复仇对象都是曾经伤害过它的人,这是一种彰显正义的方式,在意识能量复仇的事件中,意识能量本身才是受害者,阻止它复仇并不公平。”眼镜男反驳她道。

“我们没有资格站在某种道德的高度去评判一件事的正义与否。”短女与眼镜男争论起来。

眼镜男把目光瞅向了李一飞,希望他能做出一个定论。

李一飞沉吟了一下,说道:“无论你们做出怎么样的选择都是没有错的。你们现在的分歧从三十年前便开始争论,一直持续到今天。”

“那你是站在哪一边的?”眼镜男追问道。

“这不是站队的问题。事实上我们很难是非黑白的对此做出任何选择。我们只能顺其自然,根据实际情况再做出我们的判断。在过去的许多意识能量的复仇事件中,其实很少有大团圆结局的。”

李一飞讲到这里目光稍稍暗了一下,但很快接着又说道:“当然,三十年前的我和现在的你们一样,有着自己的坚持。很难说当时我的选择对错与否,但是现在的我如果再重新经历一遍的话,也许我会做出其它的选择。”

李一飞的话说得有些伤感,但并没有太多后悔的情绪在里面,更多的还是对曾经年轻时的锋芒棱角被无情岁月磨平后的感叹。

清晨的小山村,鸡犬相鸣,空气清新。李一飞站在金家柱家门前的土道上,眺望着远处的高山,。一大片绿树葱葱,将整个山体覆盖,晨曦的云雾未散,环绕于山间,给人一种脱离俗世的意境。看的久了,仿佛心灵都得到了涤净,就连毫无头绪的案件所带来的烦恼也在那一瞬间忘得干干净净。

李一飞一时间沉醉于此。忍不住低吟了起来:“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山因云晦明,云共山高下。”

“张养浩的诗?”李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李一飞诧异的转过头,看到李进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在身后的院子里,隔着院门看着他。

李一飞随意的点点头,李进已经穿过院门来到了他身边。

李进的样子蓬头垢面,看上去十分的憔悴。完全没有过去那种翩翩公子的形象。两个人睡在同一间屋子里,李一飞知道他自从住在村子里后,就没有好好的睡过觉。在城市里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生活的李进,根本无法适应农村的艰苦环境。

对李进这个样子,李一飞一开始还有着看“有钱公子哥吃苦”的幸灾乐祸的心情,后来觉得这么想太过卑鄙了,反倒对李进感到愧疚起来。只是这种内疚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李一飞很快现艰苦的环境只是改变了李进的外貌,并没有改变他尖酸刻薄的性格。

“我记得上一次见到看着风景吟出古诗的人是我死去的爷爷,你真的只有二十五岁吗?”李进讽刺的问道。

“如果你需要感情寄托的话我可以领养你的。”李一飞词锋尖锐,丝毫不示弱的与李进针锋相对。他知道面对喜欢持强凌弱的李进不能露出一丝软弱。

果然李进面色难堪的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把话题转到了案子上。

“现在案子一点进展都没有,根本不是吟诗作赋的时候。金家柱母亲的验尸结果出来了,确实是意外身亡。金家柱并没有害死他母亲。虽然不知道他那么害怕是因为什么,但是想来应该和他母亲的死无关。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后天晚上就是头七了,可是案件却陷入了死胡同。”

李一飞听到他如此说,忽的心中一动,有一种模糊的想法在心中出现,但是却无法十分肯定。他想起今早传来的消息,开口与李进分享道:“艾丽丝与王志勇那边的案子倒是有了一些进展。”

李进露出疑惑的表情。

“艾丽丝?王志勇?”

“啊!不好意思!这两个人要在十多年后才加入心灵调查协会,现在只是借他们来串个场。我们还是直接跳到案子的进展上来吧。”

李一飞沿着土道向村头走去,李进跟在他的身边。

“根据最新的现,周神婆在死前的白天曾经去村里的信用社取钱。但是因为信用社方面出了一点小问题,当天停止了营业,周神婆并没有将钱取出来。不过据信用社的工作人员讲,周神婆表现出非常着急的样子想要取出一大笔钱,自称是要去看病救命。还和工作人员约好第二天早上信用社一开门就进来取钱。另外,周神婆还雇了一辆车,想要明天早上一早就进城。”

“你觉得周神婆的案子会对我们手上的案子有所启示?”李进问。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嘛。”

李进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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