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的暗暗着急道:“可怎么办啊?宁儿脸皮薄,一会儿可别是受不住,要是——”

如果当众闹起来,那这干系可就大了。

“没事,先过去看看再说!”褚浔阳道,匆匆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也跟着过了对面。

彼时那边穿上众人已经将前后左右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一无所获是必然,便有人适时的站出来,道:“这就怪了,甲板上都找遍了,没见着人呢,不会真的是——”

“胡说什么呢,要真是失足落水了也总该有个动静出来。”郑文康怒声斥道,聊作焦急的四下观望了两圈次才看向船舱的方向道,“不会是喝多了躲到船舱里去了吧?”

“那也不至于听了咱们唤他都不吭声吧?”旁边有人推波助澜的附和。

一群人面面相觑,各自都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来。

褚浔阳和霍倾儿最后一个从后面过来,当机立断就已经开口道,“既然是不确定,那便进去找找就是,姚公子若真是喝醉了酒,在这船上的确是不安全的。”

话音未落她的人已经撇开这一众人等不管,直奔了船舱。

包括褚月宁在内的所有人都俱是一愣——

旁人遇到这种事肯定是忙着推脱遮掩的,这浔阳郡主却偏偏反其道而驰,反而跑到最前面去了!

郑文康等人虽然不解,不过这个时候却是乐见其成的,当即就一招手道,“走走走,咱们也跟过去看看!”

一行人下了船舱。

那船舱不是很大,总共不过四个房间,靠着一侧的回廊走过去,一目了然。

褚浔阳的行动很快,毫不拖泥带水,一路杀过去——

郑文康等人的大众心理是没错,可她的心里却自有另一重计较,语气欲盖弥彰的遮掩,还不如抓紧时间采取行动,将此事的影响力压到最低的程度之内。

虽然是月中,但是在这大晚上的视觉范围也是有限,褚月宁和霍倾儿既然能看清楚对面船上那人是姚锦轩,那就说明事发也只在前面一小会儿的功夫之内。

姚锦轩要真想做点什么也要有时间,这个时候找到人还的来得及的。

褚浔阳雷厉风行,来的很快,连踹了三道房门无果,然后就听到前面的屋子里传来女子咯咯的娇笑声道,“方才的那句对的有欠公正,公子可要愿赌服输,要自甘领罚的!”

“雪柳唤春山——水色,碧池——碧池摇落九州星——”男人的声音醉意朦胧,时断时续。

“公子您醉了!”女子笑的越发欢畅了起来,也知道两人是在做什么,间或还夹杂了家具移位时候的碰撞声,和衣物摩擦在一起的簌簌声。

后面跟过来的褚月宁听到这调笑声,整张脸上就更如是罩了一层寒冰,眼睛里头通红一片。

“咳——”郑文康尴尬的咳嗽一声,连忙抬手将后面的人拦下,道,“都找过了,没人没人,这船舱里就这么大一点地方,咱们还是到上头去继续找吧!”

这样的动静,只要来的不是聋子,谁听不出来?

褚浔阳的目光一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仍是面色平静的冷声命令道:“把门踹开!”

“是!”青萝应声的同时已经飞起一脚。

砰的一声门板落地。

“啊——”略显狭窄的船舱内立时传出女子的一声尖叫,随后便有人尖着嗓子质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这样的不懂规矩,随便就闯——”

她的话到一半褚浔阳已经一步跨了进去。

彼时那屋内的床榻上,粉色的幔帐低垂,半遮半间可见一双男女衣衫不整的摔在一起。

大冷的天,女子身上只罩了一件半透明的薄薄的外衫,露出一面翠色的肚兜大片撒开的裙裾,衣物被扯乱了,大半个雪白香肩在外,乍一看去都是风情。

旁边的男子外袍也被扯的松散了,露出里面洁白的里衣,满面酡红的眯眼躺在床上喃喃的念着什么,似乎是醉的大了,褚浔阳带人这么大动静的闯进来他都似无所察,口中念念有词的还在重复着之前念过的诗句。

那女子虽然不是良家,但是被人这么闯进来也是惊慌失措,从男人身上爬起来,慌乱的整理着衣物,而可笑的是男人的一只手却是死死的拽了她的一片袖口,她慌乱的起身,非但没能把半褪的外衫穿上,一拉一扯之下反而露的更多。

“公子,您快松手——”那女子一急,声音里就带了哭腔扭头试着去掰男人的手。

“不行!”男人却是来了脾气,面色略有几分倔强道,“再继续——接着——接着——”

说着就是醉的昏昏沉沉的模糊了声音。

两个人拉扯不开,就这么衣衫不整的僵持在那里。

褚灵韵和霍倾儿等人都是面色微红的别开视线。

褚月宁的胸口起伏的厉害,眼睛里蓄了泪却是强忍着没有落下来,也是往旁边勉强移开了视线。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褚灵韵斥道,神情严肃。

“我——我们——”那女子支支吾吾,羞窘的无地自容,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半天才哇的一声委屈的哭了出来道,“姚公子醉了,贱妾只是扶他下来船舱休息的,可是他醉的大了——”

说着就是满腹委屈的又满眼期盼的抬头朝郑文康看去,道:“世子,是如姬无能,照顾不周,我——”

郑文康干笑两声,为难的转向褚月宁道,“四郡主您看,姚公子的流量不假,这大约——只是个误会吧——”


状态提示:第006章 灭口--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