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还是冷着一张脸。

褚浔阳也是无奈,并不试图劝他,只是想着姚锦轩被扶过来之后就一直不省人事的模样心里起疑,想了想还是对延陵君开了口:“延陵——”

延陵君对别人的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本来没有多少兴趣,见她提了也就勉为其难的转身进了安置姚锦轩的船舱里去替他把了脉。

“他被人下了药!”探脉之后,延陵君道。

褚浔阳的心里是早有准备,而褚月宁和霍倾儿闻言都是猛地一惊,眼睛瞪得老大。

褚月宁这才终于顾不得再赌气,急切道,“那表哥他要不要紧?”

“为了力求效果逼真,用的药量有限,他既然醉着就让他这么睡着吧,明天一觉醒来也就没事了。”延陵君道,抖平了袍子起身。

褚浔阳听他这样说也就彻底放了心,出了船舱对等在外面的蒋六道:“马上去查一下这是谁的主意。”

没有理由那么巧他们上了画舫马上就有这么一场仪式别开生面的邂逅的。

“是!”蒋六应了,先行出了船舱。

这画舫返程的时候是沿着岸边走的,蒋六也等不得它靠岸,直接先掠上了岸。

褚月宁随后从那船舱里出来,眼圈红红的,看着褚浔阳,唤了声:“三姐姐!”

她平时都被大夫人保护的极好,这一次算是意外之灾了,这一晚上她却是一直忍着没有落泪,倒是有种超出褚浔阳认识之外的倔强和刚强。

“想哭就哭吧!”褚浔阳笑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褚月宁一眨眼,豆大的泪珠就滚了两滴出来,她却是赶紧抬手去擦了,随后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笑容道,“哭什么,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事呢!”

毕竟经历的风雨少,褚浔阳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错过她去看了眼她身后的船舱道,“还生气么?”

褚月宁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眼神一黯就默然的垂了眼睛下去不吭声了。

“我知道今天的事是落了你的面子,这门婚事是大夫人给你定的,我也不说什么,你要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儿——”

“表哥只是无心之失!”出乎意料,褚月宁的回答却是异常干脆,目光也变得略带了几分刚毅道,“我又不是不明白,不管是谁,今天故意设计了这场戏,不过就是想逼着我闹,然后好看着咱们东宫和父亲丢脸。他们想要这样,我偏就不能让他们如愿。我母亲总不会害我的,而且我认识表哥又不是一两天了,三姐姐你放心吧,这样的事,我看的开的!”

发生了这样的事,说是不委屈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难得她的脑子却是十分清楚,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克服了心魔。

褚浔阳笑笑,并不多做评论,只道:“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褚月宁勉力一笑,重重的点头。

待到画舫一靠岸,这一行人也就安排着各自散了。

褚灵韵带着自己的仆从先走,这边延陵君安排人送了姚锦轩回去,褚月歆因为晕船这会儿状态还不大好,褚浔阳原是准备陪着褚月宁等人一起回去的,刚收拾妥了要和延陵君作别,就见远处映紫神色凝重的不住冲这边打眼色。

褚浔阳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之前延陵君叫人去查的那个捏面人的老汉,思绪一顿就对车内的几人道,“我之前吩咐了蒋六去办点事情,我在这里等他一会儿,稍微晚点就回。”

“嗯!”褚月宁点头,不管她的话是真是假都不多问,只道,“那三姐姐你多留几个人跟着吧,天晚了,不安全!”

“没事,我这有青萝呢,一会儿蒋六也回来了,你们带着的东西多,让侍卫们都跟着回吧!”褚浔阳道。

蒋六办完事肯定是会回东宫去给她回复的,这不过就是个借口。

褚月宁看了眼站在她身后的延陵君,犹豫了一下便没再多说什么,关了车门退回车内。

映紫瞧见了,赶紧就迎了上来,禀报道:“主子,郡主,桔红那边出事了!”

延陵君的眸光微微一凝,也不追问,只就看着她等她继续。

映紫也是难得露出几分慌乱的神色,张了张嘴,最终也只是为难的一跺脚道:“唉,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您让她去盯的那个捏面人的被人杀了!”

“死了?”褚浔阳的呼吸一窒,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

一个捏面人的老者而已,谁会对他去下了杀手?

“嗯!”映紫点头,“那么咱们上去画舫的时候前面那条街上的动静就是为这,就在彩唐街前面的那个巷子里,官府的人已经赶到,把尸首搬去了义庄,刚刚我和浅绿寻过去,在不远处的一座废院里发现了桔红,不过她晕死过去了,这会儿还昏迷不醒,具体的情由恐怕得要等她醒了才能问出来。”

“桔红怎样了?伤的重不重?”褚浔阳问道。

“身上有两处外伤都不致命,只出了点血,可是人却昏迷不醒,可能是被人用了药了。”映紫道,面有急色。

本来说是去盯那老者的梢谁也没太当回事,这会儿就是不想重视也不行了。

“带我过去看看!”延陵君深吸一口,大步就往彩唐街的方向行去。

褚浔阳等人也不甘落后,赶紧跟上。

桔红被安置在街巷另一头的一辆马车上,深蓝守着她。

“主子!”远远的看到延陵君过来,深蓝立刻就是眼睛一亮,跳下车来迎他,“你快看看吧,也不知道桔红姐姐有没有事。”

延陵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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