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眼梁嬷嬷二人的死状,褚浔阳就是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一把拽住那小太监,冷声喝道:“都别进去,所有人都往后退!”
众人都被她吼的莫名其妙。
褚浔阳却是不由分说已经对李瑞祥道:“李总管,麻烦你叫人去请太医来,还有——皇祖父那里也叫人请他过来走一趟吧。”
李瑞祥的眉头皱了一下,似是有些犹豫。
罗皇后却是勃然大怒,横眉怒目的大声道:“这里是寿康宫,不过就是死了两个奴才而已,本宫宫里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皇祖母这是在心虚什么?”褚浔阳挑眉,冷冷打断她的话。
罗皇后一愣,脱口道:“什么心虚?”
她还想要再度发作,褚浔阳已经冷然移开视线,语气强硬的对李瑞祥道:“麻烦大总管了,宣太医,然后——我需要皇祖父在场。因为——”
她说着,就是神色突然一愣,美眸流转带了浓厚的煞里的两具尸体道:“本宫怀疑投毒谋害我母妃的凶手就在这里。”
罗皇后震了一震,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铁青,“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也总要太医验过了才算!”褚浔阳冷冷的顶了回去。
她都把话挑明了,李瑞祥就是不想声张都不能,略微迟疑了一下就对随行的小太监使了眼色。
两名内侍分头跑了出去。
罗皇后突然怒不可遏的甩开倪安奎的手奔到褚浔阳的面前,厉声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跑到本宫这里来胡言乱语什么?方氏的事根本就和本宫无关,你——”
这一刻她就更加确信是这个丫头设局害的她。
褚浔阳冷冷的别过眼去,也懒得和她逞口舌之快。
罗皇后憋着满肚子的火气,对方不买她的帐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这个皇后也是做的索然无味,十分之无力。
“娘娘,坐下来歇会儿吧!”彩云走过去,小声道,扶着她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下。
皇帝的寝宫和罗皇后这里相距不远,是以并没有过的太久皇帝就闻讯赶了来,阴沉着一张脸大步跨进门来。
“又怎么了?”皇帝不悦说道。
“皇上——”罗皇后本来正在失神,闻言立刻弹了起来就要扑过去诉苦。
“见过皇祖父!”褚浔阳脆声道,音调太高,生生就将罗皇后的话给堵了回去。
这会儿李瑞祥已经得空走了过去,低声道:“皇上,娘娘这只里死了两个人,可是浔阳郡主说——”
他说着,倒是有些迟疑着侧目看了褚浔阳一眼。
褚浔阳于是上前一步道:“回禀皇祖父,这两人的症状和我母妃毒发时候的情况一模一样,孙女儿已经命人去请太医了。”
皇帝的眉心一跳,冷冷的朝罗皇后看过去。
罗皇后顿时就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的大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一样的症状,那方氏——”
她说着也就自己都不知道该是如何继续。
她今天见过方氏,之前又被人认定害了方氏的毒药是从她这里流出去的。
罗皇后略一怔愣,外面太医院的三名太医已经火急火燎的赶了来。
“见过皇上,皇后娘娘,浔阳郡主吉祥!”
三人屈膝行礼。
皇帝的面色阴冷,负手站在那里,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暖阁里,嘴唇民称一条线,却是迟迟没有表态,似是在权衡什么——
罗皇后是他的结发妻子,如果这么一验,真的证明是罗皇后害的方氏,他就再没有理由对对方从轻发落了,而如果不是——
他在对方面前就将遭到非议。
这对他而言,是个两难的选择。
褚浔阳完全明白他此时的心思,可是送上门来的机会她也断然不会放过,就又上前一步道:“皇上,罗二夫人身死,之前的线索断了,浔阳虽然心疼自己的母妃,但也同样不想因为事情不明不白而叫皇祖母跟着受人非议。哪怕只是为了替皇祖母彻底的洗清嫌疑,也请祖父做主,亲自验证此事!”
她说着,就直挺挺的在皇帝面前跪下。
罗皇后越是看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就越是心慌,颤声道:“你——”
褚浔阳的脊背笔直跪在皇帝面前,只是目光坚定的盯着皇帝,再就谁也没看。
皇帝迎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目光阴鸷。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个丫头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事情扒开来说了,他是可以拒绝,但是——
“验!”最后,皇帝只是冷声吐出一个字。
“皇上!”罗皇后脱口道,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袖子,“你也信了这个丫头的话?难道您真的认为是臣妾给那个贱人下的毒吗?”
她的目光凄然又带了恳求。
皇帝眼底的光影一闪。
褚浔阳已经继续开口道:“浔阳也不想误会了皇祖母,正好让人查明此事,还皇祖母一个公道也是好的!”
罗皇后的话又被她堵在了喉咙里,看向她的目光更显阴冷。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皇帝索性就别过头去,重复道:“去查!”
“是,皇上!”三名太医提着药箱就要往那暖阁里去。
褚浔阳赶忙提醒道:“着重看看那个瓷瓶,之前延陵大人说那药是混在了薄荷油里的,各位太医注意安全。”
“是!”为首的胡太医应了,想了想就取了方巾用水濡湿,掩了口鼻进去。
三个人一同忙碌,先是查验了那小瓷瓶里剩余的药汁,然后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