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澄昱这才艰难的回头,垂下眼睛,恭敬的吐出一个字,“是!”
“看在荣钦也是无心之失的份上,朕也就不追究他了,连晟,一会儿你跟着走一趟,仔细问问荣府的管家那孩子的事,务必想办法将人给找回来!”崇明帝道,步履有些蹒跚的转身往内殿的方向走,“这里你们都先散了吧,朕累了!”
风连晟要急着去将这一连串的事情处理善后,就没再管这殿里的事,急匆匆的第一个转身离开。
风梁更是躲瘟神一样,巴不得快走,直接也跟了出来。
“三哥!”出了崇明帝寝宫的门口,风梁就扬声叫住了前面的风连晟。
风连晟回头,不耐烦的看他一眼,“怎么?”
“哦,没什么,就是跟三哥你道一声辛苦!”风梁笑道,那眼神之中却是颇多讽刺,他款步踱上前来,“做弟弟的不才,凡事都不能替您分担,三哥你能者多劳,辛苦了。只不过么——”
风梁说着,就又意有所指的回头看了眼身后崇明帝寝宫的方向,“父皇大概是因为宣城姑奶奶的事情乱你正新婚燕尔,昨晚洞房花烛耽搁了不说,现在又马上领了差事,我这个做弟弟的自是要好心的提醒你一下,千万别委屈了太子妃嫂嫂!”
刚刚大婚,就接二连三的出事,就算风连晟不嫌弃这位新娶进门的太子妃晦气——
新婚之夜就独守空房,哪个女人的心里也要生出隔阂来,风连晟近乎的夫妻关系可想而知,这就是一个抹不掉的误点。
风梁明显的不安好心。
风连晟无心和他计较,只就一笑置之,凉凉道:“本宫的私事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倒是你自己,这毛毛躁躁的毛病是该改改了,你还真该是谢谢宣城姑奶奶,否则的话——”
就冲风梁头天夜里闹出来的那些事儿,崇明帝就绝对是要将他骂到狗血淋头。
风梁的脸色瞬间转变。
风连晟却没心思在这里和他逞口舌之快,已经一撩袍角,转身大步的离开了。
风梁面色铁青的看了他一眼,却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在崇明帝这里多留的,冷笑了一声也飞快的出宫去去。
后面镇国公荣澄昱沉着脸大步走出来,后面荣钦抱着宣城公主的尸身跟着,王嬷嬷哭的近乎岔了气,也是跌跌撞撞的跟着两人的步子乙最快的速度出门。
褚浔阳和延陵君还有风启一行走在最后面,待到前面拐了个弯,风启就道:“本王还要去看看繁昌,就不和你们一道儿出宫了!”
“殿下请便!”延陵君微笑颔首,目送他离开。
待到他拐进了旁边一条小径,前面的御道上荣澄昱那祖孙两个都已经走出去好远了。
延陵君也不着急去追,只和褚浔阳两个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褚浔阳的目光定格在荣钦的背影上,啧啧叹道:“你家这位二弟,没想到居然还能有这样的魄力?”
“又挖苦我?什么魄力?不过那老太婆破釜沉舟逼着他一起唱的一场双簧而已!”延陵君没好气道,惩罚性的用力捏了下她的手指。
以宣城公主的处事作风,她要做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提前和任何人打招呼,但是荣钦却从管家的口中问出了一切?
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说到底,就是她有意为之,甚至于——
这一刻延陵君也可以肯定,就连宣城公主的死都是在她自己的计划之内的,用她自己的死,将荣钦美化成为了救驾而误会杀亲的耿直人物,崇明帝也就不好再追究他什么了,甚至于还会对他额外的留情几分。
“到底是什么事逼迫的她会迫不及待的自掘坟墓去送死?”褚浔阳撇撇嘴,还是不甚在意的问道。
“你说呢?”延陵君知道这丫头是最近的日子过的太无聊了,故而一再的借机挖苦他,于是就故意的不答话。
他这样,褚浔阳反而觉得无趣,扫了他一眼道:“她想以死来了结和你之间的种种吗?今天荣钦做了这样的事,不管他自己是不是心甘情愿,但至少表面上都也能算是替你手刃了她的,她是用自己的死在给荣钦铺路,竭尽所能的为荣钦创造最便利的条件,不想你在她的身后再为难荣钦的。”
对于荣钦,宣城公主这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显然荣钦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方才在那殿中才会真情流露,痛哭失声。
“是啊,那个孩子失踪的事,八成就也只是她一手操作安排出来的mí_hún记了!”延陵君道,但是说着,唇角却突然牵起一抹诡异莫测的笑容,一字一顿道:“我看——这一次的大头儿应该是在老太婆的葬礼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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