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三嫂的表情又变得有点可怕。”程娇见状有些怕怕地缩了缩脖子,往墨砚的身上靠了靠,小声咕哝。
“大概又是从哪里受了刺激吧。”墨砚专注于解手中的九连环,漫不经心地回答。
于是阿依莫名其妙地越发火大,火大到了有种想在墨大人的晚饭里加砒霜的程度,好在她还保留了一丝理智知道这样做不可以。
……
夜晚的光辉犹如一块透明的薄纱轻轻罩在大地上,已经到了放河灯的时辰,程娇央求墨砚去买河灯,墨砚开始时不愿意,程娇不依,一定要他去买,说他买的最合心意,百般撒娇,墨砚只得去了。
阿依立在两人身旁,冷眼看着他们两个人一个撒娇一个人还真吃那一套,心里涌起一股烦躁。
不久,墨砚去了又回,拎回来两只一模一样的莲花河灯,一只给程娇去玩,一只递给了阿依。
居然是一模一样的,阿依不太想玩。
“点吧,要我帮你点?”墨砚没看出来她的不乐意,立在她身旁询问。
阿依从鼻子里应了一声,于是墨砚蹲下来用火折子点燃了河灯,捧着到她面前,道:
“许个愿!”
“我没有愿望。”阿依平声回答。
“这是许愿灯,不许愿就放进河里是浮不起来的。”墨砚一本正经地道。
“怎么可能!”
“许个愿!”墨砚又一次说。
“我没有愿望,墨大人许吧。”阿依说。
墨砚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把莲花灯转过来,对着莲花灯许愿道:
“希望小老鼠能够早日痊愈,重新做回‘妙手观音’。”
阿依心脏一震,他可以许下各种各样的愿望,她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许出这样一个出乎她意料的愿望,她愣住了,呆呆地望着他,他却已经将许了愿的莲花灯放进湖里,轻轻一推,莲花灯顺水漂走,很快挤入浩浩荡荡的河灯大军里,五颜六色,火树银花,仿佛绽放于碧波荡漾的湖水中的靓丽花朵,煞是好看。
阿依和墨砚并肩立于湖畔,望着逐渐远去的河灯,良久,墨砚忽然问:
“在走廊上,你和公孙霖说什么了?”
阿依微怔,反问:“墨大人为什么会知道?”
“你该不会是直截了当地问他他和他家那个姨奶奶的关系吧?”
阿依沉默了片刻,淡声回答:
“我问他为什么会想纳妾,如果只是因为雪团不是儿子,又不是七老八十,早晚会生出儿子的,结果他告诉我不是因为这个,他说他感觉不到大姑娘对他的心意,从定亲开始一直到现在,他感觉不到大姑娘的心意,怀疑大姑娘是迫不得已才答应与他成亲的,大姑娘之前曾对我说过她是喜欢公孙霖的,可公孙霖却对我说他感觉不到……”
墨砚沉默不语。
“这算什么?”阿依皱了皱眉,似有些不忿地道,“大姑娘明明是喜欢他的,明明是他自己感觉迟钝还责怪别人,还捻三惹四p觉不到心意?真是可笑,感觉不到心意就可以放弃他的真心改为去和别的女人乱勾搭,这么容易就改变的真心我看也不过如此,把这种无聊的事情当借口去移情别恋,又是收通房又是要纳小妾的,这种人也有脸谈真心,还真是让人恶心!”
“一点也不无聊。”墨砚淡声开口,说,“得不到回应是很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