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窗户碎裂的声音,木本能向左转身,紧接着木感觉到肩膀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像是一个拳击手脱下拳套抡来一拳,快速有力,无法避开。
左肩收到巨大冲击的木,侧倒在了地上。木捂着疼痛的肩膀,感受到粘稠的液体流淌下来,拿开一看发现是鲜红的血。
木扯开衣服,看向肩膀,直径为五厘米左右的伤口出现在木的肩上,血肉模糊,依稀能看见惨败的肩胛骨。
木意识到自己中弹了。强烈的灼烧感和麻木感渐渐吞噬了肩膀,整个左半身开始失去知觉,木越来越感觉不到左手的存在了,深入皮骨的疼痛让木一动也不能动。
此时的木才认识到刚才有人想要暗杀他,多亏了自己宽敞的衣服,加上倾斜的左转身,才让子弹偏离了要害。
捡回一条命的木躺在地上,大喘着气,他不知道凶手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他,可能是曜的人,也可能不是,毕竟自己在道上走了这么久,仇家多少都会有的。
木操作房顶的机械手臂从房间取来绷带,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伤口。他不知道凶手会不会来,即使不来,得不到治疗,自己的左手肯定也废掉了。木用食指从大拇指指甲滑出一个界面,单手操作着一个治疗机器,是他一个医学上专家朋友送给他的,是专门用于伤口强压止血和缝合的机器,手法粗糙,但适用于急需。对于没有身份的木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治疗了。
机器移动过来,伸出两支充满线路的机械手臂,手臂上大概有几十个关节,使得手臂能像人类一样自如运动。机器自动给木注射了麻醉剂,本就因疼痛导致神经麻痹的木,在麻醉剂的强烈作用下,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无意识里,木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五花大绑,全身都在流血,却什么也做不了。梦醒了,是被吓醒的,满身是汗的木还躺在地板上,外面已是黄昏,昏黄的日色照的客厅有些凄凉。
木的伤口已经被缝合了,衣服被机器剪开了一个口子,可能是麻醉的药效还有残留,整个左上半身的轻微移动造成的疼痛比受伤时好多了。木看了看机器,看来子弹并没有取出,只是缝合了伤口罢了。不过木已经很庆幸,能从暗杀中捡回一条命就很不错了,没有像爆头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木操作手臂取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脱下被自己鲜血沾染的衣服,清洗了倒地的位置,虚弱地挪到墙角。过量的失血已经让木嘴唇发白,气力不足,精神上有些恍惚,而刚才发生的事已经让他对窗边产生恐惧。
他仔细地思考着来暗杀他人选的可能。首先是道上的人,在他印象里,他几乎没有抢哪个老大的食,他不会去抢有人盯着的肉,只想满载,不想分成。木认为自己相当低调,不至于有道上的人会来暗杀他。那么只剩下曜的人了,组织里其余的人木都没有联系,也不了解他们的想法,只有曾是同组的两人有首要嫌疑——水、土。
作为九曜中三组之一,木和水、土被分到同一组时,就怨言不断。三组之中,只有他们组全是五行,不存在一位四隐,他们不知道这是组织的信任还是轻视,所以对此一直争论不休。木认为这是组织上对他们抱有信心,才会这么分配,而水和土对此就有议论,认为组织瞧不起他们的实力才会这么划分。所以,木总是冲在任务的最前端,而水和土却总懒散怠慢,不愿办事。面对这样的小组内状,木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两人都是组织十分需要的能力,万一互相干起来会分裂组织。但那次,还是产生了误会,木承认是自己的失误,可不管怎么解释都没用了。
土是隐藏的富豪、势力者,在全世界无处不拥有大块土地、大把钞票、大量佣军,没有他无法办成的事。他加入组织的目的与木不同,完全是为了寻求刺激,找到可以持续时间长些的目标。他虽然没有身份,但却用了几十个名头来假冒,使得做事游刃有余。由于势力的庞大,引起当地武装关注在所难免,但每次当地围剿都以惨败告终。有人说土的部队只有几百人,只是装备精良;有人说土的部队有上万人,且配有新型武器。因此,土的势力到底有多大,没人得知,而他是如何获得如此的势力也是个秘密,至少木知道短时间内没人能奈何得了土。
那段时间,小组内争议不断,三人的决定始终无法统一,经常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大打出手,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就决定分头行动,寻找救世主。
组织的经济重担一直压在木的身上,让他无法专心寻找,所以他想一次偷出一个珍贵的物件,再去黑市上高价卖出,一次性解决长时间的财源问题,好认真完成任务。
木瞄上的是一家国际知名珠宝店,当然柜内展示的不是木的猎物,藏在地下五层的珍稀项链——紫禁之花才是木寻找的。
珠宝店的安保设施完善高级,配有掌形、虹膜、人脸等一系列的生物识别,如果不是系统认定的人,根本不可能靠近项链。
所有了解木的人都以为木的天赋在于犯罪和反犯罪的全面意识超越常人,能有完美的计划和高端的仪器。可并非如此,年纪还尚小的木的确依靠手法和心理,以及合理的环境来盗取物品,但随着年纪增长,木的意识中的能力被渐渐唤醒,他开始认识到自己的与众不同,也就是自己真正的能力——易容。
木发现自己可以自主改变细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