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持久战，钟灵从不认为她会输。
结果总会证明她是对的，不急于一时。
敛下满心火热，钟灵控制住想要缠上去的尾巴，双手撑住浴缸边上从水里坐了起来，自然而然的岔开话题。
“今天李澄阳——哦，你应该不知道他是谁。”她开口说道，“他给我送了两张游轮票。”
“奇怪，他怎么知道我还有个哥哥的……”
你猜错了，他还真知道那个李澄阳小金毛——沈昭暗自翻了个白眼，随口问了一句，“什么游轮票？”
“似乎是碧阳科技邀请波特菲洛公司的，还有很多互联网大佬会出席。”她说到这里俏皮的笑了起来，“塞壬，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我呀？”
“他确实喜欢你。”沈昭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太对劲，又问了一句，“碧阳科技？哪个碧阳科技？”
钟灵一愣，“就是那个啊，你那天不是还去听了李澄碧的讲座？李澄碧李澄阳，我应该早就想到的，原来他们是兄弟……”
她顿了顿，迟疑道，“欸？塞壬你说李澄阳喜欢我？”
沈昭没回答她，实际上，他现在已经完全傻掉了。
李澄阳和李澄碧，是亲兄弟？他还这么作死的当着李澄碧的面说自己是李澄阳……
而且！划重点！！！李澄碧，好像就是男主吧？
沈昭觉得自己简直脑子有坑了。
[傻子，你才明白过来？]621同情的说道，[我这里有卖的提智商的药物，智障，傻子和脑残三折优惠，只要998，只要998……]
沈昭完全把621当成了空气，只是无比镇定，无比坚定的对着钟灵点了点头。
“这是个好机会，你一定要去……”
钟灵很感谢李澄阳给她的这两张请柬，但她同样把婉拒对方的请客活动提上了日程。
虽说这样比较婊，但人情归人情，她可不会因此就犹豫不决，不说别的，她和李澄阳连物种都不同，还要怎么恋爱？
沈昭当时听到她这想法的时候都惊了。
“妹子，你这想法不对。”他认真的纠正道，“你只是混血而已，再说人鱼本来和人类就不会有生殖隔离，你就算喜欢上个女人，人鱼也可以转换性别……”
他在钟灵骤然亮起来的灼灼眼神里噎住了。
“你说什么？”钟灵缓缓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什么叫做……转换性别？”
沈昭咬牙，再没从嘴巴里蹦出一个字来。
天呐，系统呐，你们可要保佑女主要笔直笔直的，不能弯了。
要不然他这个世界就gg了——
[废物。]621冷笑。
沈昭硬生生忍了。
“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到。”
钟灵突然停下来，挎着包包的双手抱胸，目光锐利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末了突然开口，“人鱼都是没有性别的是么？或者说是雌雄同体？”
这是事实——沈昭张张嘴，却也什么都没能说出来，默认了。
钟灵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
她肯定的下了个结论，“所以说你也可以变成雌鱼。”
雌……雌鱼？
神特么雌鱼！
沈昭仿佛被砸了个晴天霹雳，虽然小说的确提到那么一两句，但是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考虑过，这么丧心病狂的设定一想起来就让鱼牙疼……
作者这么心大，都不担心女主跑去百合的么？钟灵现在看他的眼神就已经十分不对劲了，那种戏谑又带着点儿流氓的调调，简直就是花花公子的典型。
包养他，供他吃住，带着他逛街，还给他买衣服……沈昭细数一番，惊觉他和女主的关系已经很是危险了。
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正好对上钟灵带着困惑的小眼神。
“愣着干嘛呀，快进来！”
她嗔道，随手拉着沈昭胳膊就把他拽进了旁边一家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