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杰望着眼前的巨剑嘴角抽搐,与其说它是剑,不如说它是加长版的长锏。
也不知那徐未出了什么毛病,居然打造出一根又粗又长的铁疙瘩。
他目光掠过下一柄。
这柄倒是标标准准,看起来堂堂正正,养颜许多。
“客官好眼光,这柄是仿照龙泉宝剑炼制的,剑长三尺三寸,宽一寸五,锻造时掺杂了些许玄铁,无坚不摧,削铁如泥,凡铁当者立断。”
苏杰点点头,看向下一把。
”这柄是子母剑,剑分母子,母剑腹中藏有一柄细长……”
……
一连看了数十把,长剑琳琅满目,各有各的特点,难分好坏。
到了最后,苏杰指了指角落的一柄色泽晦暗的长剑问道:“这把剑又有什么名堂。”
朱师傅随意瞟了一眼,“这把剑长二尺九寸,宽一寸一,剑旋纹,以吴国的揉剑法炼制……”
苏杰心中一动,打断道:“这把叫青冥剑?”
朱师傅一皱眉,也不说他认错,“客户喜欢叫什么,那就叫什么罢。这把剑没什么名堂,虽是削铁如泥,可剑身上还留有几处缺口,不知是什么材质铸造的,一直没合适的材料补上,才搁在这里。”
苏杰拿过长剑一看,只见剑身上刻着两个古拙的文字,隐约能看得出是“寒息”二字。
剑锋上有几处坑坑洼洼的缺口,剑脊上还有纵横交错的划痕,划痕中隐约带着些许污渍与血迹,不知是谁的血。
整把剑就如同刚从战场捡回来,充满了一股惨烈的味道,完完全全就是一把凶器。
“不知它的前主人经历了什么惨烈的激斗。”苏杰喃喃自语,被剑上的伤痕所吸引。
“孤灯暖不明,寒机晓犹织。零泪向谁道,鸡鸣徒叹息。”
他在剑锋的缺口处轻轻摸了一下,心想,不知道自己会死在谁的剑下.....
……
嗡——
手指传来痛楚,苏杰一惊,猛然惊醒。
他指腹已被剑锋所伤,丝丝鲜血随着手指滑落。
这剑好重的厉气!
苏杰忍不住又打量了一番。
“就要这把寒息剑!”
……
苏杰又选了一个合适的剑鞘后,心满意足地离开兵器铺。
他从李度身上拿了一千两,一转眼就花了九百两买了这柄不知名材质的长剑,剑鞘又花了几十两,如今一朝回到解放前。
但他并不觉得可惜,俗话说,宝刀配英雄,有这这寒息剑,战力大增,楚国这么大点地方,哪里不可去得。
“终于有了行侠仗义的感觉。“
看了看寒息剑,心中不由泛起一阵心奋。
刚踏出兵器铺,就遇上了一场纷争,还夹杂着几声痛骂。
循着声音看去,却是隔壁店铺的中介行围着一群看客。
“你有完没完!契约上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你都按了手印,怎么就缠上了呢!”掌柜一抖手中白纸,想必就是他说的契约。
那掌柜方脸大耳,看起来十分忠厚,此时一脸苦口婆心的样子劝说着一名青年。
“来人,给我把他送去衙门,咱们铺子的大东家可是贵谷楼的四爷。岂会平白无故贪他这点钱财,别让他在这闹事,坏了咱们店铺的名声!”
周围的几名伙计应了一声,驾着青年就往衙门走。
“王繆!你无耻...你如此欺我,不怕倒了贵谷楼的名声!”红脸青年挣扎开伙计的隔壁,往街外跑,一副不肯去衙门的模样,遭周围看客指指点点。
“这人看起来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没想到是个无赖,连衙门都不敢去。”
“那人不是方大鲸么,听说他收养了裴老头,看来也是贪裴家那点银子。”
苏杰一愣,这人居然是方大鲸,这事他可得搞清楚。
“方兄,发生了生么事?”
他快步追上方大鲸,发现他满脸悲愤,脸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又红又肿。
方大鲸也不理他,边走边哭,啜泣连连,似乎没认出来苏杰是哪个。
见他哭的可怜,苏杰拿出那枚鲸牙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怎么回事,可要我帮一把手。”
“啊。原来是苏小哥。”方大鲸这才看到苏杰。
他赶紧擦了把脸,似乎不想在熟人面前丢人,“没什么,苏小哥,这事你可帮不了。”
苏杰展颜一笑,带着无边的自信:“这可说不准。”
“来来来,我请你喝酒,若有什么冤屈,我替你做主。”
苏杰抓起方大鲸的手,不由分说,牵着他进入一旁的酒肆。
“伙计,来一壶上号的花雕。”苏杰招呼了一声,从怀中拿出几粒碎银拍在桌子上。
“好嘞!”伙计应了一声,从酒坛子里兜出一壶酒,恭敬地送到桌前,又准备了两口大碗。
“一壶上号的花雕来咯,您慢用。”小二收下碎银,随意擦了擦桌沿便离开了。
苏杰拿起酒坛子,马上就给方大力满上,“杯酒解千愁,方兄,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方大力看了一眼苏杰,就被桌上的酒吸引,叹息了一声,开始有一口没一口喝着。
苏杰也陪他喝了一碗。
这个世界的酒就跟前世的米酒一样淡然无味。
这花雕虽是黄酒,口感却差劲的很。苏杰浅尝几口便放下大碗,只